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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之”字,最能夠有說服力,那就是書聖的行楷筆意,那是沒有固定之勢的,完全就是筆隨心動,這也意味著,拋開了楷書的法度,靈動就成了一種只可意會而不可言傳之法了。
魏晉之風,琅琊王氏。
鍾嶽身穿士子漢服,走在王族大道之上,來往車乘,族中子弟,川流不息。鍾嶽沒有停止自己的腳步,而是橫穿而過,一直西出宗祠之中,到了當初那座木橋邊上。
他坐在木橋之上,看著橋下的白毛浮綠水,眼中的鵝,與幾月之前的鵝,又有不同了。
行楷不重法度,在乎靈動,那麼,不光是鵝,就是這水、這風、這落葉,這南飛的大雁,都可視作筆意所在。鍾嶽靜坐木橋上,讓心隨著那鵝聲時而靜時而遠。永字八法在腦海之中反覆構造,然而拆解重組。
他看了這麼多遍的永字八法,然而每一次看到的都有不同,但是每一次,都是那麼理所當然,到底這個理所當然,是怎麼得來的?
瓶頸一直存在,鍾嶽自從第一次坐在木橋上,如今又一次在上木橋,還是原來的問題,只是這個問題,更加清晰了。這是好事,但又是壞事。
初生牛犢不怕虎,孩童敢去抓蛇完,但是成年之後,見到了蛇,便會退避三舍,這是本能的害怕,知道這蛇是危險的東西。之前鍾嶽看行楷,就像是初生的牛犢一般,而現在,當問題清晰明顯之後,反而是無能為力了。
因為解決問題的方法,還僅僅是停留在模仿上。
不管是神人九勢,還是永字八法,這些都只是在迫近問題的真相,不論漆書,不論小楷,還是如今的行楷,鍾嶽始終沒有找到筆法的真正源頭,究竟是如何為之。
他坐在木橋,沉思了很久,長嘆了一口氣,“春節,快點來吧……”
……
……
推開書齋的門,梧桐葉落了一地。
深秋初冬,沒有明確的界限,如果非要去翻黃曆,可能立冬已經過了。
滬上的近郊地方,還是有不少車流,有的為了生計奔波,有的為了名利勞碌,老子有云: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這無可厚非。
寒潮已經來了,水果攤的大叔已經將耳罩線帽武裝起來了,見到鍾嶽走過來了,便笑呵呵的說道:“來了啊?還是老樣子?”
鍾嶽看了眼水果攤上的鮮果,問道:“這柚子不錯。”
“剛進來的,這是沙地白柚,酸甜汁多。”
“那這個那紙袋套著的呢?”
“這個是紅柚,那個四塊一斤,這個七塊一斤。”
鍾嶽饒有興致地問道:“為什麼這個要七塊?”
“這個瓤是紅色的,可能還甜一些。”
“可能?”
水果攤大叔樂呵地說道:“嗨,這哪有個準兒啊。小兄弟,我你還不信嘛,買紅柚,好吃!我這都賣了不少了呢。”
鍾嶽掃了一眼邊上那網兜套著的柚子皮,說道:“嗯,那來個白柚。”
“……”
鍾嶽拎著柚子正準備回家,正好看到個有點陌生的面孔,正站在一旁笑眯眯地看著他。
“秦先生?”
秦海笑道:“鍾先生,為了見你一面,秦某真可謂是三顧茅廬了。”
“我真的沒有你說的這枚錢幣。”鍾嶽拎著剝好的柚子,一副淡定地說道。
“哈哈,好,我們不談錢幣的事情,今日可否有幸和鍾先生喝杯茶?之前聽說鍾先生痛罵史翔,可謂是大快人心,我很佩服,所以能坐下聊聊?”
鍾嶽遲疑了片刻,說道:“真是不好意思。秦老先生,我明日就要動身去紹興參加比賽了,現在還要準備一下隨身物品,今日怕是沒空了,要不等我回來,咱們改日再約?”
秦海無奈地笑著,既然鍾嶽都這麼說了,他也不好意思再勉強了,便說道:“那真是不湊巧,好吧。”
鍾嶽付之一笑,轉身回門。
秦海嘆氣,眼中有些疑惑和不解,“這人,怎麼如此無趣呢?”
第二八一章 賽區形勢
鍾嶽本來已經買好了去往紹興的高鐵票,然而就在臨行的前夜,康敏打來了電話,一定要讓鍾嶽和華美的書法生一起,做包車過去,說是學校統一規定,還有著交換生身份的鐘嶽不得已,只好退了退車票,這一來一去,還被扣了二十塊手續費。
從滬上到紹興坐大巴車,真不如直接坐高鐵來的划算又便捷,無奈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