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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福全紅了臉,道:“奴才日日均有讀書的,不能讓人說,從公子爺這出去的人不通文墨,叫人瞧輕了。”
蕭墨存笑了笑,溫言道:“如此甚好,你本來就是有本事的人,日後出息了,可不是我調教的,是你自己的功勞。”
這裡林公公想著兩人定有事商議,早遣了一干奴才出來,小寶兒心裡很是奇怪,不知這二等侍衛大人,為何要在自家主子面前口稱奴才。他只顧想著這些事,卻沒留神腳下,臨出門被門檻絆了一下,摔了個狗啃泥。這一下動靜太大,登時將眾人眼光都吸引了過去。
小寶兒慌里慌張地爬起,滿臉漲紅,怯生生地抬頭看一眼蕭墨存,卻見王福全的視線審視著打量自個,那視線太過銳利,一接觸心裡一驚,不由得低了頭,趕忙退了出去。
“公子爺,”王福全笑著道:“這位小公公瞧著倒是眼生得緊,似乎以前不在韜光殿當差。”
“他是皇上新近賞來伺候我的,”蕭墨存淡淡地道:“就跟前端茶倒水的,乾的是你以前的差事,人也老實勤快,我很喜歡。”
王福全一聽,臉色有些難看,強笑道:“如此,等會我走的時候,倒有些伺候公子爺的心得,可以傳給他。”
蕭墨存搖頭,拍了拍王福全的手背道:“哪學的這周身戾氣,別嚇那孩子。”他想了想,又輕聲補充了一句:“無論他是不是你所想的,都不要緊了。”
王福全的臉刷一下就白了,咬著唇道:“公子爺……”
蕭墨存輕微地笑了起來,對王福全道:“我之前讓你做的事,確是難為你了。只怕我走後,皇上不會輕易罷休,這裡有個天大的人情,正好給你。”
他從枕下摸出兩卷綢軸,遞給他,緩緩地道:“一卷是我答應了皇上的夏冬糧食種植法;另一卷,是農田抗旱及引水灌溉的一些個設想,其間有我在歸遠城外試驗成功的,也有,不曾驗過的。你將第一卷交予皇上,第二卷,你自己留著,做個保命的籌碼。”
“公子爺……”王福全眼眶頓時紅了,含淚道:“小全兒欠您一條命,早該死了,不值得您用國策來換……”
蕭墨存輕聲而堅定地道:“你跟了我許久,原不該說出這等話來。無論何時,人命總是最寶貴。你做過的那些事,坦白說,我至今都無法釋懷,但我不會想要你死,畢竟,你再不好,也真心誠意叫過我一聲公子爺,就衝這個,你即使該死,我也不能自己動手,明白嗎?”
王福全哽噎難言,顫聲道:“公子爺,我,我真個知道錯了,我後悔了,後悔了,可我有什麼辦法啊,我沒有辦法……”
蕭墨存嘆了口氣,溫言道:“不提那些了,堂堂二等侍衛,老在我面前哭哭啼啼,仔細小寶兒瞧見了笑話你。”
“誰敢!”王福全拿袖子擦了淚,道:“我對著自己主子才哭,有什麼干係。”
“拿著吧,”蕭墨存將兩個卷軸放在王福全手中,看著他,道:“我還有幾句話要說。你少年即立下功勳,只要離了我,便是果敢機敏一流,日後前程不可限量。”
“公子爺,您如此說,是真拿大耳刮抽小全兒啊……”
蕭墨存笑了笑,搖搖頭,溫言道:“正因為你有本事,我有幾個人放心不下,才想託付與你。第一個是錦芳,你也喊過錦芳姐姐的。她瞧著潑辣世故,滴水不漏,內裡卻是個至情至性的人,她的夫君李梓麟與我共事良久,為人耿直不識變通,娶了錦芳這樣的奇女子,仕途上當會一改之前的頹勢。她夫婦二人,日後若有什麼為難之事,盼你看在那一聲姐姐上,對他們多加照應。”
王福全越聽越是心驚膽戰,這哪裡像在敘舊,分明是在交代身後諸事。他淚水直流,搖著頭道:“不,不,小全兒算個屁,公子爺才傾天下,又是天潢貴胄,錦芳姐姐有您照應著,哪裡會出什麼錯,您何必命我關照他們,您長命百歲,自然能關照到他們壽終正寢……”
蕭墨存垂下長長的睫毛,黯然道:“莫非,連你都不願幫我麼?”
王福全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抓住他的手道:“公子爺,我不是不願幫,我是聽不得這等話,聽不得啊。”
蕭墨存摸上他的臉,堅定地道:“你要聽,你若不聽,這世上我便無可託付之人了。”
王福全哭得說不出話來,只知道拼命搖頭,耳邊卻聽得蕭墨存溫潤動聽的聲音娓娓道:“其次是梅香,只是梅香一路跟著錦芳,自有錦芳護著她,你不必多管,替我看著她一路長大,看她找個良人,終身有靠,那嫁妝等物,不要寒磣,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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