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1/4 頁)
不惶然:“師叔是認為我不該過是把本門的上乘劍法傳給他麼?”
無量道:“不,不,玉京人既聰明,又得掌門寵愛,你提早傳他太極劍法,那是誰也不敢說你的閒話的。嘿嘿,你做的這件事,我佩服還來不及的,哪會說你不該。”
不岐道:“師叔言重了,傳授徒弟劍法,那不過是師父的本份,怎談得上可令師叔佩服呢?”
無量道:“你傳給玉京的劍法花巧非常,人不怪其中之妙,我是懂的。怎能令我不佩服呢!他特別強調花巧兩字。”
原來不岐存著私心,他怕藍玉京將來萬一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會對他不利,故而在傳授藍玉京太極劍法之時,在關鍵之處,往往略加變化,以假亂真。看起來花巧異常,其實卻是不切實用的。”
他被無量說破,不禁心頭一凜:“莫非他想借此要挾我麼?他是本門首席長老,他要挾我,我也沒有辦法。不如和他開啟天窗說亮話。於是便即說道:“弟子自大上武當山以來,一直得到師叔的愛護,弟子實是不知怎樣報答才好。弟子有做得不對之處,也請師叔直言。”
無量似笑非笑地說道:“你誤會了,你做得正合我的心意,哪有什麼不對呢。嘿嘿,不錯,以前我是曾經幫過你的一點兒忙,但今後我卻要仰仗你了。你別客氣,我受不起。”
不岐惶然道:“師叔,你說這樣的話,我才受不起呢。有甚差遣,但請吩咐。”
無量笑道:“我怎麼敢吩咐你?嘿嘿,對啦,我還未曾向你賀喜呢?”
不岐吃一驚道:“不戒師兄死於非命,弟子身遭折翼之痛,何喜之有?”
無量望一眼,說道:“不戒慘遭不幸,我也覺得可惜,但死者已矣,對你來說,你不還有重任在肩”卻是不必太過悲傷。喪事一過咱們就該辦喜事了。這是本門的喜事,更是你的喜事,你難道還不明白?”
秒岐猜到幾分,裝作不懂,說道:“請恕弟子愚鈍,我實在不出喜從何來”!
無量道:“你是真的不懂,還是假的不懂?不戒一死,本派的掌門弟子就非你莫屬了。掌門無想師兄年紀老邁,不戒一死,依我看來,他恐怕亦已無心再做掌門了。掌門人之位,短期內一定會傳給你。這還不是喜事麼?”
不岐道:“弟子德薄才鮮,即使師父要傳位給我,我也是決計不敢當的。
無量似乎有點兒不大高興,說道:“不岐,我一向沒把你當作外人,你怎麼和我也說這種客套!
不岐吶吶地說:“我真覺得自己當不起掌門,不敢當也一配當,我說的是真話!”
地量心想:“你真會做戲!”但看他面色似有重憂,又不象做戲。
無量望他一眼,忽地說道:“我知道你悼念師兄出於至誠。但你已經盡了全力去挽救他,挽救不了他的性命,那也可無愧於心了。”
這幾句話可是話中有刺的,不岐聽了,不覺心頭一震,衝口而出,說道:“師叔也曾盡了力了。”
無量說道:“是啊,可惜當我為他盡力的時候,已經遲了。嗯,說老實話,我也想不到他死得這快的。”
不岐說道:“師兄被人以太極神功打傷心脈,又中了劇毒的青蜂針,在送回本山之前,他已經支撐了好幾天了。”
無量說道:“不錯,他是被人以本門的太極神功,逆運真力,打傷心脈的。他能夠支撐到牟一羽送他回山,已經是非常難得了。不過,倘若治療得法,或者他還不會死得這樣快的。”
不岐變了面色,說道:“師叔,你這麼說,莫非疑心——”無量打了個哈哈,打斷他的話道:“你莫多心,把真氣注入不戒體內,替他化毒療傷的只有掌門師兄和你我三人,難道我還會懷疑掌門師兄和你嗎?”他沒有提到自己,也沒有加一句料想你也不會懷疑我吧?那當然是表示自己坦蕩的心懷的。
但不岐卻不能懷疑。而這也正是,盤醒在他心中一個最大的疑問。
原來不戒被人逆運太極神功,打傷心脈,替他療傷的人,除了太極神功必須有高深造詣之外,還要懂得治療的法子。那就是必須用引導的療法,而不能用擊散或阻塞的療法,這才能把蟠結在他臟腑之中的毒氣、濁氣引匯出來。是以當不岐為師兄療傷的時候,他的師父無相真人就曾提醒過他。
但當不岐把真氣注入的時候,卻發覺似乎有點兒不對,阻力之大,是出乎他的意外的。他當然不會懷疑師父,是不是有人在師父之先,已經使用了不適當的療法呢?
他不會懷疑牟一羽,一來在為牟年紀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