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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要為一個誤會和圈套而就此永別?
不,她不甘心,絕不甘心。
被狂湧計程車兵擠倒在地,她的手蹭破了一大片,鮮血立刻滲了出來,染紅了一片土地。她眼中寒焰幽幽,將手伸入口中舔舐著傷口,唇舌之間多了一絲血腥氣,那個瞬間她突然找回了原來的自己。那個伶俐聰慧,卻十分執拗的天才少女,那個一旦認定是對的事便要一幫到底,錯的事便要將其消弭的夏洛河。
發瘋一樣,她猛的站起來,狠命推開圍在自己周圍計程車兵。冷不丁被她一推,有人重心不穩摔倒在地,嗔目望去時認出是她,所有人都是一臉大驚失色。那個向來笑嘻嘻,似乎永遠都很從容的樞密使前幾日被認定為叛臣,已經讓他們大吃一驚,而此時突然看到本該在監獄裡等待判決的她像個瘋子一般橫衝直撞,丟掉了以往所有的從容,他們只覺得有些暈眩,甚至微微覺得害怕。
下意識的摸向腰間,才發現慣用的烈火劍已然不在,洛河表情先是一涼,旋即卻又狡黠地微微笑了。心思飛轉如電,轉瞬之間一個抬拳道的姿勢已經擺好,趁眾人為她莫名其妙的姿勢怔然時,她閃電般出手,身影如鬼魅一般瞬間放倒數人。
柳玉寒注意到這邊的騷動,臉上不解多了幾分——她是可憐他嗎?那又為何佈陣陷害他?百思不得其解時,一個念頭突然自腦中閃過,他心神微蕩,正在交手的敵人竟在他左面劃下一道血口,頓時血流覆面。他體力無多,今夜又偏偏溼寒,他骨髓裡的白蓮毒正如蟲蟻一般細細的啃噬著他的體力心志,此時他已是勉力而戰,處盡下風,如果再不了結,恐怕真的會橫死此地。
洛河顯然已經猜到他的體力不支,手上的動作更加快了幾分。制住一個士兵後,她低聲逼問:“為什麼不打旗號,你們是誰的手下?”
她滿心以為是二王爺的親兵,而莫言多半已經藏起來或者被制服于山下,畢竟要他以一人之力對抗千人之師還是太過勉強。然而那小兵哆哆嗦嗦中,竟然報出了一個讓她當即便如五雷轟頂的名字:“我,我們是蓮大人的……”
他話音未落,洛河已經愣在當地。她知道這支軍隊是跟蹤她來到這裡的,卻萬萬沒有想到竟是曲椋風手下的軍隊。轉念一想,如果是二王爺,也不無嫁禍的可能,剛要開口再問,忽然聽得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背後冷冷道:“打昏她。”
她還沒回過頭來,一陣劇痛已經落在左頸。強撐著看清眼前人的眉目後,她終於支援不住暈了過去,在黑暗的潮水徹底吞噬她之前,那個名字依然從她口中低低的唸了出來……
“莫……言……”
風滿樓
羧猊爐裡的冰麝龍涎嫋嫋散發著若有若無的香氣,暗紅色的暖帳中,躺著的那人面色蒼白,無一絲血色。房間裡水氣氤氳,一片朦朦朧朧的乳白色籠罩著那人。床塌邊坐著的少年眉頭緊鎖,嘴角卻勾著一絲詭異的笑,表情異常古怪。他看著帳中人的眼神卻極其複雜,愛恨莫辨,似有絲絲情愫,又有縷縷仇視,帶著深深的矛盾。
皓月依然,銀色的光華朗照入戶,輕輕探著帳中之人微弱的鼻息,溫柔的撫摩著她蒼白的連龐……
頭痛欲裂,她忍不住睜開了眼。一時間沒有反應出自己身在何處,洛河一翻身趴了起來,又因為頭中瞬間襲來的劇痛猛的捂住了額頭。
“這是狀元府。”
帶著笑意的一句話自耳邊響起,洛河一驚,轉過頭去,正對上莫言笑吟吟的臉。她皺著眉頭盯了他半晌,當夜之事一點點浮現在眼前。柳玉寒浴血奮戰的模樣突然出現,她悚然一驚,伸手便抓住莫言的衣襟,喊道:“你把他怎麼樣了?他怎麼樣了!”
莫言的笑容消失在嘴角,凝視她許久,然後緩慢地搖了搖頭,出手將那雙扯著自己衣領的手拽掉:“他受了重傷被逼到崖角,失足摔落懸崖。”
洛河的黑瞳一瞬間失去了焦距,茫茫的大霧在她的眼中瀰漫開來。
失足摔落懸崖?多可笑!簡直可笑至極——她幾乎要噴出笑來!叱落軒主失足摔下懸崖?所謂荒唐謬論也不過如此……她想笑,開口才發現自己竟已經哭得泣不成聲。她腦中浮現他白蓮毒發作時弱不禁風的模樣,一顆心一點點的涼透……
“為什麼……”她目光茫然的抬頭望著莫言,泫然的表情竟令莫言也感到絲絲心痛,“你不是他的手下麼……為什麼?”
“我是他的手下,不過我首先是烈火朝的子民。”莫言垂下眼簾,表情竟頗為真誠,好象他從一開始就是安插在叱落軒的臥底一般。語氣頓了頓,莫言突然抬起頭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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