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惋惜來。彷彿覺得親上做親,也是不錯的。範氏等聽了,雖覺意外,細一想,也覺是在情理之中,都笑盈盈的。
姜雲就是在這個時候跌跌撞撞地滾進來的。範氏還取笑道:“你們看看他,這是回過神兒來了呢,樂得他。”
女人們又是一通嘲笑。
姜雲快要急死了,這回一張小臉兒,是真的急紅了,不是裝的。說話都結巴了:“阿阿阿、阿婆,能能能、能不能、緩一緩?”
啥?
女人們笑到一半的嘴巴都忘了合上,好像被人集體點穴一般。
周氏臉上有些掛不住了,難得嚴厲地問兒子:“你在說什麼?方才我問你,你不是什麼都沒說麼?”
姜雲心道,我都被嚇得說不出話來了好嗎?蔣氏道:“好啦,願不願意的,好在還不曾向顏家提親。”
周氏悔了個半死,範氏的等早將自己催眠成個佈景板。周氏急了,一個勁兒地催問:“你倒是說話呀,這有哪裡不好啦?”
姜雲小小聲地道:“都很好。”
周氏想昏倒:“既然都很好,你怎麼不樂意呢?”
對呀,為什麼不樂意呢?自蔣氏往下,原本以為他是挑剔家世什麼的——顏神佑其他方面,也沒什麼好挑剔的了——聽他說什麼都好,那為什麼不答應呢?
再問,他卻什麼都不說。
周氏恨聲道:“我慣壞了你,就該由著你父親收拾你一回才好!”
蔣氏道:“此事尚在家中商議,還不曾外傳,成與不成,總沒有釀成惡果,你也不要著急,也不須催逼於他。”還安撫了姜雲兩句,讓他回去安靜讀書。轉臉卻讓人把姜雲他爹姜伍找過來,讓姜伍跟兒子談上一談。
姜伍也是個心疼兒子的人,姜雲從小功課學得好,也極少有需要父親鎮壓的時候,是以父子相處倒是頗為溫馨的。姜伍聽了妻子顛三倒四的解釋,也是大惑不解:“既沒得挑剔,如何又不樂意?”表哥表妹,多麼和諧有愛的組合啊!
可姜伍去問了,姜雲依舊靦腆羞澀地搖頭不答。
姜伍無奈,跟姜戎借了姜玘,讓姜玘去問。姜玘是姜雲的堂兄,比他大上幾歲。自幼因姜雲得來不易,這位小一輩的老大便對堂弟頗為照顧,想來會有共同語言的。
姜玘一去問,只反覆問了兩回,姜雲就擺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兒來了。姜玘一看有門兒,心裡暗罵一句小狐狸,還要裝模作樣再問一回。然後就聽到了讓他噴水的答案。
姜雲不好意思地道:“太熟了,不好意思下口啊。”
作為一個已婚男士,姜玘當然知道什麼是“下口”是個什麼意思,不由目瞪口呆。臥槽!你還真想過啊……
就是想像不出來,所以才沒有答應啊!
姜雲又小聲解釋道:“那個娶妻娶賢,我知道,可是……不管賢與不賢,總是要能……親近得下去罷?”
這個“親近”姜玘也懂。
姜玘快要愁死了,難道要跟長輩們回覆:阿雲不是不喜歡神佑,也不是對顏家門第有意見,他純粹是……不想睡她?或者更粗魯一點……堅……那個……挺不起來?
臥槽!這種屁話怎麼說得出口啊?!可要說“只有兄妹之情”,這話聽起來又太像是藉口了!
姜玘撲上去掐住姜雲的脖子一通搖:“你坑我!你坑我!你坑我!”老子掐死你算了啊,混蛋!
真被坑了,既不能讓蔣氏臉上掛不住,也不能讓周氏架在牆上下不來,姜雲就不能說那些聽起來像是客套話的臺詞,必須說得特別實在。可說出來,他怕捱揍,就憋到姜玘來問。
姜玘把姜雲的髮型弄成個雞窩,身上的衣服扯成一堆破布,恨恨地跑去彙報去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反正姜玘足足有五天沒敢在問安的時候多說一個字,恨得他發誓要找姜雲報仇。
周氏快要氣死了!忍不住把姜雲兩邊臉都捏紅了,卻也無可奈何。蔣氏卻安撫她道:“這是緣份沒到,不要著急。婚姻大事,從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總有人求個相敬如賓便好,卻不知……若是不親近,也怪沒意思的。阿雲既說了實話,以後還當是親戚往來就是了。”又下令,全家不許再談論這件事情了。
周氏答應了下來,卻又在想:這又要到哪裡尋那麼一個聰明伶俐又會持家的兒媳婦兒呢?將別家的比一比,知禮守法的是不少,可要說出挑的,那就真是沒什麼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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