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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臺戲砸了,小子!什麼事,你在亨茨維爾的那傢伙,他叫什麼來著?那個攝影師——”
“豪普特曼?”
“是他!想知道他在哪裡嗎?你這蠢克勞特狗雜種!”
“怎麼了?我以為……我想他應該在亨茨維爾——”
“錯了,小子!你的克勞特狗雜種朋友說他感覺不太舒服,多請了幾天假。情報局一直盯著他,也沒去攔,想看看他到底要幹什麼。好,他們看到了,他們看到他一小時以前上了一架‘空中漂流’飛機離開奧裡機場。把你的腦筋放那兒使使吧,耐夫豪森!他叛逃了。現在想想你該怎麼處理,還是處理好為妙!”
耐夫豪森說了些什麼,他自己都不太清楚,什麼時候掛的電話也不記得了。他兩眼無神地對著半空瞪了半晌。
他按了一下開關要秘書,他也不聽她結結巴巴的道歉便說:“安博魯斯太太,剛才那個豪普特曼打來的長途,你沒說是從哪裡打來的。”
“越洋電話,耐夫豪森博士,巴黎來的,你不讓我有機會——”
“是的,是的,我明白。謝謝你,別在意。”他放下電話,回到椅子上,差不多感到一種虛脫。如果豪普特曼是去俄國,情況只能是:告訴俄國人照片是假的,天上不僅沒有供宇航員著陸的行星,而且它本身並不是一次失誤,實際上是一個騙局。所以現在事情已經全然在他的控制之外了。歷史將評判他。覆水難收,小卒過河了。
為什麼要引經據典,他不以為然地想。實際上,當務之急還不是歷史的評判,而是現在某些活著的人們的評判和完全可能不友好的反應。他們不太會根據將來可能的形勢或應該發生的情況來評議他。他們是從發生了什麼的角度來臧否的。想到這種判決他不禁打了個冷戰,伸手抓過電話想再給總統打一個。然而他十分清楚,總統此時是不會接電話的,再打一次也不會。
“憲法號”Ⅴ
這是可靠的老謝菲。看,我們收到了你的來電。我不想談論它。你真是的,情緒不佳是不是?如果你不會說好聽的話,還是什麼都不說為妙。我們都在盡力而為,成績也不壞。如果我們沒有完全遵從你的想法行事,那就可能因為我們比你知道得多那麼一些。當初還是你打發我們上天來這個荒誕的所謂α-天牛星空想國呢。好吧,什麼也不為地萬分感激你。
從另一個方面講,對你的所做所為我還是要略表謝意。至少你設法使我們進入現在這個處境,我不是指空間位置。所以我不會向你叫嚷的。我只不過一點都不想和你說話罷了。我讓其他人自個兒來說。
我是多特·萊茨基。這很重要,請傳達。我有三件事要告訴你,希望你牢記,一、大多數問題都有語法上的答案。把人從地球搬到到另一顆行星上的問題不是靠隨便湊合一塊一塊的鋼板可以解決的。你造好“憲法號”也純屬偶然。問題是靠建造一個模型=方程式(=語法),它將描述搬運的必要環境。一旦有了語法模型,你只要把它用金屬圍上,它就會像剿匪人員一樣機敏了。
明白這點以後,你就可以按受第二點:因果律根本不存在。總要為“事件”找一個“因”,這簡直是浪費時間!像你說的“劃了一根火柴使它燃料”是真命題嗎?不,假命題!你發現自己進到了一種夾層裡邊。“劃火柴”這個“動作”是否是“必要的”和/或“充分的”,陷到文字遊戲裡邊去了。有用的語法是沒時態的。在一種像樣的語法中——英語語法當然不在此列,可是我將盡力——你可以立一個命題,諸如“存在一種(特定)事物形式的連線關係,一定溫度下能量釋放後結合,這種溫度可能與摩擦生熱有關”。因果律在哪裡?“因”和“果”同在一個沒有時間的命題裡。於是,第三,經驗定律也不存在。斯基已經認識到,他能夠無限期地在我們的飛行器中容納等離子,不是透過滑磁性擠壓力推動粒子旋轉,而是透過促使它們自願和平共處。還可以換一個說法來描述他的工作:“創造一種環境,其向心力要比離心力大”——但是我的說法更確切,因為它道出了你性格的一些內容。惡霸,你們統統是。何不對人家好一點?如果你希望得好報,請一定把這段話轉給天津的廷發聽,還有萬靈大學的莫里斯教授,以及在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坐卡納普交椅的任何一位仁兄。
輪到弗羅了……媽媽肯定會喜歡我的花園。淤泥沙地上並排種著雞腿和水仙。它們看著就讓人高興。將來某一天我可能會發來一整本園藝手冊。可是現時吃蘿蔔是難為情的,胡蘿蔔則儘可以亨用。
已做威廉·貝克隆德的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