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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考試一共考了三場,時間緊張,統統在年初二這一天考完了。等答完卷子,一個個都面無人色了。
考試的人並不多,考官比考生還要多,閱卷很快。顏肅之這邊招待考生吃飯,那邊已經提前吃完了飯的閱卷老師已經把卷子都批改完了。
考生們吃飯也吃得很不安心,似顏希賢這樣的,以前在京中有過蔭職,只不過這回為了“護送”祖母,他把官兒也暫時辭了。倒是不擔心自己做不好官,就是怕考試寫得不比別人好,丟臉。
哪知顏肅之根本沒有公佈成績,就是吃一頓飯,只大家聊聊星辰大海。發現這幾個人,照他來看,統統有缺點,但是不是不能用。比如說,京城來的幾個,有點自視頗高,盧慎他弟呢,又有一點書生氣。誠如楚氏所說,這些人的父兄都是做官的,好歹知道些流程、方法,倒也可用。而金老太太的兒子,今年好有四十歲了,固沒有做官的親戚,卻是有豐富的閱歷,反而比這些少年們沉穩。
顏肅之特別誇獎了他,還說:“密林是大有為之地,不要以為偏僻的地方就不好。”
眼珠子一轉,吃完飯就把人都趕回家裡了。拿起考卷來,每一份都加了批評。以中二病的毒舌,將這些人都損了個夠嗆,將考卷譽抄發還。直罵得每個人冬天裡背上生汗,不敢懈怠,發誓到任之後必洗心革面改了這等毛病。
大年初三就派了委任狀,雖然不是朝廷頒發的,然而沒有人在乎。顏肅之也只是意思意思地派人從荊州迂迴去往朝廷報信,至於能不能送到……聽天由命吧。什麼再次打通交通線之類的,提都沒有提過。開什麼玩笑?現在就算交通是暢通的,他也得說道不好走。大將軍都出動了,再抓了他的壯丁怎麼辦?
也是他下手快,這邊州府頒委任狀,那邊年都在路上過的揚州世家,一次來了三家。大年初三,守在昂州與揚州交際處第一座驛站的驛丞算是開了眼了。
☆、169·不滿的世家
揚州士人來得相當匆忙;本以為到了昂州便可直行向前;暢通無阻。沒想到才到第一處驛站;就被人攔了下來。
想顏、姜兩家過來之時,是顏肅之親自帶隊迎接的;不然兩家帶來的奴婢部曲幾千戶;絕對是進不了昂州境內的——必然是被當成侵略份子給就地擒拿;然後等他們親戚顏肅之過來贖人。
同樣的;揚州流亡而來的百姓亦如是,都是有地頭蛇點了頭,才能這麼進來了。顏肅之還特意將阿胡留在隘口守關,揚州多丘陵;昂州亦如是。交界之處,頗有幾分易守難攻的味道。
揚州有四著姓:江、袁、陳、田;如今一來就來了三家,除開袁家之外,其他三家都來了。因走得匆忙,奴婢部曲丟了一半兒,各攜數百戶而已。這原本沒什麼,有問題的是,除此而外,他們還帶了兩千士卒來。
帶兵來的啊?!
驛丞如何肯為他們引路?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般:“您幾位想南下,只要身份合適,又不是逃犯,下官自然是沒有異議的。帶些伺候的人,也沒什麼,可這兩千人馬,可不是鬧著玩的。”
一面應付著,一面使驛卒飛快去放倒了訊息樹。那邊阿胡一見到訊息樹倒了,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揚州來人,士卒多半是步卒,牛馬多用來拉車了。阿胡這裡卻還有一千騎兵,馬蹄聲聲,氣勢迫人。將江、陳、田三家嚇得不輕。
阿胡一身戎裝,親衛皆是殺氣騰騰,也不以世家為敬只以守土為責。口氣僵硬地問:“諸位從何而來?為何而來?帶這些多兵馬,是何意思?”
江家家主臉色便不好了起來,一州著姓,雖然放到京城是算不得出挑,可是在揚州地界上,那也是橫行慣了的。如今被一介武夫如此喝問,老先生下不來問,一甩袖子別過臉去,打鼻孔裡發出一聲冷哼。
阿胡的眉毛壓迫性地一挑,還是江瑤老先生的外甥、因為親爹早死坐上當家人位置的田玠比較會看人眼色,上前一步,語調平平一解釋了來意。田玠這孩子也是倒黴,爹死得早,幸虧舅舅家沒敗落,這才能跟叔父、兄弟們一爭長短,最後勝出。饒是如此,也處處受叔父們的擠兌,比方這次南下,叔父們拼命要帶自己的人來,彼此吵得極慘。他輩份不如人,這種退讓的事情做得多了,雖然心裡記著,面上卻是顯得溫和許多,也更討人喜歡。
阿胡僵硬地點點頭:“容我稟告本州顏使君。”
說完,一拱手,頭也不回地走了。走不幾步,還在下令:“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