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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的看出對面這柄鬼頭斬馬刀的走向;他刺出銀槍,封住了斬馬刀的來路,那糟老頭只需停頓半分,緊隨其後的一槍便會變化出七記殺招;可這老頭並未停頓,只是單臂架刀隨手一撥便撥開了他的銀槍,而後徑直突入,將刀口抵在了他的胸前。
一招之內落敗,只因對手的速度實在太快,快到鍾離克不及變招、不及躲閃、不及思索。如此懸殊的實力之下,無論他的槍法如何精妙,對於來人都構不成任何威脅。
十三年的苦功抵不住來人的一刀,鍾離克的心又怎能不驚詫、顫抖?
司徒錦的心沒有驚詫,也沒有顫抖。他整個人如同墜入深不見底的冰潭,先是一陣冰冷,而後漸漸麻木,再下來便沒有了任何知覺。
“狂劍”,江湖四傑之中排名第一。
八年前,黃河故道,他曾孤身迎戰邪派四大刀手;以一敵四,他尚能在前三十招與之鬥得旗鼓相當,又二十招,亦能保全自身,毫髮無損。
四人群起圍攻,司徒錦自然不服,所以他身中七十二刀,卻依然嗜血狂嘯,不曾退後半步。因為他不以為恥,反以為傲。他敢肯定,如果單打獨鬥,三十招之內他便可取勝;以一敵二,堂堂司徒錦也絕不至於落敗。
“狂劍”自然有狂傲的道理。
司徒錦當年亦曾侃侃而談,指著自己身上一道又一道的刀疤向同道好友吹噓;只是讚譽之言聽得多了,吹捧的人又多半是些虛偽無知的紈絝子弟,司徒錦漸漸懶了、煩了,才變得如今這般沉默寡言。
今日,司徒錦終於覺得“狂劍”二字著實荒唐可笑。邪派四大刀手任選其一都將在他三十記劍招下落敗以至倉皇而逃的豪言壯語也顯得是那樣的愚昧無知。
此時此地,邪派四大刀手就站在鷹嘴峰上,而必將在司徒錦三十記劍招下落敗以至倉皇而逃的其中之一正用手中的斬馬刀抵住他的胸口。
謝天魁和莫七幾乎在同一時間聽到嶽思鸞的“住手”二字,所以他們便當即住手。可不知怎麼,兩柄斬馬刀卻分別抵在了他們的胸前。他們有些搞不懂,究竟是嶽思鸞的“住手”在先,還是那兩柄斬馬刀在先?
江湖四傑各有各的想法,可這些想法不過在轉念之間。直到此時,他們才聽到嶽思鸞的喝喊——“出來”。
嶽思鸞語音剛落,在四個糟老頭剛剛站過的雪地上慢騰騰的爬出一個人。
這個人自然不會從雪地裡鑽出來,只因那裡緊靠崖壁,他乃是由懸崖攀巖而上。
嶽思鸞用幽怨的眼神看去,看著這個人慢騰騰的爬上峰頂,自顧自拍打著身上的冰雪。
這是一個年過三十的男人,顯得有些疲憊,頭髮有些凌亂,可那張清俊的臉卻洗的很乾淨。抬起頭的一剎那,他的眼睛裡盛滿了憂傷,可嘴角上卻露出略帶滄桑的微笑。只是微微一笑,男人的英俊威武,超逸非凡便在他身上盡數顯現。
他的身上穿著一件價值千金的貂裘。如此名貴的貂裘卻不知被什麼東西割開了一條口子,割口處在他的背後,長達一尺。
自從爬上峰頂,他便在拍打身上的冰雪,幾乎將全身上下拍了個遍,嶽思鸞自然看到了貂裘上的割口。
嶽思鸞眼中的幽怨之情盡消,關切之情溢於言表,急道:“是誰?”
男人一笑,背對著她,道:“就是來請你看看,這是誰的刀法?”
嶽思鸞慢步走近,對著貂裘的割口凝神看去,又伸出兩根玉指輕輕的摸了摸。
掛在阿三指下的女娃看向這邊,喚道:“三哥?”
女娃自然是在喚身穿貂裘的男人,可男人並不理會,而是道:“倭刀?”
嶽思鸞道:“是!”
男人道:“影子門?”
嶽思鸞道:“是!”
男人道:“走了!”“不行!”嶽思鸞和女娃同時叫了起來。
嶽思鸞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臂,扳著他轉過身,道:“既然來了,為什麼要走?”
男人沉默不語,垂著頭,看也不肯看她一眼。
一聲“走了”,邪派四大刀手當即收刀,腳下輕動,業已站在男人的左右。
“三哥?你不能走!”掛在阿三指下的女娃將一雙小手抱在胸前,連連作揖,苦聲哀求。
司徒錦寒著臉,一步一步行向那男人,道:“這位朋友怎麼稱呼?”
男人道:“姓楊,單字樂,楊樂。”
楊樂?
江湖四傑均是一愣。
楊樂是什麼人?四人彼此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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