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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是註定要在一起的。”
想當年我也砍過不少人,大抵是貪官汙吏,可從未將砍人當做消遣。小時孃親對我講過一個故事,說一個人若你生前是以殺手為生,那你下輩子要麼做豬,要麼做狗,要麼繼續做殺手,還有一個結果,那就是豬狗不如。何其殘忍。
於是這讓我有了深深的反省,在砍人之前一定念句阿尼陀佛善哉善哉。
“消遣也不帶這樣的,市集上諸多消遣之趣,你為何不去嘗試嘗試,你看,人總是要接納新事物,沒準你一去市集上晃悠晃悠就心胸開闊,將往事看透。就這樣死了也忒潦草了吧”
銀花終於不再笑得如此��肆耍��質樟嘶厝ィ�夯旱潰骸懊揮興��饈郎媳閽儻匏亢遼�ず拖<健!�
不禁唏噓一番,多麼死心眼的娃子。
“你會後悔的。”我動動身子,道,“你有沒有問過他,他是否是心屬於你的倘若沒有,屆時你們下了地府,他也會恨你。大家好聚好散,你不要把一個男子看成了你的一世。”
看不見她的表情,但銀花的聲音卻沉沉的:“你怎麼會明白我呢想你也是有爹有孃的孩子,在家裡也少不得疼愛,可我呢孃親自幼辭世,爹不願認自己,我只好一個人去外流浪,那些日子苦不堪言,我甚至想都不想想。可是,我還是要活著。娘走時說要我好好的活著,將來尋戶好人家嫁了,於是我就抱著她的話活下去。諾宸哥哥,他是第一個待我好的人,也是我可以交付一生的人。”
銀花的語氣愈發的寒冷:“可是他卻不以為然,他不知道,他於我而言,有多重要。”
“重要你讓你重要的人躺在病榻上,日日受折磨,這就是你所謂的重要”我反問道。
銀花也不再搭話。我察覺到腳步越來越近,沉重得就像從天上隕落的雨珠,一滴一滴,砸在不可擊碎的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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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煢兔四奔,衣新人故(八)
更新時間:20130928
一陣銀慘的光在半空中劃過,我眉間緊鎖,耳邊撲通一響,周圍便再無絲毫聲響。
銀花不知道,我從小就是解結的好手,且我常年遊走在血腥之中,不憑眼睛也能利用殺氣的源頭下手。解開黑布,便看見銀花躺在地上,血從她烏黑的長髮散開,就像一朵胭脂暈開的花朵。
她身子輕輕一顫,半睜著的眼看著右手邊的匕首,卻不能做出任何動作,染紅的臉頰,一顆珍珠大的珠子就從眼角邊滑落,滴在鮮紅的血泊中,分不清到底是淚珠還是血珠。她眼眸早已映不出滿目的嫣紅,嘴角卻綻放開一個淺淺的笑靨。
靜謐的房裡有柔聲道:“我知道你定會來接我的。”就像閨房細語,甜似蜜。
我不知道銀花的這一生有多坎坷,也不知她為何愛著寧諾宸,只覺她是個烈女子,可以為心間之人如此為之瘋狂,甚至,在踏向地府時還出現幻影。這大抵就是愛。
軲轆一聲,一個泛著白光的骨瓷瓶從銀花的袖中滾了出來,原本白瓷的瓶身頓時沾上了鮮紅的血。我解開腳上的繩子,伸手將瓶子拾起來。
房門吱呀的被推開,入眼的先是一雙沾了泥土的繡花鞋,繡花鞋上是紫色的裙襬。我看見了玉蘭,她左手中拿著繪了花式的油紙傘,右手提著燈籠,身上那套紫衣溼漉漉的,鬢角邊的幾縷被雨水打溼的髮絲緊貼著慘白的臉,怔怔地看著我。
玉蘭愣了許久,語氣乾乾的:“阿藍”
我低頭看看身邊的銀花,又看看自己手中的血,傻笑道:“嘿嘿,玉蘭姐你怎麼也在這”
她伸出白骨死的手,顫抖地指著銀花問道:“她,她是你殺的”
“唔,玉蘭姐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是來找銀花姐的嗎”我答非所問,話機一轉,便轉到她身上,“好遺憾耶,她剛剛才去見閻羅王了。”
“你”玉蘭身子晃了晃,兩眼一花就跟著倒地了。
這次可不是我乾的,許是玉蘭找銀花有什麼急事,結果看她歿了,小心肝一激動就暈了。
正猶豫是將玉蘭丟在這裡還是將她抬走之際,在簡陋而又昏暗的的房子裡,一條黑溜溜的長長的小東西就出現在我視野裡。我趕緊往後退了退,險些坐進血泊中。
更奇怪的事發生了,蛇接踵而至,嘶嘶地向我滑來。
固然我殺人在行,但我對蛇這種全身光溜溜的東西有著莫名的恐懼感,全身還會起雞皮疙瘩,大抵是前世小時候在郊外被小蛇咬了一口,雖然沒毒,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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