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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我來到美國以後,掌紋忽然增多了。”
不久聽到一個故事。有一位老小姐登樓看相,相士開門見山第一句話是:“恭喜你,你快要結婚了。”這就是所謂初談,這一句是免費的。老小姐擔心:“婚後的生活有沒有波折?”要他答覆這個問題,你得交三十塊錢。
談到將來,相士告訴她命中有四個兒子。她把手抽回去。“不對吧,醫生斷定我不能生育。”相士再把她的手要回來,仔細看了,坦然作結:“你會有四個兒子。”
老小姐認為這是不可能的。然而故事的結尾是,她結婚了,自己雖無所出,卻是四個孩子的後母。這個故事使一些在“專看手相,初談免費”的紅紙條子旁邊經過的人,仰看二樓有景仰崇拜之心。朋友屢次數著自己的手紋約我一同去看相,我也答應了,彼此卻始終不曾實行。
一天,“專看手相”的紅紙條子換了新,“初談免費”之外加上一行“二十歲以下半價”。傳聞這天相士喟然嘆曰:“人在年輕的時候應該算算自己的命運,卻偏偏不來;中年人老年人不必再患得患失,卻偏偏要來。”這話在詞句上也許有傳聞之誤,但是總使把雙十年華遠拋在後的人不悅。我想三十塊錢將留在我們的口袋裡,相士將剔出我的記憶檔案之外了。
世事確實難料。幾個月後,報上有個小訊息,相士給一個青年看相,稱讚他有財運,忽見對方臉上有詭異的笑容。那青年非常沉著的掏出手槍來。他失去了抽屜裡的錢,口袋裡的皮夾子。報館記者聞風而至,問他報案也未,他連連搖手:“我看過他的手相,他沒有牢獄之災。不必報案,警察抓不到他。”
他對新聞記者說:“拜託你在報上添一筆,我很想再看看他的手。他的手相極好,可以說百年不遇,萬中選一。”
朋友打電話來:“你看人家果然不俗!””“這相士,我又有些忘不掉他。
一九八三年十二月
散文四篇
紀伯倫
當我的憂愁降生時當我的憂愁降生時,我細心地照看它,愛惜地守護它。
和一切生命一樣,我的憂愁也成長起來,變為強壯、美麗,而又滿懷著奇趣。
我和憂愁相愛著,我們也愛著周圍的世界,因為我的憂愁有顆善良的心,我的心也因為憂愁而善良。
我和憂愁交談時,我們的白晝便飛揚起來,我們的黑夜便綴飾起夢幻,因為我的憂愁有高妙的談吐,我的談吐也因為憂愁而高妙。
我和憂愁歌唱時,我們的鄰里便端坐在窗前聆聽,因為我們的歌如大海一般深邃,我們的樂調蘊涵著奇妙的回憶。
我和憂愁信步時,人們以和悅的目光注視,以動人的低語稱道,自然也有人眼露出妒意,因為我的憂愁高潔超逸,我為我的憂愁自豪。
可我的憂愁死了,就像一切生命會死去一樣。留下孤獨的我冥思苦想。
現在當我說話,卻只有笨重的言詞墜落耳旁;當我歌唱,卻不再有鄰人前來聆聽;當我漫步街頭,也不再有路人注目一顧。
只是在睡眠中,我聽到這憐憫的聲音:“看哪,這裡躺著的人,他的憂愁已經死去!”賢明的國王先前,遙遠的維拉尼在一個強悍又賢明的國王統治下。這個國王以強悍令人懾服,以賢明受人擁戴。
城中央有口井,井水清涼透澈,全城的居民,包括國王和大臣們,都以這口井水為飲,因為城裡再沒有別的水井。
忽有一夜,在全城都已入睡之後,一女巫來到城中,在井裡滴入七滴藥液,並宣稱:“此後再飲井水者必定變為瘋子。”
次日晨,全城的居民——除了國王和侍從長——都飲了井水,並果然和女巫所言變為瘋子。
當日,巷裡市間的人們都在交頭而語:“國王瘋了。我們的國王和侍從長失去理智了!我們決不能受瘋子國王統治。
我們必須罷黜他!”入夜後,國王令人取來滿滿一金盃井水,並大飲一口,又讓侍從長飲盡剩下的半杯。
翌日,遙遠的維拉尼城一片狂歡。人們慶祝國王和侍從長恢復了理智。
兩個學者在阿富卡古城曾經住著兩個學者。他們互相憎恨並貶低對方的學識。因為他們倆一個否認神的存在,另一個則是信神的教徒。
一天,兩人在市場相遇。他們各由自己的信徒簇擁著,開始辯論是否有神。他們爭論了數小時之後才分手。
當晚,那個無神論者來到神殿,匍伏在聖壇之前,祈求神明寬恕他放蕩的過去。
就在同一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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