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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神佑這裡,完全不知道她已經在姜家掀起一翻風浪來了。她抱著她爹抄給她的書,差點被自己蠢哭!
【媽蛋!輔導功課,讓學生考滿分,跟直接替考考出來個滿分,它不一樣啊!光想著效果了,對接受的人來說,絕逼是個大打擊啊!!!】
顏神佑期期艾艾,對顏肅之道:“阿、阿爹,那、那個……我、我就是覺得合適……嗯,阿爹拿出去,比、比我能叫更多的人知道,大、大家就都會方便了。”
顏肅之心中一慟,將她攬到懷裡,輕輕拍道:“嗯,阿爹知道,阿爹都知道。這不是謝你的嗎?”
顏神佑有些惴惴,看顏肅之實在不似生氣的樣子,才說:“那阿爹不許多想,也不能生我的氣。”
顏肅之強笑道:“好。”聲音又有點哽咽了。
顏神佑想了想,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然後抱著書跑掉了。然後在心裡暗暗發誓,以後有什麼要堆顏肅之這兒的主意,得先跟他商議。
顏神佑又觀察了幾天,驚覺顏肅之生活之規矩,近乎嚴苛了。以前還不覺得,只道他中二病好了,就謝天謝地了,恨不得給十八代祖宗燒個高香,謝謝保佑。現在仔細觀察,才發現顏肅之之嚴謹。每日晨起讀書練武,然後得趕路。晚間歇下之後,他還要讀書,還要抄書。還要跟老婆孩子聯絡感情。
再累,他都不忘跟姜氏說兩句閒話,哪怕是聊天氣。然後教六郎識兩個字,還說:“這是阿姊給你做的,你喜歡不喜歡?你們姐弟一母同胞,以後要相親相愛呀。”不斷洗腦,爭取讓孩子手足友愛。
對顏神佑,則更多的是一種寵溺,越想越覺得自己耽誤了好幾年的時間沒能跟閨女聯絡感情,以致養出個小變態來。顏神佑的功課,他會過問,然後父女倆還會玩一陣兒遊戲之類。
每天,都是他提出:“該睡了。”這個時候,顏神佑留意,那更漏必是同一時刻的。
顏肅之的飲食也是,他從來不飲酒,只喝清水,也不吃零食。
顏神佑總覺得,有點矯枉過正了,怕他的弦繃得太緊了。不得不委婉地勸一勸顏肅之:“阿爹,我聽說,聖人之道,一張一弛。”
顏肅之摸摸她的腦袋:“學會管你阿爹啦?小娘子們才不要想太多,這是你阿孃的活計,想得多容易變老。”
顏神佑故意對他道:“我告訴阿孃,你說她……”
話沒說完,便被顏肅之攔腰抄起。
待顏家這一行人抵京之時,顏神佑已經跟她兩個堂弟混得熟了。顏希禮和顏希義兩兄弟比她小上幾歲,正在活潑的年紀,雖則父母管得嚴,畢竟男子不同女子,還是給了一定的空間的。
一個不留神,他們已經跟著堂姐學會爬樹了,簡直不能更淘氣!顏神佑覺得自己十分冤枉,她不過是覺得無聊,隨手做了個雞毛毽子,然後就踹到樹上去了。卡得地方還特別寸,拿竹竿子都捅不下來!
人有的時候就特別奇怪,明明是不值錢的東西,隨手還能再做好多個,可丟了的這一個,就是放不下。顏神佑頭腦一熱,就又躥樹上去了,快得連六妞她們都沒跟得上。顏希禮兄弟來的時候,就看到樹上爬了一串的小姑娘……
反正,事後吧,顏神佑被姜氏逮住了抽了十下小腿,養傷到京城才好。連顏肅之都不肯幫她講情,還戳著她的額頭說:“該!有人使,你自己爬的什麼樹?!”下令將侍女們各罰了一個月的月錢。
顏神佑講情都沒用,夫妻兩個鐵了心要給她一個教訓。顏神佑要拿私房錢——現在有些零花錢了——補貼,結果她所有的零花錢都被沒收了。她不得不給父母寫悔過書,表示再也不會不顧個人安危,只由著性子胡鬧了。
顏肅之這才語重心長地道:“父母豈有不愛惜子女的呢?我們也不是要將你養得只知安逸,然而有些事情再難再險也可以做,有些事情再小,也不能做!凡事不可恣意妄為,你明白不明白?”
顏神佑慚愧道:“我知道錯了,我當時衝動了。”
顏肅之半蹲下來,與她平視:“那你與我約定,不可涉險,好不好?”
顏神佑用力點頭,跟顏肅之拉了個勾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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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京城,有阿金帶路,一路引到了新府邸。新府有親朋友相幫,早便修葺一新。二房四房便依著次序,一左一右居住了下來。二房居左,四房居右,新居比先前的驃騎府也不遑多讓,且因少了顏啟等人,反而覺得寬敞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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