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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攸關我自然是知道,但是,百靈草真的不在我身上。諾瑤,在你眼中,我已經冷血到將姓名踩在腳下的地步了嗎”
她身子一僵,手更是冰涼。
寧王轉過頭不再詢問什麼,對著不知是死是活的寧諾宸喃喃道:“宸兒,看來老天是鐵了心要將你從父王身邊搶走,它看不慣父王從前的做的那些事,所以要懲罰父王,可是”他哽咽住,“可是父王的罪為何要你來背可兒也是,她本來還那麼小,如果不是老天強搶她走,如今也該是個亭亭玉立的姑娘了。父,父王對不住你們”
諾瑤鬆開了手,我看向她,她眼裡是大片水澤,卻不去擦,只是捂著嘴。半響,道:“父王,哥哥他,他一定會醒來的,一定。”
寧王背對著我們沒有答話,房間頓時無聲,點在床邊的一根蠟燭呼的滅了,窗欞外似乎有滴滴答答的淅瀝聲。
“瑤兒,這幾年父王冷落了你,你是不是很寂寞”
我默默地退了出去,留下他們幾人在房中。門外果真下起了雨,本就黑壓壓的天似乎更加沉悶,童沉燁倚在門邊,手裡還拿著把傘。
“現在就離開嗎”他問。
我望著漆黑的天答道:“嗯,現在。”
穿越、相逢,直至今日的這一切,都是天意,是老天爺要整蠱人,我沒辦法,只能為諾瑤默哀,但除此之外我什麼都不會做,不會將百靈草交出來,不會告訴她我的身份,也不會去安慰她。
這一切,她要去經歷,當她走過了,跨過了,她就會明白我如今的感受,今日的種種作為。
我這人認命。
童沉燁跟我分兩路走,他淋雨我打傘,我去拿行李,他在大門候著。若是傘夠大沒準他還能跟著一塊來,可惜這雨下得太突如其來,他的傘是從別處要來的,不夠大。你看,老天都說不要他纏著我,我自然不能拒絕。
許是下雨又是夜裡的緣故,寧王府中又是一派安靜,我將傘收回,推開房門正欲進去,天空一道霹靂轟的炸開,眼前便是一黑。
想起老天明顯是喜歡整蠱人,尤其是整蠱我。
比如說,我被綁架了。
當眼前一片冰涼的漆黑,手腳皆被捆起時我便知道了,這是綁架。因黑布束在臉上,所以一切都看不見,只能靠耳朵去聽。可週圍卻一片死寂。
也不知多久,在死寂一般中,有腳步踏過木板輕響過的聲音,一步一步地向我走來。
“你是誰為什麼綁架我”
平日裡沒怎麼招惹過人,當然也不排除是官府尋到了我,但這結論很快就被推翻了。現在已沒有通緝抹家的人,在這世上,出來童叔叔和嬸嬸以及童沉燁,相信沒有人會想到我還活著,更不會有人想到,那個意圖謀反的抹家還會有後代。
只是,世上永遠不會有一定。
下巴被一隻長指甲的手抓起,聲音響在頭頂上:“你這張臉真是愈看與發的噁心。”
我頓時僵在原地:“你是銀花”
銀花哼了聲,看不見她的臉,但我能想到,她的臉有多扭曲,就像是隻張牙舞爪的鬼怪般。
她手指上的指甲定是很長。她道:“寒幽,想不到你還會回來。”
“你怎麼認出我的”
銀花的聲音冷至徹骨:“你身上有股我很厭惡的味道,呵呵,我本不信的,可你跟二小姐走得如此之進,我便跟肯定了。寒幽,你為什麼要回來呢為什麼不死在心靈草中呢我本來可以跟諾宸哥哥在一起的。”
我身子跟著一顫:“是你下藥害得寧諾宸變得如此”
銀花旋即笑起:“對呀,我一直看著他,他卻一直看著別人,我不喜歡他被那些不乾不淨的女子引惑,但他卻並不在意。”她頓了一下,道:“所以我只好親自動手讓他再也無法看著其他人。”
“你可真是狠毒啊。”我嘴角彎彎道,“你可知,他現在快死了,還是拜你所賜。”
銀花並不在意,掐著下巴的手又是一緊:“不打緊,很快,我會和他在地下長相廝守了。”
我啞口無言,只是一個男子,何必要做到這個份上,為他散盡一切,但若真有地府,他怪她、恨她,她該如何
“銀花,你這樣做又是何苦,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棵草大家把事看開些,你把我放了,也放了自個。要知道我跟郡主關係不淺,我死了,大家都沒好果子吃,倒不如回去洗洗睡罷。”
她輕笑出聲,冷意頓時沿著脊樑而上。她道:“殺你只是消遣罷了,且我與諾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