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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學者——那個信神的教徒,焚燬了他的聖書。因為他已變成無神論者。
一棵草的話一棵草對一片秋葉說:“你掉下來時聲音那麼大,把我的冬夢全都給打破了。
“葉子氣憤地說:“出身低賤、老是趴在地上的傢伙!不懂音樂的怪物!你沒有在高空中待過,怎能分辨什麼是歌聲。”
然後秋葉躺在地上睡覺了。春天來臨,她又甦醒過來,而她自己也變成了一棵草。
到了秋天,她開始冬眠。落葉在她頭上滿天飛舞。她自言自語道:“哎,這些秋葉子,這麼鬧哄哄的,把我的冬夢全都給打破了。”
山頂的雪
揚子晚報
陸蘇
一個登山者說:“我登山是因為想看看山頂的雪。”
山頂的雪意味著什麼?也許雪就是雪,也許雪是嚮往的一切。懂得好好去生活是一種美德,然而,在努力的極限,到底有什麼在牽引著我們,使我們在短暫的一生中,還腳步匆匆,甚至有時一路狂奔?我堅信那是一種很樸素也很深遠的東西,它對我們的生命一定有特別的意義。暫且,讓我們用那“山頂的雪”替代那足以指引每一個日子的聲音。
那山頂的雪,牽引著每一個上山的人,只是每一個人有自己選定的路徑和方式。唱歌的以歌聲的翅膀飛臨,種田的以牛車代步,寫作的以文字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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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山頂的雪”本身也許並無特殊意義,但由它垂懸下來的一根無形的細繩,讓攀登的人們的心靈有了一線歸依。有了這個追尋的信念,無論你在哪個方位,都不會迷失在貪婪的物慾裡;每一步,都是向著藍天下的那片雪光;每一次仰望,都從心底湧出新鮮的攀登激|情。人在登山中一天天成熟,天空卻在一天天年輕。
當我們終於上到山頂,用心捧起那雪,忍不住讚歎“多美啊”,所有的努力便都值得。我們內心的成就和驕傲,絕不亞於那些船王和國王。我們可以在山頂對著蒼天大地高唱一曲《我的太陽》,豪情直抵天門——如果天堂真的在。
山那邊是什麼
語文報
齊鐵偕
山那邊是什麼?不知是受到哪位神靈的啟示,抑或是被一種無可躲避的召喚,我竟為之嗑嗑碰碰、踉踉蹌蹌地走上去。
時而跌落於陷阱,盼望黑森森的洞天會有一條藤索垂下,結果,什麼都沒有,還是靠自己挖破指頭,攀援而出。
也曾走失在密林深處,認著獸跡,尋著響泉,追著鳥鳴,辨著草葉樹葉藤葉的背向,企圖步出迷津,一圈圈摸過來摸過去,最後,仍舊回覆原地。
也曾為流星的光暈誘惑,在波光點點的山中湖裡沉溺;還被紅狐狸的尾巴撥撩,染上異香,昏昏然,久久不能醒來。
那是為了換取一團炭火、一口淡饃、一盅水酒,不惜向人變賣青春的歌喉。
甚至膩煩了別人走過的山道而去篳路藍縷,往往為踩著捷徑沾沾自喜。
就這樣,迎著風、沐著雨、沾著露、頂著雷,苦苦地走,忽而淺唱低吟,忽而長嘯疾呼。所有的顛簸都在腳底起繭,所有的風雲都在胸中鬱積,所有的汗水都在膚上打皺,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知道——山那邊究竟是什麼?如果是莽莽蒼蒼的林野,會不會有響箭的指向?如果是橫亙無垠的幕靄,會不會有安詳的晚鐘?如果是躁動於曠谷之中的浩浩雲海,會不會有鷹隼載渡?當我支著疲憊的雙腿終於征服了一個自以為是的高度而極目遠眺,哦?山那邊還是山。
腳下匍匐的只不過是一個土丘,一團小小的泥丸。到了此時,到了此地,才知道自己是微不足道的;也只有到了此時,到了此地,能知道自己的微不足道。
於是,我又得肯定自己的跋涉,畢竟它使我知道了眼下屬於我的風景僅僅如此有限。
那麼,以後呢?以後的事情誰也無法預料。
可我還是想知道:山那邊究竟是什麼呵……
上帝只掌握一半
《涉世之初》
羅秋菊
自從你生下來的那一剎那起,你就註定要回去。這中間的曲折磨難、順暢歡樂便是你的命運。
命運總是與你一同存在,時時刻刻。
不要敬畏它的神秘,雖然有時它深不可測;不要懼怕它的無常,雖然有時它來去無蹤。
不要因為命運的怪誕而俯首聽命於它,任憑它的擺佈。等你年老的時候,回首往事,就會發覺,命運有一半在你手裡,只有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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