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3/4 頁)
著她,說道,“蓮大人前日剛剛復位丞相。”
洛河眉頭一皺,莫言此刻突然提起曲椋風,讓她隱隱有不詳的預感。她想起山坡上計程車兵說的話,心中立刻開始莫名害怕起來:“復位?“
“復位那日他來找我,說唯有這個辦法能救你,讓你將功補過只有這一條路可走……”莫言的眼中閃爍著難以言喻的光芒,彷彿有些躲閃洛河震驚的目光,“只有讓你帶著王師找到柳玉寒,才能——”
啪啦——
床頭的藥盞被猛然掀翻,莫言啞然抬頭,看到洛河滿臉驚怒的表情,不禁一怔。眼前的少女好象已經完全不知心中所想,她所表現出的所有情感就只有巨大的震驚,甚至於她站起來時雙腿在微微的顫抖。
“你說什麼?”她大驚之下已經忘記了理智,只覺得驚惶和怒火同時在胸腔中燃燒,像是要把她活生生燒死一般。大腦已經沒有辦法思考,她無法冷靜下來去衡量莫言的話是否屬實,只有心中狠狠的疼痛苦苦的折磨著她,讓她艱於呼吸視聽,“是他?是曲椋風讓你這麼做的?”
莫言張口結舌,腦袋似已停止了轉動,麻木的點了點頭,待他反應過來正要開口,眼前人已經一陣疾風般飛速地掠了出去,轉瞬之間只聽到外面丫鬟家丁們驚呼一片。莫言沒有去追,只是目光炯炯的望著那扇還因方才的力量而不斷扇動的門板,房間裡搖曳的紅燭寒焰幽幽的在他眸中迴盪。空蕩蕩的房間此刻只剩他一人,而他卻遲遲沒有離開。
他方才的驚訝表情,在洛河掠出門外的同時已經轉為一片冷漠。他冷冷的目光一動不動地望著她離開的方向,許久,嘴角才勾起絲淡淡的微笑。
“這一天終於到了……我假裝了好久,久到我都快要忘記自己是誰了……父皇,您期望的那天就要來到了……我君臨天下的那日。”
東方微曦,雖然長空仍是一片漆黑,但皓月的光華已經隱去不少,餘下的月光星芒也都只剩虛弱的蒼白色,冷冷的融在了東方微微泛起的魚肚白中,已不可辨。本應是晨曦最明亮的時候,卻因日未起而月已落,顯得黑沉異常,如果沒有東方那抹微白,天空幾乎仍是一片濃重的夜色。
丞相府內,依稀閃爍著星星點點的燈火。兩日前這左宅邸重新回升至相府的地位,使得所有家丁僕人雀躍了整整一個早晨。那天清晨,李慶傳回了曲椋風復位丞相的訊息,全府上下都位這位清廉淡泊、兩袖清風的年輕主子感到由衷的開心。大家將府裡打掃得一塵不染,佈置得像過節一樣張燈結綵,滿心歡喜的等待著這間相府的主人下朝歸來。
原以為可以歡天喜地慶祝一翻,誰知這整個喜訊的主角卻一如往常的回到家中,隨著他進門時沒有歡喜的神情,反倒是帶回一陣清冷的寒意,直接給本想上前恭賀的家丁們潑了一頭冷水。下朝回府的曲椋風由於連續的忙碌而微微面帶疲倦之色,但仍是那副淡淡的表情,喜怒截隱於色。府中家丁特地為他佈置的酒菜,他也只是像平時一樣嚐了幾筷子,便把自己關進書房,一關就是一天,幾乎足不出戶。
相府上下無不愕然。他們固然知道曲椋風本性喜靜,也知道他對權位名利不甚掛心。但再淡薄的人碰上覆得相位這麼大的喜事,就如塞翁失馬後又見馬兒歸來,無論如何也該有些意外和驚喜,可曲椋風卻像什麼都沒發生一般,淡然自若。平日裡他雖有些冷淡,但對下人也從來是體恤有加,從沒有苛刻過大家,此時也斷無絲毫不領情的理由。百思不得其解下,李慶終於忍不住在進入書房奉茶時悄悄問了起來。
“主子,奴才們都為您高興呢……您這樣一聲不吭,下面丫頭已經哭紅了幾次眼了……”李慶的話小心翼翼,卻越說心裡越沒底,只覺得一道雪亮的目光凝視著自己,逼得他不斷的把頭往下埋,“天大的喜事,您看不如今兒晚上置辦一下……也好讓大家……”
“我假裝沒看到,是為了保你們性命。”彷彿是不耐李慶的嘮叨,眼前人淡淡的說了一句。那道一直射在李慶身上的目光移開了,他卻始終不敢抬起頭來,只是大睜著眼睛瞪著地面,半晌一個字也說不出。
即便李慶再愚笨,此時也明白過來了。
原來這復位不只是一個大喜事,更是個險事……就像當時曲椋風斷臂後,受波折最大的旁人就是烈大人,現在烈大人出了事,第一個受牽連的就是處處提拔她的主子。在這個節骨眼上覆位,如果一著不慎,不僅僅他自己會全盤皆輸,只怕這整個相府都……
李慶想到此處,再也不敢往下想。他自然是沒有想得如曲椋風那般深刻,不過就一個下人來講,這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