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1/4 頁)
他很明智,因為他知道,銀槍若出,必須一擊而中;一拋不中,銀槍則失,空手相對,必然落敗;既然司徒錦此時已經做好防護準備,那他的銀槍便絕對不可射出。
“哼!”不屑的一“哼”來自女娃,她依然雙臂交叉抱在胸前,掛在阿三指下一前一後打著悠悠,可她的臉上卻現出嘲諷之色。
“胡鬧!”女娃對鍾離克與司徒錦堪稱精彩的一個回合作出如此評價,道:“鍾離克?你耍的是什麼槍?五虎斷魂槍?我看你耍的是鏈子槍,不然你那杆破槍怎麼會拋來撇去的亂丟?五虎斷魂槍就是你這種耍法?”
鍾離克臉頰一紅,因為女娃說的不錯,比武較技,最忌諱的便是張揚與臨變。他剛一出手便心存賣弄,犯了“張揚”二字;隨後又在固有的槍法中混雜入自己的奇思妙想,“臨變”二字也被他發揮的淋漓盡致。
要知道,無論刀法、劍法或是槍法,天下任何一種武功都有著自己固有的路數,每一招、每一式都經過千百年來無數武學前輩的完善和強化,使其自身的破綻與漏洞減至最少而攻擊與殺傷力增至最大。
鍾離克六歲練槍,九歲開始研習“五虎斷魂槍”。十年寒暑,他對自己的槍法也只能評價為“精湛”二字。但僅僅是這“精湛”二字,以一百零八路“五虎斷魂槍”迎對司徒錦,鍾離克絕對不至落敗。可他不求穩中取勝,剛一出槍便步入邪道,再又臨時加了一記變數;這種臨時而生的招法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自然漏洞百出,經不起推敲。
幸虧這記變招來得突然,司徒錦不明真偽,未敢冒進,否則僅此一招,他可能已經敗在司徒錦的劍下。
鍾離克想到此層,額上驚出一層冷汗。而掛在阿三指下的女娃又再教訓道:“不守本源,另闢蹊徑,邪魔外道之法!”
“轟”的一聲,女娃的話猶如一聲響雷在鍾離克的腦海中炸起。而響雷過後,他突然感到一片清涼,竟能定心忍性,抱守真元,眼中亦是柔和之光。
“咦?”女娃驚奇於鍾離克的變化,嬉笑道:“你小子倒是聽話,孺子可教!”她扮成一位老先生教訓學生的模樣,看得人忍不住想要發笑。
“閉嘴!”嶽思鸞撇來一眼,聲音之中透著嚴厲。
阿三張開巨大的手掌,向著女娃的小臉捂了過來。女娃一聲怪叫,一雙小手急急忙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嶽思鸞嫣然一笑,向阿三看去。阿三會意,收回手掌。女娃長長的撥出一口氣,再又於阿三指下晃起了悠悠。
“請?”司徒錦長劍斜指,亮開架勢,等待鍾離克來攻。
鍾離克微笑著道:“表哥,小心!”銀槍一晃,衝在司徒錦身前,飛快的攻出了三招。
三招剛過,司徒錦不由的暗生讚歎,因為鍾離克手中的銀槍耍的有板有眼,穩重之中又處處透著殺機。他在鍾離克適才攻來的三路槍法之中僅僅發現了四處破綻,可還未等他仗劍反攻,鍾離克卻已變招。如此一來,他只能防守,等待鍾離克露出新的破綻。
鍾離克似乎找到了剋制司徒錦的方法,自顧自的將一百零八路“五虎斷魂槍”一路一路的耍了開來,而且不等每路槍法使老便又再變招。
司徒錦的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笑,他確實很無奈;似鍾離克這般潑皮無賴的打法,非得等到他把一百零八路槍法盡數耍完再又從頭來過,司徒錦才能由中找尋破綻進行反攻。可鍾離克根本無需將一百零八路槍法盡數使完,因為嶽思鸞開出的條件是一百招,百招過後,二人將以戰和的局面雙雙出現。
謝天魁業已看出此中道理,不管司徒錦如何招架,身上露出多少破綻,鍾離克就是不管不顧,只求將司徒錦纏在身前,其後便徑自耍弄自己的長槍。偏偏鍾離克這套槍法早已失傳,任誰也無法獲悉後路槍法的變數;偏偏司徒錦是個倔脾氣,不肯退後、竄逃或是遠遠遊走在外,也好脫離鍾離克的糾纏,搶佔先手進行反攻;偏偏兩人的實力相差無多,司徒錦有心強行相抗,突破銀槍之阻,卻又無力為之……
謝天魁越看越氣,憋了一肚子火卻又無處發洩。突然,他看到身邊肩抗剔骨刀,無精打采的莫七,不由分說,呼的一拳,奔著莫七的鼻子砸去。
場上的打鬥並不精彩,看得莫七昏昏欲睡。冷不防旁裡揮來一拳,莫七耳邊生風,心中一警,剔骨刀隨手攻出。幸好他看到了氣呼呼的謝天魁,當即明白了謝天魁的用意,否則這隻砸向他鼻子的巨大拳頭早已被剔骨刀割離手臂,再於半空中被分解成二十七塊碎骨。
眼見謝天魁只為發洩心中的火氣,莫七也只能逆來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