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部分(第2/4 頁)
來,不許四散走動,執兵戈遊蕩者,以亂黨論,殺無赦!”戰時法令,說你是亂賊,死了也白死。反正吧,朝廷口裡的亂賊,大半部分都是平民百姓出來的,衣服都不帶換的,兵器也不用發,只要把手裡的鋤頭從朝下方向朝上,跑得快一點……這就能造反了。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是人?
三家主氣急敗壞,原以為以其姓氏,既入昂州,顏肅之不說倒履相迎,至少也得客氣一點吧?你是刺史,不至於遠迎這麼殷切,也不該讓個武夫就這麼把大家監視起來了吧?這是什麼事兒呀?
只恨這一路艱辛,已經跑了過來了,再調頭回去,路上還不定出什麼事兒。不得不忍了。
陳白氣咻咻地道:“這是要做什麼?這是要做什麼?斯文掃地!”
田玠勸道:“既來之,則安之。”不然還能怎麼辦呀?
江瑤青著臉道:“傳話下去,叫他們都剋制些,人在屋簷下……唉……”說著,眯起了眼睛,肚裡轉了百八十回主意了。
阿胡的訊息去得快,回得也快,天上亮起星星的時候,阿胡已經親自回來了。這一回略略客氣了些:“天色已晚,使君請諸位明日入城。恐諸位遠道而來,補給不足,命我帶了些補給來。另有一事,說與諸君。昂州城內,使君與小娘子已備下房舍,專為待客,這些原就是為了安置遠來諸君的,不用諸位付什麼代價……”
他記性倒好,一條一條將昂州的安置政策給背了下來。主人家住何處,不許私建塢堡私下圈地“為整合兵力,以防亂民各個擊破”。總之,一句話,聽話的就留下喝湯吃肉,不聽話就去死。非常有顏肅之風格。
三人聽他說“我”一點也不謙虛,又生了一回悶氣。卻不知道阿胡是個失學兒童,後來混軍營長大,因為有本事,只要大面兒上的事情不錯,顏肅之也懶得讓他學成個酸丁。所以阿胡有時候的表達,就相當的直白。
他還是比較向學的,所以除了顏肅之這個偶像之外,他還挺佩服一個人——盧慎。不是海內名士丁先生,也不是哭著喊著要當神仙的李老先生,就是老鄉盧大郎。盧慎的立場,相當的明白了。阿胡的立場,又豈用說?
江瑤又氣一條,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叫“使君和小娘子”?這特麼都是什麼事兒?!婦人豈可干政啊?!臥槽!來這裡真的是來對了嗎?阿胡卻是說得慣了,昂州的兵,吃得好穿得好,待遇高,訓練後勤得到保證,都是顏神佑花錢養出來的。她在軍中威望向來很高,大家提起來,自然是將父女二人並稱,這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這真是一次糟糕的會面。
當天晚上,三家家主開了個碰頭會。都十分晦氣地認為,回去,怕是不行了的。這兩千士卒不是他們招募的,而是半路上撿的。遇上了一股比較大的“亂賊”,比較坑爹的是,時人重世家的觀念流毒甚廣,這撥亂賊的頭兒遇到了他們,不但沒有去打劫,反而納頭便拜,雙手奉上了千多號人馬,願聽差遣。
天上掉餡餅來,不吃白不吃。三人以姓氏為傲,視之如尋常。接了千把士卒,再將自家護衛裡也挑出些人來,湊成兩千,一路就這麼過來了。阿胡帶來的補給真是起了大用了。平白多了千多張嘴吃飯,他們快要彈盡糧絕了。
江瑤人老成精,道:“還是走一步看一步罷,我彷彿記得這昂州應該還有一家士人,當與湓郡殷氏有親。”
一句話就定下了基調,先別爭,暫時當孫子,先打入當地交際圈子再說。
田玠有些羨慕地道:“可是那位盧郎?他可真是趕上好時候了。”語中不乏酸意。
盧慎出身不如他,遭遇也很慘,只因為抱對了大腿,一路蹭蹭地跟著長官往上爬。升官的速度堪比坐火箭,如何能讓同齡人不羨慕嫉妒恨呢?田玠自以學問等等都不比盧慎差,怎麼就……現在對比也太明顯了吧?!
陳白道:“可是昂州長史?聞說……刺史出巡,他常主庶政?”
江瑤面上透出一絲冷意來,道:“ 如此,甚好。”
“?”
江瑤微一笑,捻鬚不語。
————————————————————————————————
陳白與田玠很快就知道江瑤想做什麼了。
第二天,江瑤毫無異議地就將人手都留在了外面,盧慎、張瀚等人親自來迎,方章也帶著幾個書吏跟過來搞登記。一看這個陣勢,揚州三人都不快了起來,這是要搞什麼?!
再次懷疑起自己過來的正確性了。聽說這兩千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