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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他們會樂意的。”六部尚書之外,又有侍郎,又有郎中,又有員外郎等。嘩啦啦,添了這麼多的編制,如何能令人不喜?又說,原九卿的位置,可酌情保留。
顏神佑開心道:“那我就去再添添料。”近期能辦,那是最好了。
得趁著現在,一切都還在草創階段。說什麼是什麼,大家形成習慣了,事兒也就成了。等到一切都穩定下來了,地盤也建立了,再想動……抱歉,那就由不得人了。現在,顏家人說一不二,等到集團擴大了,他們會有虞喆面對群臣的感覺——對面是一座撲面而來的五指山。
不過,顏神佑想了又想,還是將三省六部之“三省”,拿出來問了楚氏。可以說“封駁”之權,是對君權的限制。從顏家的角度來說,這種限制權利的東西,真不太想讓它存在。然而這又是有必要的,不可以拋棄的東西。絕對的權利是沒有好下場的。
楚氏看了顏神佑最終拿出來的完整版,沉默了很久,最後滿眼遺憾地看了顏神佑一眼。千言萬語,最終只化作一聲嘆息:“這樣真是極好極好的啊。”卻又再一次囑咐顏神佑,再忙,再累,哪怕累死了,也得跟六郎好好相處。
一次兩次的,顏神佑便明白,楚氏說的“要與兄弟好好相處”和一般女性長輩說的這句話,是有著本質的區別的。顏肅之將來的發展道路,大家都是知道的。與六郎好好相處,可不是指望著兄弟撐腰的意思,是極有可能涉及到日後權利的分配問題。
顏神佑知道,自己現在所追求的東西,在正統人士眼裡,幾近癲狂。一著不慎,她便要粉身碎骨。顏肅之是她爹,疼她寵她,能包容她。兄弟們也是骨肉至親,可是會有自己的孩子,有自己的想法,未必會像父母那樣包容。尤其……她的行為在觸碰到了權勢的時候。
顏神佑明白楚氏的意思,也鄭重地答應了。
楚氏又添了一句:“這世上的人,不怕聰明不怕傻,就怕自作聰明的,六郎不能傻,就讓他做一個真正眼界開闊的人好了。”
顏神佑一怔,繼而給了楚氏一個大大的笑容。楚氏便知道,顏神佑這是真的明白了。防民之口,甚於防川,思想,也是這樣的。與其讓六郎從一些奇怪的人那裡得到一些“奇怪”的思想,不如讓他接觸得更多。虞喆父子做皇帝不合格,究其原因,還是眼界不夠寬,姨太太思維太濃。
想來楚氏先前加大了與六郎接觸的頻率,表現出了對六郎的重點關照,便是在默默地執行著這個策略。
這邊祖孫倆正在“心意相通”,正房那裡,姜氏也在身體力行。身為六郎和顏神佑的母親,她是最不願意見到兒女生份的人。因著母親的身份,姜氏在不間斷地對兩個兒子進行洗腦。
中心思想“我就生了你們幾個,你們是一母同胞,這世上最親近的人,以後是要相伴一輩子的”、“你娘以前很不容易的,吃了很多苦,你們大姊頭陪著我吃了很多苦,你們一定不要辜負了”,諸如此類。
姜氏是個外柔內剛的人,平素相處極不具侵略性,一派慈母風範,潤物細無聲。洗腦須趁早,何況是親媽親自上陣來?只要雙方不出極品,和睦友愛的未來指日可待。
六郎雖然是個不大愛說話的孩子,姜氏的話倒是聽得進去,何況顏神佑待他也不壞。於是,姐弟倆就這麼相親相愛地結伴出行,顏神佑的客女親衛們隨行,後面是烏壓壓一片玄衣。
顏神佑還在跟六郎說著什麼整軍之法一類。如果不計較談話內容裡的暴力部分,這個隊伍猛一看上來,還真是蠻和諧蠻溫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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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州這裡其樂融融,荊州那裡卻是各種便秘。
且不說荊州城裡,河間派與荊州派聽說顏肅之提兵入侵之後的手忙腳亂。便是正在痛揍河間與荊州聯軍的鬱陶,日子也不太好過。
事情還要從頭說起。
先是,鬱陶接到李今的訊息,整個人都不好了。顏肅之要真反了,他兒女、女婿、孫子、外孫都在昂州,說他沒摻和,鬼都不信!不不不,正人君子或許不信,但是虞家肯定會信。作為伴隨著虞家一路混到至尊之位的人,沒有人比鬱陶更瞭解虞家的風格了。
要說,現在頂好是他能一氣把荊州給拿下來。然而他帶著的是與阮梅僵持許久,又分過兵的疲憊之師,現在連糧草都要掐他的命門,萬一路上有個好歹,這邊攻城,那邊沒糧了,還打個P?!
長嘆一聲,只好緊閉寨名,固守不出。開始尋思著……怎麼樣才好攢點糧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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