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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祭?那是神馬鬼?!】顏神佑也想了一下,才想起來這就是她提出的關於陣亡士兵的問題。“公祭”這個名詞取得倒是挺不錯的,可以考慮推廣。她原本正在琢磨著,怎麼樣提高軍士的地位。她對於如何治理一國,堅信著大兔朝的理論,槍桿子和筆桿子絕不能交給其他人,哪怕手上鬆一鬆,都要出問題。
對於現在來說,筆桿子好抓——書生也要吃飯。槍桿子就比較困難了,現在的戰爭,技術含量真心不高,史九那樣的,招呼人扛著鋤頭就能造反,還造成了震動。由此可見,普通的軍事技術是相當令人哭泣的。
這事兒第一場大祭,最好是由她爹來出面,這樣氣勢就能上去了。
想到這裡,顏神佑點頭道:“正是。準備得如何了?”
桑亭郡道:“本郡所徵之兵丁,皆造名冊,都是現成的。只是銘牌一事,先前並不知道,是以他們並沒有這樣物事。”
顏神佑道:“無妨,現在開始做也不遲。阿爹那裡我已去信,且不用擔心。”
不想桑亭郡還有難題:“不知這銘牌要怎麼做?絲麻之物易損,鋼鐵量大,竹木似可,卻也是易腐易燃……單是寫名兒,這容易,造祠,也容易。可是鑄造麼……”
顏神佑:“……”MD!忘了這個了!受條件的限制,如今的銅鐵產量並不很高,昂州要鑄個幣,都千難萬險的。顏神佑跟方章、丁號請教了半天,還是得照顏肅之拍板的那樣——暫緩。
鐵更是不得了了,凡武器,不論刀槍劍戟,都得用它。一個士卒可能用一兩鐵片做個銘牌,人一多,就是一個很大的量。尤其是不斷有人被消耗,不斷地有新兵加入。
再者,鐵牌上鑄字,它也是個難量。一般工匠是不識字的,通常只認識自己的名字,好往自己的作品上刻個著作權什麼的。
顏神佑怔了一下,旋即果斷地道:“先用竹木!”不管怎麼樣,這個計劃她都要推行下去。同時,她還有了新的計劃,比如給每個士兵都編號。姓名和編號對應,找人就更容易了。
給部隊編號,是個由來己久的傳統,只不過不象是後世那麼用數字而已。現在顏神佑要用最容易記的方式,給每個人都編上號碼,籍貫加上天干地支,是相當不錯的主意。
桑亭郡見她主意已定,只得答允。又上報了要應建的所謂忠烈祠的數目及所需的人力物力——並不多,大概就是一個村子裡有一座,也就是三間兩進的大小。村裡人一起動手,搭搭手就完工了。
每村只要有一個識字的人,寫名牌的事情也就齊活了。
事情定了下來,顏神佑這才有心情帶著六郎四處走走。又取出些錢帛,給了當初參加她的及笄禮的幾位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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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歇了下來,顏神佑便給顏肅之寫信,跟他彙報了情況,且又提醒顏肅之——既然朝廷已經有了新君了,您給他寫賀表的時候,也捎帶把咱建忠烈祠的事兒彙報一聲吧。
沒經過朝廷認證的,那就算是淫祀了,這多坑爹呀?
原本昂州已經不將朝廷放在眼裡了,自然是自己關起門來辦了就算完了。等顏肅之上臺了,他們這一撥人說了算,這事兒也就算是合法了。現在朝廷還沒有倒,顏肅之又被他閨女包裝得十分苦情且高大上,當然要跟朝廷彙報一下了。
顏肅之接到顏神佑的書信,笑罵一句:“狡猾。”將信交給盧慎,讓他往賀表裡再添點料。
六郎卻在問顏神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顏神佑給他講了淫祀的意思,六郎直到聽完了,才說:“這個李先生講過的。我是說,阿姊為何一定要為軍士做這些呢?怕有逃兵?”這也是楚氏當時想到的,這種“卡死了你的來源地,就算當了逃兵,在家鄉也算死人”的做法,真是相當的帶感。
顏神佑驚愕道:“怎麼這麼說?並不是的。為政,令人畏懼與令人嚮往是缺一不可的,前者只是讓人不違法,後者卻好叫人上進的。”拉過來六郎,跟他講道理。
先從槍桿子和筆桿子說起,舉的例子都是簡單又粗暴的:“這世上,你見過手上無兵,卻能坐穩江山的人麼?打不過人家,就完蛋了。”
六郎跟著李彥也讀了些書,史書雖讀得不多,但是自姜氏開始,都給他講了一些歷史小故事。仔細一想……臥槽!尼瑪還真沒有啊!
六郎的世界觀受到了震盪打擊。
李先生講,君有天下,是天意(不然還能跟個未成年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