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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雖然大家都盼逝去的親人死而復生,可是,這種事總是驚嚇子孫,讓他們心不安呀!後來,遠方的一位老道士路過咱這兒,他看了看山後的風水,砍了一棵小柞木樹做了這個棒子,又拴了紅布條,嗯,打那以後,誰家再出現這事兒,只拿棒子輕輕一舉,屍體就平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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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是啊。”老人家先是不可置疑地點了點頭,隨後卻又來了個轉折,“可是……這棒子,用到季老太太身上,就不靈驗了。”
“怎麼不靈驗了?”
“呵,這事兒說來挺怪啊!”老太太聽到這兒,接著老頭兒的話訴說起來,“當時,我正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睡覺,就聽見轟隆一聲響,一個拴了紅繩的棍子朝我砸過來,我就嚇得大聲喊:‘別打呀,我沒有死。’我這話一說完,兒媳婦就扶我坐起來了。”
“奶奶,你躺在這靈床上,看見什麼了嗎?”季小霞忍不住好奇,第一個發問了。
“這事兒說出來啊,你們誰也不能信。”周老太太呷了一口茶水,慢條斯理地回憶起來“我呀,像是睡著覺了。忽然,有兩個穿黑衣的差人從後門進來,說是帶我去天堂。我就迷迷糊糊跟他們走出了後門,對了,當時,小霞你在自己的小屋裡看書,臨走我還看你一眼呢!”
“是啊,昨晚,我正看《鬼吹燈》呢!”季小霞證實著。
“什麼鬼啊神的?小孩子別瞎說。”此時的季家人,最忌諱別人說鬼啊神的話,季小霞母親聽了女兒的話,不由地制止了。
“真的……”季小霞分辨說,“看完,我還做了惡夢呢!”
“那……以後呢?”白雪聽到這兒,倒是著急了
“以後……我跟兩個差人像是到了一個閻王殿前,呵,那地方,人可夠多的。嗯,還排著隊呢!殿門口那兒擺了一口大大的泔水缸,裡面臭哄哄的,幾年沒刷了吧。排隊的人到了缸前,都要喝幾口髒水,喝了這水,才可以走過小橋那邊去。”
“那小橋,是奈何橋吧?”白雪到底讀了幾年書,學問多著呢!
“是呀,橋的形狀就像公園養魚池邊的小磚橋。”老太太想了想,“當時,差人催我快喝水,我一看,水太髒,說什麼也不喝。儘管他們催我,我站在那兒,咬緊牙關,就是不喝。”
“不喝,行嗎?”老頭兒好奇,也發問了。
“那麼髒的水,誰喝得下呀!嗯,不少人身邊牽了紙糊的牛,想讓紙牛替自己喝。可是差人不讓。說‘那是紙牛,沒心沒肺,喝了也無效。’結果,就逼著這些人把頭伸進缸裡,咕嘟咕嘟……哎呀,臨上路的人了,還被灌了一肚子髒水!”
“看來,糊紙牛,扎紙馬,還有扎冰箱、彩電,都是迷信。不起作用啊!”白雪感慨地說。
“是啊,人要是有錢,就趁活著時吃點兒穿點兒,等閉上眼睛,扎什麼也沒有用了。”老太太深有體會地道出了一句心裡話。
“老季嫂,你看見閻王老爺了嗎?”身經百戰的林大爺是從戰場的死人堆裡爬出來的老革命,他毫不忌諱那個死字,總喜歡結合自己死裡逃生的經歷,談論生生死死的事情,“我可是見了他幾回面的人。可是,我每次去報道。他總是不收留我呀!”
“哈……”老太太聽了林大爺的話,爽朗地笑開了,“那說明你命不該絕。”
“奶奶,閻王爺長什麼樣?嚇人嗎?”季小霞又問了。
“唉,那人長得……就像電視劇裡的閻王爺一個樣。不過,說起話來,慢條斯理,挺和藹的,一點兒也不嚇唬人。”
“閻王跟你說什麼了?”我也禁不住問了一句。
“呵呵,差人一帶我進門,那閻王就一個勁兒地搖頭說:‘錯了錯了,帶錯人了!’差人開啟薄子說,‘薊原臥地溝人,87歲老太,沒有錯呀!’閻王爺走下來,指著差人手裡的薄子糾正說,‘是薊原人不假。可是,我要你們帶的人是男的。他姓呂!”
“姓呂?!”聽到這個呂字,我和白雪頓時嚇得打了個冷戰,然後又迅速相互遞了個眼色。
這一個“呂”字,立刻讓我們想到了一個人。他就是現任市長呂強。此人現在位極權重,官運正盛,如果有什麼罪孽,在官場臭一臭也就罷了,怎麼弄得讓閻王老子也惦記上了呢?幸虧林大爺和季家人不熟悉他。如果這事兒嚷開了去,官場可就炸出新聞來了。
莫不是他還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將導致自己面臨天妄之災?
人的定數,真是說不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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