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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一羽道:“誰不知道應該及時救治?恨只恨我功力不濟,空有此心,而無此力。不戒師兄身受重傷,也只能用擔架抬他回來。延誤之罪,尚請見諒。”言語之中已是表現得有點兒不大高興了。
不岐道“牟師弟,我不會發此感慨,你別多心。你已經盡了力了,我感激你還來不及呢。本門也只有掌門人和無量長老才能有此功力。”
牟一羽道:“師兄明白就好。這也正是我為什麼不在途中延醫救治的原因。我功力不濟,本門的武功還是懂得一點兒的。不戒師兄所受的內傷,必須具有深厚的本門內功的人才能救治,倘若延醫,那就更耽誤了。不過,師兄你剛才只有兩個人有力,那是太自謙了。仔面替自己辯解,一面也沒忘記捧這位未來掌門幾句。
不岐道:“我怎能比得上掌門師兄和首座長老?勉強要算的話,我只能算是半個。啊,對了,說到掌門和長老,你上山的時候,是先見著無量長老的吧?”他繞了一大彎,這才把心裡要問的話說出來。
牟一羽道:“不錯,啊,我當時急著要去主稟報掌門,一時間倒沒想到要請無量長老先行施救。不過,相關也不過半支香時刻,該不至於——”
不岐道:“牟師弟,你別自責,差也差在這半支香時刻的。無量長老可有替不戒師兄把脈嗎?”
牟一羽道:“沒有。”好象有點兒奇怪不岐為什麼這樣問他。
不岐道:“無量長老頗通醫理,是以我隨便問問。”
牟一羽道:“無量長老只是匆匆問我幾句,就叫我趕快去見掌門。”
不岐道:“哦,原來你們不是一起去見掌門的。”
牟一羽道:“他是和無色長老後來一起來的。”
不岐恐怕露了形跡,不便再問下去,說道:“牟師弟,你連日奔波,也夠累了,早點兒安歇吧。”
牟一羽道:“師兄,你也該多多保重才好,不要太過傷心了,本門大事還要你承擔呢。”
兩人分手之後,不岐彳於獨行,暗自想道:“事情倘若真如他所說那樣,無量長老根本就沒有碰過病人,那麼加害於不戒的那個人卻又是誰?”
這個結他左思右想也解不開,不覺心中苦笑:“俗話說得好,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只要師父沒有對我起疑心,我又去查究不戒師兄是誰加害?只不過,那個頭蓋骨可還是個後患,大風大浪都經過了,可別在陰溝裡翻船才好。牟一羽這個人也是非常厲害的對手,須得小心對付。
要知他平生做錯的兩件大事,一是誤殺師弟耿京士;第二件就是和江湖上臭名昭彰的妖婦常五娘那一段孽緣了。耿說士是否私通滿洲,欺師滅祖,直到召集還是一個疑案。因此是是否誤殺尚未得知,即使真是誤殺,按照當時的情況,他也是可以替自己辯護的。大不了只是承擔誤殺的過失罷了,料想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做不成掌門。但若是給人知道他和常五孃的關係,而他又早已知道何亮是被常五孃的毒針射殺的,卻一直隱瞞至今,這個掌門不用別人反對,他也無顏在武當山上立足了。
正在他患得患失,心亂如麻之際,無量長老忽然又出現在他的面前。
你和牟一羽談了這麼些時候,想必他有什麼好訊息告訴你吧?”
不岐強攝心神,說道:“師叔怎麼會想到有什麼好訊息呢?他不過是將這次護送不戒師兄回山的事情講給我聽罷了。”
無量道:“那就是好訊息了。你想,他如果不把你當作未來掌門,他會向你稟報麼?”
不岐道:“哪裡就談得上這件大事?說老實話,要是沒有長老提攜,我在武當山恐怕都已立足不穩,哪敢奢望當掌門?口裡比前已是大不相同,弦外之音,無量長老若要扶助他做掌門,他也不會推辭了。
無量哈哈一笑,說道:“我早就說過,我一定會給你撐腰的難道你現在還不相信嗎?”我就是因為關心你,所以才在他目前和你說話之處,離開他剛才牟一羽說話之處約有一里路遙,按說即使伏地聽聲,也聽不到那麼遠的。不過,如果無量剛才並不是在這個地點,而是聽見他的腳步聲之後,才回到這個地點,那就難說了。
“管他聽沒聽見,他裝作不知,我也裝作不知。反正他要利用我,我又何妨利用他?”不岐心想。
無量忽道:“你的師父怎麼樣了?”
不岐怔了一怔:“什麼怎麼樣了?”但他人極聰明,立即就懂得無量因何有此一問。
要知掌門人的健康狀況如何,這是目前每一個武當派弟子都在關心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