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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剔骨刀一橫,左掌附於刀後,以刀身來抵謝天魁的鐵拳。“嗵……”的一聲巨響,鐵拳砸在剔骨刀的刀身上,直將莫七擊得倒飛出四五尺遠,落地後再又退後一步,方才穩住身形。
謝天魁砸出一拳之後大步追上,對著莫七的鼻子又是一拳,莫七隻好再以刀身來抵;一拳之後再是一拳,謝天魁前前後後一共揮出十七八拳;拳法倒是沒有任何變化,只是徑直砸來,徑直砸向莫七的鼻子,似乎非要打到他的鼻子才肯作罷。
莫七哪敢讓他打到自己的鼻子,他那鐵拳砸在刀身上尚且“嗵嗵”作響,尚若砸在莫七的鼻子上,非得將他的鼻子直接砸到腦袋裡去不可。
“好了!一百招整!”鍾離克收槍在手,欣喜的叫著,看向嶽思鸞。
“呼……”謝天魁長長的撥出一口鬱結之氣,瞪眼看了看莫七,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莫七翻了記白眼,謝天魁咧開大嘴笑了笑,掉轉身軀,向場中返回。
莫七跟在謝天魁身後,可剔骨刀卻已不在肩上,而是夾在腋下,空出的兩隻手掌正在不停的抖動著,以緩解十數記瘋狂的“鐵拳”所帶來的麻木與痠痛。
女娃露出了笑臉,這樣的笑是由心而發的,因為其上帶著童真。
莫七突然止步,抖動的手掌也瞬時停止,隨時準備去抓腋下的剔骨刀。
謝天魁的眼睛看去了嶽思鸞身邊四五丈遠的地方,那裡原本空空如也,可此時卻站出了四個人。四個面容猙獰,年過半百的老人。
四個老人都穿著破舊的棉袍,花白的頭髮亂糟糟的有如雞窩,可每個人的手裡卻都握著一柄鬼頭斬馬刀。
鬼頭斬馬刀,刀長四尺三寸,刀身與刀柄各半。刀身上寬下窄,上半截呈月牙狀,誇張的向內彎曲;下半截彎曲逐漸變緩,至護擋時幾乎筆直。刀柄的上半截赤裸著,雕了些紋路加以點綴;下半截用紅色的緞子緊緊纏裹,以便抓握。刀柄底端穿有一個筷子粗的鐵環,卻不知是何用處。
“你肯來了嗎?”嶽思鸞徑自發問,兩行幽怨的清淚自雙眸之中悄然滑落。
“嗚……”得見嶽思鸞落淚,女娃鼻子一酸,揉著眼睛哭了起來。
謝天魁最見不得女人傷心、落淚。
像嶽思鸞這樣的女人,別說落淚,任誰若是令她傷心,他當即便要衝上去拼命。
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像他的妻子、姐妹、又像是他的女兒受到了欺辱。他只覺得自己心頭驟然騰起一團無名怒火,似要脹。破他的胸口狂嘯而出。
所以謝天魁握緊拳頭衝了出去,這次他要尋找的不是莫七的鼻子,而是那四個老頭。
衝在前頭的卻是莫七,剔骨刀已經握在他的手中,直向四個老頭撲去。
最先動手的卻是司徒錦,一劍分四式,分別刺向四個老頭的喉嚨。
“住手!”嶽思鸞貝齒輕啟,吐出了兩個字,收住淚水,喝道:“出來!”
當嶽思鸞吐出“住手”兩個字的時候,司徒錦的一劍、四式均已落空,四柄斬馬刀卻分別抵在了司徒錦、謝天魁、莫七、鍾離克的胸口。
江湖四傑,武林正道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竟然在一招之內分別受制於四個年過半百的老頭之手。此事尚若傳入江湖,必將在江湖之中掀起一番驚濤。
鍾離克手中緊握著銀槍,那是三年前他父親花費重金為他打造的。這杆槍鋼口好、分量足、厚重,利於碰撞和刺殺;鍛造矛杆時加入了適量的銅、錫和白銀,既減輕了重量又增加了韌性;槍身越到尖頭越薄,但卻更硬挺,兩刃相交,泛起陣陣寒氣……
六尺三寸長的矛杆,九寸七分長的槍身,經由鍍金的雙環銅活相連,使得整杆銀槍顯得簡單而又大氣。
就是這樣一杆銀槍,槍尖最寬不過寸二,最厚之處不及三分;無論用之點、刺、鉤、挑、劃,還是劈、打、掃、拍、架,它都可以做到盡善盡美。但它此刻卻在顫抖,雖然顫抖的幅度非常細微,如不定睛在旁仔細觀察絕難判定,可它畢竟是在抖動。
鍾離克的手絕對沒有絲毫抖動,抖動的是他的心。
前傳 第四章:逍遙神劍
自從鍾離克六歲習槍開始,他的父親每天清晨都要跟他說同樣的一句話:“克兒,記住,槍是天下最難練的武功。”
十年練槍,三年使槍。鍾離克已經在一個“槍”字上整整下了十三年的苦功。而今,丈八銀槍在手,失傳已久的“五虎斷魂槍”在胸,正該是他笑傲江湖的時候。
一招之內,僅僅是一招,他已經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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