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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笑了笑:“韋先生,想不到你也是一個愛說笑的人。”
“愛說笑?”韋好容忍不住問:“我愛說笑?”
他當然難免驚奇,這個世界上絕沒有一個人會覺得韋好客是個愛說笑的人。
可是花景因夢卻偏偏要這麼說:“如果你不是個愛說笑的人,怎麼能用贏家來稱呼一個人?”因夢說:“你也應該知道,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贏家。”
“是的。”
韋好客眼中彷彿也有了種很深沉的悲哀,一種人類共有的悲哀。
“每個人都是輸家,”他說:“一個人只要還活著,總難免會做輸家。”
“是的。”因夢說:“我的意思就是這樣子的,所以我也明白你的意思。”
“哦!”
“你輸給我一次,你當然希望我也輸給你一次。”
因夢問韋好客:“現在你是不是又要跟我再賭一次?”
韋好客沒有回答,卻反問:“現在丁寧是不是已經落在你手裡?”
答案當然是肯定的,所以韋好客用不著等她的因答,又問:“如果我要你把他的下落告訴我,你肯不肯說?”韋先生說:“我敢打賭,你絕不肯說的。”
“你真的敢賭?”因夢問:“你賭什麼?”
“不論我賭什麼,你都不肯說。”
”可是你至少應該告訴我,你準備怎麼賭?要賭什麼?”
韋好客的眼色更冷漠,冷得就像是針尖上的那一點寒芒。
“好,我告訴你,如果我輸了,我不但立刻讓你走,而已還可以讓你把我的兩隻手也帶走。”韋好客說:“你應該知道我一向賭得很硬,從不會賴。”
“如果我輸了,你是不是也要留下我兩條腿?”
“是的,”
花景因夢嘆了口氣:“這麼樣的賭注,實在是太大了一點。”
“不錯,是大了一點。”韋好客說:“可是我們已經這麼樣賭過一次。”
“那一次我有把握。”
“我知道你有把握,我當然知道。”韋好客淡淡的說:“如果沒有把握,你怎麼會下那麼大的注,”
“這一次你下這麼大的注,是不是也跟我一樣有把握?”
韋好客看著自己一條空空的褲管,冷漠的眼神中忽然露出一種說不出的痠痛和尖削。
“我已經少了一條腿了。”他說:“一個已經把腿輸掉的人,不是應該賭得比較精明慎重一點?”
“應該是的,”花景因夢:“如果我是你,我也不會再賭是沒有絕對把握的事了。”
她盯著韋好客:“我只不過有一點不懂而已。”
“你不懂什麼?”
“我不懂你為什麼有把握?”花景因夢說:“我不懂你憑什麼認為我寧願輸掉自己一雙腿,而不願把丁寧的下落說出來。”
“其實你應該懂的。”
“哦。”
“現在我只問你,你賭不賭?”
“我能不能不賭?”
“不能。”
“我能不能不接受你的賭注?”
“不能。”韋好客說:“你不但有手,還有腿,你輸得起,也賠得起。”
花景因夢的眼神忽然也變得和韋好客同樣冷漠,就好像有一雙看不見的手,用一種邪惡的方法,一下子就把她這個人所有的情感都抽空了。
“是的,我輸得起,也賠得起。”她說:“所以現在我已經在跟你賭了。”
花景因夢淡淡的說:“你也應該相信,我輸了也絕不賴的,賴也賴不掉,我只希望這一次你也不要賴。”
韋好客的鼻尖上忽然有了一顆汗珠,冷汗。
——花景因夢這麼做,是不是因為她已下了決心,決心再做一次贏家。
這個女人下定決心的時候,是什麼事都做得出的,甚至不借出賣她自己的靈魂。
韋好客眼中忽然又露出了一種別人很難覺察的恐懼之意。
——已經輸掉一條腿的人,賭起來總難免會有點手軟的。
剛剛還掙扎在生死邊緣的慕容秋水卻忽然笑了笑,就在這片刻問,他的神色就彷彿已恢復了正常。
“花夫人。”慕容說:“如果你高興,我也想跟你賭一賭。”
“你賭什麼?”
“我賭這一次韋先生一定會勝,”
“怎麼賭?”
“我還有腿。”慕容秋水說:“我就用我的一雙腿賭你的一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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