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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啊?)
姐姐說,拳頭大的是老大。
顏神佑又說:“你看,雖說不以德服人,則天下不穩,唔,本朝就是這啦,禮樂崩壞的。不過呢……要是光論學問道德,怎麼李先生只做了你的先生而不是做皇帝呢?”
李菊福。
“都說天意,天意在哪裡?不在天上,而在地上。看誰得民心了,民心很簡單的,吃飽穿暖,活得有尊嚴。百姓讀書少,容易被糊弄是不假的,可又不是沒長腦子,時間長了,人家總能感覺得到,不是麼?
士卒也是這樣的。你讓人家賣命,就給那麼仨瓜倆棗兒的,讓他們怎麼說?自己的命就值這三文二文的?就說,死了也死得無聲無息,遺骸異域,這樣的隊伍,會有什麼幹勁兒?得把他們擔心的事兒都辦了!讓他們沒有後顧之憂了,才能將士用命。”
“人呢,因為有了要守護的東西,才會立場堅定,一步不退。因為有了要爭取的東西,才會奮力向前。”
“短視的人,總是想著奪別人的東西以肥己。目光長遠的人,卻會想一起將事業做大。”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地,顏神佑拿顏家三房當反例。六郎對三房的印象僅限於三個堂姐,其中一個還作死了。現在聽顏神佑說還有這一段革命家史,整個人都不好。
例項擺在了面前,六郎得承認,顏神佑的說法是相當有道理的。楚氏的構想是很好的,顏神佑的思想裡,天然帶著那麼一點天真的樂觀向上,只要六郎不是天性涼薄之輩,總是容易被顏神佑影響的,至少,可以最大程度上避免自家骨肉離心。
這一天,六郎被灌進了海量的知量。
六郎總結: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李先生講的道理雖然很好,但是阿姊把我的三觀震碎重組了。
☆、200·兩百章了呢
當神經病的家人總是痛苦的;六郎帶著重組的三觀;一路暈暈乎乎地跟著他姐繼續前進。跋山涉水;不辭勞苦。看著他姐一路檢查工作,冬天不好深入田間地頭;就跑到軍屬家裡去送點柴米油鹽;還視察一下忠烈祠的工程進度。真正做到了送溫暖下鄉。
親民的上官不少;親自跑來跑去的人很多——比如甘縣令;但是像顏神佑這麼搞的人,還真心是沒有的。以往就算是朝廷有大事,比如虞喆登基了,朝廷會給百姓一些賞賜,有的地方就是減免租賦,還有賜民爵,又有予女戶牛酒,老人帛、米一類。那些都是上邊撥下來,然後一級一級地分發下去。高等級的官員,是極少會挨個兒村鎮跑來送溫暖的。
顏神佑這也是才想到的。
還是在路過阿花家的時候,給阿花弟弟留了些錢帛。這才想起來還可以搞個節前慰問什麼的;一般百姓,你往他家裡走一走;他們就很開心了。軍烈屬就另算了,那必須得有點慰問品。
顏神佑的計劃裡,是要抬高軍功集團與普通士卒的地位的。於是乎,不特會在郡府裡接見、宴請當地士紳,還會藉由推行忠烈祠的名目,跑到百姓家裡去坐坐(雖然一個村子可能只在里正村長家落腳,偶爾去軍屬家門前轉悠幾步)。提前從府庫裡分截留出一部分米與布出來,每戶分得不併不多,烈屬與軍屬翻一番。
她在昂州原本便有些個奇異的名聲,本地之風俗,加上些帶神話色彩的傳說,使得她原就有不小的威望。眼下再不辭勞苦地跑這一趟,隨行的六郎年紀又還小,人皆以她是事主。將事都算到她的頭上,她這一路,收穫了很多軍烈屬的心。她原本在提刀砍人這一行的威望就不低,經此一事,更有一些“願為效死”的人存在了。
士紳們卻頗有不解,此時軍戶入另冊,算賤籍,哪怕是良民徵發入伍,日後可解甲歸田,也不算是什麼光彩的行當。“好鐵不打釘,好男不當兵”,這是共識。
桑亭郡不敢多勸,當地之士紳卻見她面上也不帶霜,說話也溫和,大著膽子勸阻她姐弟兩個“慎重”,請她不要自降身份。
桑亭郡當時臉就綠了,心說,你這麼跟她擰著幹,這是找死呢吧?她爹孃都不管了,你多的什麼嘴?別把我也一起拖累了,好、嗎?
顏神佑並沒有生氣,相反,她還挺高興有人來遞這麼個梯子、讓她可以借題發揮的。聽得這位鬍子花白的老翁這般說,趁機道:“他們家人為我父親拋家別業,浴血而戰,我便來看看他們又如何?不拘何人,為國效命者,我不負他。”
士紳們看看她,又看看六郎,想了一想,都閉嘴了,各自打起了小算盤。
士紳們的心思,九曲十八彎。百姓們卻十分簡單,誰讓他們吃飽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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