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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住手啊,哎喲……疼死我了!”
雲致遠帶著哭腔求饒,別看他身姿清雋,平日裡也是大魚大肉得補著,可是跑了幾步就氣喘吁吁,另一旁的雲重紫忍不住看了他兩眼,心裡便一清二楚,怪不得這些年雲致遠生不出兒子,他是外強中乾,身體早就掏空了。
用不了兩年,他就是行房事都困難。
祥哥兒哼道,“居然還想讓我娘求情,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他下手狠,雲致遠疼得緊,然而聽到對面的少年說阮如玉是自己的娘,他便愣了好半晌,趁著空檔抬起頭打量眼前的少年,眉目朗星,唇紅齒白,和自己年輕時還真有幾分相像,他一激動全然忘記自己捱打這回事,上前就要拉住祥哥兒的受,反被對方又打了一記,就見他白嫩的小臉上全是交錯的紅痕,好不狼狽。
雲致遠哎喲一聲,眼淚汪汪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阮如玉,顫抖地解釋,“孩子,我是你爹啊,如玉,如玉……這是不是咱們的兒子祥哥兒?”
“呸!我爹早死了!”
祥哥兒拿著掃帚就勢又要打,雲致遠剛才見到阮如玉時還覺得自己理虧,現在一聽兒子說他死了,火冒三丈,連連躲開祥哥兒的攻勢,跑到阮如玉面前質問,“你居然告訴兒子我死了?”
經剛才那一通亂鬧,阮如玉稍稍平復了心境,她的震驚並不比雲致遠的少,她就是做夢也沒想到雲致遠還活著,而且活得如此意氣風發,他的高貴與自己的卑微形成了強大的落差,一個高高在上,一個低進塵埃裡,她已死的心不會復燃,只會再一次寒冷如冰封,像是看到了陌生人一般抿著嘴不說話。
雲重紫感受到阮如玉抑制不住的恨意,她何嘗體會不到母親的心境,可是她寧願母親充滿了恨意,也不希望她委曲求全原諒了此人。
雲致遠來到阮如玉面前,但見她旁邊站著個亭亭玉立的少女,明眸皓齒,容顏娟好,和祥哥兒有七分相似,不用問肯定是自己的骨血,抑制不住激動又問:“你是重紫?”
當年雲致遠離家上京趕考之時,一雙兒女還不到一歲,名字還是他親自取的,不想一別十幾年,他們竟然長得這般好!
少女確實十分美麗,但黑眸中含著三分嚴肅,嘴角噙著三分譏諷,自是端著一副冷豔之姿,讓雲致遠沒由來地打了個冷顫,心中便道一定是阮如玉平日教導這雙兒女無德,一個說他死了,另是一副見了仇人的摸樣。
雲重紫握了握阮如玉的手,慢慢走上前看向雲致遠,聲音如三九的風刀,寒冷入骨不含一絲溫度,“那您又是何人?”
“我是你爹!”雲致遠受不住她刺目的眼神,有些心虛地別開眼。
祥哥兒啐了口,“哪裡來的渾人在這裡胡說八道!你想當我爹,下輩子都不可能。”
“你個混小子……”雲致遠滿臉漲紅,指著阮如玉,“我是不是你爹,你娘最清楚。”
“不必問我娘,我們的爹,莫非連做兒女的還認不得?”祥哥兒拿著掃帚點著地,目光來來回回地把他巡視了幾遍,鼻子哼了又哼,“你是我爹?”
“那是自然!”雲致遠梗著脖子回答地理所當然。
“哈……哈……”雲呈祥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拿著掃帚狠狠抬起來,嚇得雲致遠一個哆嗦,祥哥兒卻沒動手,一腳踩在椅子上,痞氣十足地打量他,“我爹十四年前上京趕考,自此便杳無音信,他要是還活著,就是從京城爬都能爬回青州家了。”
“你怎麼……如此粗俗不堪!”雖說雲致遠也出生鄉野,但從小識文斷字,有一種書生的迂腐之氣,他上京城做高官侯爺多年,早就脫胎換骨,受不了祥哥兒身上的習氣,他連連皺眉,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居然這般不文雅。
“那對不住您吶,我自小沒爹,當然粗俗。”祥哥兒諷刺地冷笑,“我瞧您穿得人模狗樣的,怎麼病得不輕,到處亂認親!三娘啊,你還是給他看看病吧!”
祥哥兒字字如針紮在雲致遠的心上,這可比直接抽他臉還疼,他的紅臉漸漸發白,氣得渾身顫抖,他此時無話可說,說什麼就等於間接承認自己是負心漢。
多年的貴族生活已讓雲致遠養成了良好的脾氣秉性,即使發怒也不會直接發作,他把臉一扭,惡狠狠地看向阮如玉,心裡罵道,怎麼自己的一雙兒女被她教育成這副樣子。
當年為了繼承雲老的爵位,他娶了丞相的愛女,本想著是一時權宜之計,待他的地位穩定再把阮如玉娘三接到京都。
他和沈怡琳大婚後三年裡,別說出京辦事,就是他對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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