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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膽放肆踩碎在腳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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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象大轉變(8)
“這段時間我正在吃安眠藥,所以有點疲倦。”
啊哈,他進一步暴露了他的虛弱!我現在有種到了生死決鬥之時的感覺,到底誰的詐騙術更高?我開始講述我作為一個公關人員的資歷、擁有全美成功的輝煌經歷,以及在我幫助下得到長足發展的事業。如果他能重拾力量表現出對我的居高臨下,他仍然有機會贏我,比如他可以說:“很棒,現在我希望你走出去,把這一番說辭運用在你真正的潛在僱主身上。”也許他還可以寬容地笑兩聲。但是,他沒有,他進入了自我辯護的窠臼:“你還沒看到我真正的天分。”他說,“你看到的只有這麼多。”—他指著小手指的指頭說。
我承認我忽視了他天賦的真正內容。
“你說了這麼多,但是你並不知道我最近都經歷了些什麼事情。”他開始列出一大堆解釋來,殊不知他這些理由在他自己的訓練營裡會被人嘲笑為“藉口”,諸如他的事業出現了有人“撤資”的現象,令他突然蒙受資金損失,他不得不另尋公寓搬到這間小辦公室來;還有3個長期客戶出人意料地取消了合作。至於訓練營,雖然裡面都是些年薪萬美元的傢伙,可那並不是他的真正目的,他只是在訓練營裡像“摘櫻桃”一樣為他的經理人圓桌遴選客戶,那才是他真正要賺錢的地方。
他為自己的辯護所激勵,於是採取了另一個辦法來抓住失去的力量:“對了,你到這裡來是讓我指導的,是嗎?”
其實我可以真的很刻薄,我可以要求知道“帕特里克有什麼問題呢?”或者大喊“帕特里克!”就像訓練營的成員對不幸的凱文所做的那樣。不過,我只是在高速地執行我事先設計好的計劃。在訓練營裡,他提到他正在寫一本書,我提醒他,那也許就是我們可以幫助他起飛的出發點,什麼時候能完成書稿呢?因為有書在手上就……接著我大致介紹了圖書營銷的活動概況,奧普拉也會現身,我們應該開設不同的講座,還有搞一個華爾街式的活動怎麼樣—也許可以辦成一個為捧場者準備的午餐派對,那些來與作者握手的人都可以在會上發言?
“你做得到?”
我向他保證作為一個公關人士,策劃活動就是我的生活常態。我不僅做得到,還能做更多。主要是他能否先給我這本書的摘要?
在我看來,這是他反敗為勝的最後機會,他可以從椅子上跳起來重申自己才是職業指導。但是他似乎在較量中慢慢失去了興趣,或者我今天根本還沒有引起他的注意。“如果一個人有天賦有能力……”他開始絮叨,話語漸漸混亂不堪,以致我無法記錄下來。
沒錯,我們還沒有接近目標,但是,不用擔心。精心準備一份提供給媒體的圖書摘要和真正寫就一本書所費的工夫幾乎差不多。而且,我還可以幫助他寫成這本書,我可以編輯統籌一切。他有出版商了嗎?沒有。有代理商嗎?我可以幫助他,我有廣泛的出版界關係。
時間不早了,感謝上帝,我要先點出這個事實來。我告訴他我不想再多佔用他的時間了,雖然很難想象他有什麼別的事情要幹,我們整個談話過程中電話也才響過一次。我當然會注意到,對於一個自命不凡的職業指導來說,這個電話實在證明他的人際交往頻率很低。我從金伯利那裡學到,應該準確地告訴別人你希望他為你做些什麼,所以我告訴帕特里克兩件事:第一,我希望他好好考慮我的建議,雖然我知道這個要求也許很奇怪,但是我是非常認真的;第二,我希望他介紹我進入經理人圓桌。
他內心還存在著最後一搏的想法,因為當我收拾紙筆準備離開時,他宣佈他可以指導我提高“演說陳述”的表現,因為我剛才演說的態度有點“粗暴”。
粗暴?對我來說,用這個詞來形容一個剛剛花一小時時間進行哄騙、說服和推銷工作的人有點奇怪。
“你在對我的近況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對我說了那麼多,你看起來很生氣。”
我被他大大地嚇了一跳,我完全沒有對帕特里克生氣,雖然對他的整個職業行為也許有一點輕蔑。如果要說我今天對什麼感到內疚的話,那就是我刻意表現的那種自吹自擂的公司素質—專注。我是來推銷自己的,我不能允許自己因為帕特里克的情緒低潮而偏離目標。也許這種態度不夠人道,但是對一個積極、果決、目標專注的“老練專業人士”來說,這是完全可以接受的。是的,我在利用一個不幸的人練習自我推銷技能,但是我想,金伯利是會讚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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