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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最煩的是那臭娘們,她到處告我的黑狀,弄得我抬不起頭,真是討壞了老婆學壞了藝啊!
我給他倒了一杯開水,關了辦公室的門,然後對他說,你以後也該收斂一些,這個老婆又不是父母包辦的,你嫌人家不好,沒把心思待人家,整天在外面瞎搞,又不注意方法,才弄得家庭不安,你看仲一飛那小子,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活得多滋潤。
莊子和若有所思地說,你說得有道理,可我那老婆提前到了更年期還是怎麼的,整個一個變態狂,脾氣暴戾,疑心病又重,就說這回吧,她居然趁我睡覺時,半夜起來翻看我手機上的簡訊和來電去電記錄,發現有一個手機號碼出現頻率高,第二天,她就悄悄撥了過去,聽到是女人接電話的聲音她就火冒三丈,拿我是問。
那當然是你的錯了,曉得她疑心病重,你還敢把其他女人的短息留著。
也怪我那天喝多了酒,回家忘了刪簡訊就稀裡糊塗睡著了。
事已至此,你還不找個理由解釋清楚。
解釋沒有用呀,那裡面確實有則很露骨的簡訊。
是誰的?
還能有誰呢,是梅蘭的。
把柄都被人家抓到了,你就低頭認罪求饒唄!
求了,老宋得理不饒人,硬是到電信局查到手機號碼主人的姓名,只是還不知梅蘭是哪個單位的,老宋揚言要去找梅蘭算帳。
這下你可完了。
可不是嗎,你知道,梅蘭還是去年師專畢業應聘到縣實驗小學當英語老師的小姑娘,正在和外地一個同學談戀愛哩,如果鬧將起來,人家怎麼受得了。
那你就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呀,千萬不能毀了自己,也毀了梅蘭,在這種節骨眼上,你怎麼還敢打老宋,你吃錯了藥呀!
我打她?天地良心,是她打我,我只不過還了一手。莊子和委屈地為自己辯解道。
這個時候,你就應該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隱忍一點。
莊子和說,她做得也太過份了,居然派她妹妹跟蹤我,那天,外地來了一個朋友,我請人家吃晚飯,正好那朋友有一個女同學在縣五小當老師,也姓梅,你說巧不巧。
合該你倒黴。
就是嗎,正當我們吃得酒酣耳熱的時候,我那臭婆姨帶著她妹妹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瞪著牛眼問,哪一位是梅老師?
你就招了?
招什麼招,梅蘭根本就不跟我們在一起。
那你還怕什麼。
我是不怕什麼,可她來勢洶洶,我怕她惹事生非,就勸她回去。
誰知那五小的梅老師也是吃錯了藥,她偏要站起來回答,我就是梅老師,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嗎?
那梅老師不認識你老婆?
不認識,梅老師肯定以為自己沒做什麼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誰知會給自己惹麻煩。
惹什麼麻煩,人家梅老師又不是梅蘭。
可我老婆已經把她當成梅蘭了。
這可糟了。
可不是嗎,梅老師話音剛落,我老婆和她妹妹就衝上前去劈頭蓋臉打梅老師,嘴裡還不停地罵道,臭婊子,不要臉的,我揍死你!
你就任她們胡作非為嗎。
我還有什麼招呀,等我回過神來救架時,事情已經糟得無法收場了。
你那老宋真有點變態了。
何止變態,簡直是得了瘋牛病,回到家裡,她不問青紅皂白又打我,我實在是氣不打一處來,就扇了她一巴掌。
打得好,這女人實在是欠打。
可她是服軟不服硬的那種女人,我這一巴掌下去她就沒完沒了,後來不是還哭哭啼啼打你電話申訴嗎。
是呀,那天,我不給她壓壓火,你真的無法收場了。
莊子和心有餘悸地說,我當時也豁出去了,我什麼都不怕,就怕她真的去找梅蘭。
她知道打錯人了嗎?
知道了,我說了幾句話把她給鎮住了。
你對她說什麼了?
莊子和狡黠地笑著回答,我說,你添的亂還不夠嗎?手機上那個梅蘭你根本就找不到她,那是我網上認識的一個朋友,我們除了聊天什麼都沒有做,到現在我還沒見過她的面哩,你要是再錯打一個,我看你怎麼收場,她一愣一愣地望著我發呆。
你真把她唬住了?
差不多吧,但她還有些將信將疑,我又趁火打鐵敲了她幾句,你要是有本事,就去找那個梅老師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