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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卒裡要經過甄選,大概有一半兒會被張瀚帶走,到他那裡一人分幾畝田耕種,餘下的再斟酌如何編入現在有的部隊裡的時候,陳白再也坐不住了。他很直白地問盧慎:“兵士分走了,倒也罷了,他們跟著我們來,無非是為了討一口飯吃,如今餓不死,我等也安心了。只是我等部曲奴婢,才是祖上傳下來了,卻要如何安置?這般造冊登記,又是要做甚?”
盧慎和氣地道:“君等帶了部曲來,難道也帶了土地來了麼?總要按人口分撥土地耕種罷?”一句話就把陳白給堵死了。是啊,這是人家地盤兒,你總得要塊地種田吃飯吧?
江瑤輕聲道:“則又要如何安置?”
盧慎見他看高,隱隱是三人中間的主事者,口氣更加和軟了,解釋道:“三家恐分不到一處,您是知道的,這裡原有百姓,能餘下的田畝就並不多了,湊不出這麼大的地方來。諸位都將分到新義,新義令姜郎,才是我們夫人的孃家侄,極清俊高雅的一個人。”嗯,就是要娶個野丫頭……這個先不說了。
江瑤&田玠&陳白:“=囗=!!!”
三人所倚恃者,姓氏。姜雲旁的都不提,最出挑的一樣,就是姓氏了。被他卡得死死的!
三人心裡大呼坑爹,盧慎還要說:“歸義原屬湓郡的,都在揚州轄下。三位是知道的,弊地偏僻,人口多匯在新義了。使君千挑萬選,特為士人們準備的。再往南,密林等地,至有刀耕火種者,教化之地,實在是讓人傷腦筋呀!說不得,只好將些積年的老農分撥過去,也好教導他們一二了。”
江瑤聽他這話說得滴水不漏,又見他生得面如冠玉、唇紅齒白,進退之間更顯瀟灑之態,暗想:可行!
便轉話話題,問他知不知道他的舊識湓郡殷家。
盧慎笑道:“正是晚生舅家,目下亦在城中,都安置在君子裡。”
江瑤連臉上的皺紋都要舒展開了:“這下好了,我們還說,怕昂州沒有熟人,過得孤單呢。”
盧慎笑道:“不特殷家,連朱家也在。”
陳白又問黎家。
盧慎一撇嘴,微笑道:“他們家人口多,遷往密林去啦。”
田玠道:“那,那位姜令呢?我彷彿記得,舊年他們家太夫人似從揚州路過,要往昂州來的。蔣使君與這位太夫人乃是本家,還特意護送過一段路的?”
盧慎道:“太夫人果然是來了,她老人家住在建安坊內,與鬱大將軍之子,本州鬱兵曹等是鄰居。”
三人便約摸知道昂州城內的分佈情況了,暗道這顏刺史為人無禮,行事卻有些章法。可既有章法,為何又對己等不友善呢?
三人吃了好大一記下馬威,帶著滿腹疑惑與一些小想法,就這麼……減負前進。顏肅之的規定,幫他們減掉了好多人馬!三人的心在滴血!這些都是以後的資本吶!就這麼被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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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城內,如同所有初到昂州的人一樣,三人不得不被震憾一下。揚州也是大城,亦有水門等,但那是揚州啊!這裡是偏遠的昂州,出現這麼樣一座規整的城市,簡直不科學!
江瑤心道,能建此雄城,有些傲氣,倒也正常了,何況還是武人之子。這些人也是無聊到家了,埋汰人的話也想不出新詞兒了,攻擊人從來都是從出身開始。簡單地說,就是先問候你家十八代祖宗,再來挑你的毛病。
盧慎親自將人引進城,安置到君子裡。江瑤自認不是個土包子,也為這從裡到外的整齊劃而驚呆了一回。越發覺得自己昨天晚上睡不著覺的時候打的主意,那是真的很好的!
口上卻還說:“未知使君可曾好安?我等好投帖拜見。”
盧慎道:“且不忙,諸位還請先安頓下來再說。使君是最和氣灑脫的一個人,並不拘泥小節的。”說話間,殷家門內聽到動靜,使人出來看,見是盧慎,忙進去稟報,道是盧家大郎引了好些個人口來,又有車馬箱籠等物。
殷大舅便說:“必是他們到了,我須得迎他們一迎。”
盧慎見有人接手了,樂得將人丟給殷大舅,自己去覆命。他做事周到,臨走還要叮囑一句:“老人家若有事用得著晚生,阿舅是知道怎麼尋我的。”
殷大舅笑道:“便交給我吧。”
盧慎長揖而別的時候,並不知道他已經被江瑤給盯上了。
盧慎前腳剛走,江瑤後腳就進了殷家的門,擺手讓老婆孩子先收拾自己那一處宅子,宅子是新的不錯,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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