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三人全都是快樂學家。如果說金星上有什麼政府,那麼它就在這裡。這三個人以他們的智慧做出的任何決定,都將成為300萬金星開拓者的一致決議。
道格拉斯面對著三位快樂學家,覺得自己勢單力孤。
“我承認我在發火。”他不情願地說,“在我看來,聯合機械上的工作乏味透頂,毫無成效,而蓋伊卻試圖讓我相信,這就是快樂學所說的對現實世界的改造。因此,我就辭職不幹,跑回來了。”
“還有什麼比對現實世界的改造更偉大的呢?”弗洛依德在角落裡平靜地問道,他那張黝黑的臉顯得影影綽綽,沒有一絲一毫的特徵。
“把那種概念用在這裡就是詭辯。”道格拉斯立刻回敬了他一句,“我們的工作是苦役而不是快樂。”
“幸福發自於內心。”布賴恩嚴肅地說,“快樂學給予我們的是這樣一種技巧:對於非做不可的事情,我們就要心甘情願地去完成;對於不可避免的事情,我們就應該把它當成一種快樂。‘不能改變就必須忍受,必須忍受就應該享受。’”
“當強姦不可避免的時候……”道格拉斯憤憤地說,“我可以把摩根的書一句一句背給你聽,我知道他在一個世紀之前從地球上給我們帶來的是什麼東西。但是,你們提倡的快樂學和我的清心寡慾又有什麼分別呢?人類除了挖泥掘地之外,還應該乾點別的事情。”
“我想指出,”佩裡淡然說道,“需要做出決定的事情並不是我們應不應該挖泥掘地,而是當我們希望這樣做的時候,我們能不能挖泥掘地。”
道格拉斯的怒氣來得快去得也快。這是一個不錯的社會,迄今為止還沒有哪一個社會比它更好。在這個社會里,一個人可以做他想做的任何事情,只有一點除外:他不能不快樂。社會必須有權取締那些危害社會本身的情緒,這是社會應該擁有的最終權力。一個不快樂的人,是導致社會解體的一個致命焦點。
道格拉斯想,當一個社會還在為它自己的生存而苦苦奮鬥的時候,它卻還能關注個別公民的快樂與否,這無疑是對這個社會所作的一種意味深長的評價。
“我們已經假定,”佩裡繼續說道,“這些複製人是一種威脅,一種迫在眉睫的威脅。如果說我們從你這起事件中發現了什麼的話,那就是:這些複製人具有心靈感應。讓我們再來看一下影片。”
佩裡在窗框上按了一下。窗戶裡面,金星表面的景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昏暗的走廊,有一個人正背朝他們往前走去,他們注視著它。突然,那人連頭都沒回一下就開始飛奔起來。
“你剛剛開啟了控制面板。”佩裡說道。
複製人並不是像人類那樣笨拙地由慢到快起步,它一上來就疾速飛奔,兩條腿像活塞那樣一上一下,甚至在高速影片裡都令人眼花繚亂。一塊隔板在它前面落了下來,擋住了走廊的出口。
複製人毫不猶豫地一躍而起,兩腳踩上板壁,雙膝一屈吸收了衝擊的力量,然後又猛一蹬腿,往原路跳了回來,踏上地面之前,它的雙腿在空中一閃而過。現在,他們能看清它的面孔了。
這是被複制了的蓋伊·裡德。
第二塊隔板落下來,形成了牢籠的第四面牆壁。隨著鏡頭的轉換,他們看到了關在牢籠裡面的複製人。複製人在那兒站了片刻,彷彿凝固了一般。轉瞬之間,它消失了,而它所留下的惟一痕跡,僅僅是一篷由飛散開來的微粒所組成的雲團而已。
佩裡嘆了口氣:“這段影片的攝製速度是每秒100萬幀。”
“光譜分析的結果相同嗎?”
“一模一樣。”弗洛依德平靜地說道,“它不是人類。一般來說,複製人體內的金屬含量較高。”
佩裡把窗戶還原成大雨如注的金星平原景象。“第一個複製人是兩天前發現的——差不多500個小時之前。這是第5個。我們用陷阱抓住過兩個複製人,但是它們都立刻自行分解成了組成它們的原子。我們中間一定有未被發現的複製人。”
布賴恩把鎮靜器從嘴邊拿開:“太快了,我們還沒有做好與外星人接觸的準備。”
“外星人?你肯定它們是外星人嗎?”道格拉斯馬上問道。
布賴恩聳聳肩膀:“它們具有人類所不具備的能力。”
“它們的金屬含量表明它們是機器人。”弗洛依德補充了一句,“還有那種自毀行動也表明了這一點。也許有些外星種族能任意把自己分解成碎片,但是我很懷疑是否有這樣的種族存在。”
“一種具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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