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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家的麵館嗎?”
阮如玉聽到聲音一愣,手中的椅子滑落,那人見狀及時拉扯住,低低地喊了聲:“小心。”
阮如玉猛地抬頭就與近在咫尺的男人撞了個滿懷,她看清那人的面相,嚇得倒退一大步,滿臉不可置信地望著他,喉嚨滾了又滾,竟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雲致遠被她**的目光盯得滿身不自在,他也是自喻風流的人物,可還是頭一回被個有夫之婦這麼看著,不由覺得惱怒,剛要躲閃,卻被那婦人攔住去處。
他萬般不得已抬起頭看向眼前的婦人,瞧她一身粗布衣衫,頭戴方巾,尖瘦的臉龐一雙水汪汪的丹鳳眼,精緻的鼻子下櫻桃小嘴一點點,看著年紀與自己相仿,在歲月的沉澱中,她的目光中透著一股滄桑的風韻,眼角噙的淚更是讓人心生惻隱。
雲致遠不禁想起了有很久以前的簡陋洞房花燭夜,自己用桿秤挑起喜帕看得那張精美的面容,與眼前這張臉的五官漸漸重合在一起……
他心中逐漸浮出一個遙遠得有些陌生的名字,不由自主地上前抓住她的手,顫抖地喊了聲:“如玉……”
那一瞬間雲致遠的目光極其複雜,先是震驚,到激動,再然後漸漸的露出一種無以言表的愧疚,幾度張嘴,卻好似有什麼東西哽咽在喉嚨裡,連一絲絲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他一直握著阮如玉的手不鬆開,像是隻有這種方式才能表達他此刻心中驚濤駭浪的種種情緒。
雲致遠正“深情”望著呢,而阮如玉已經從最初的怔忪中回過神來,不管她如何用力也無法掙脫對方的桎梏。
雲致遠的手還沒握熱乎,突然一聲呵斥,有東西橫掃而來解救了阮如玉,雲致遠沒即時反應過來,一個掃帚從斜對面橫掃而來,狠狠地打在他的頭上,灰塵滿天飛揚,弄得他是灰頭土臉,阮如玉趁此機會連連後退,被上前的雲重紫反握住肩膀。
阮如玉噙著淚抬頭快速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神色是那麼哀傷,卻不肯落下一滴淚。
她有自己的驕傲與堅強,不然這些年來自己一個人撫養一雙兒女,她早已崩潰。
雲重紫感覺到母親的顫抖,沉著氣攬著她的肩膀,衝著對面的祥哥兒使了個眼色,便不再看那對面的男人。
早在剛才雲致遠走近,雲重紫就發現了他,和前世一模一樣,無論身在何處,雲致遠永遠打扮得如此騷包,走在街上恨不得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他穿著絳紫色細花紋底錦袍,頭上戴著束髮玉冠,沒有絲毫滄桑勞作之感,衣冠楚楚之下散發著清雅精緻,僅僅是那雙手就足以證明他的矜貴,可見十幾年前他高中狀元是何等的意氣風發,加之他相貌堂堂,在當年狀元遊街時,被丞相之愛女沈怡琳一眼看中,自此仕途順利。
一別十幾年,滄海變桑田,舊人已老,新人待出,再見彷彿昨日在眼前。
聽著對面雲致遠被祥哥兒打得連連哀求,雲重紫的心中越發冷漠。
祥哥兒之前是不識得威信候這號人物的,自從那天沈怡琳來,他便留了心眼,在武學裡跟幾個貴族子弟打探了一番才知道這人的背景,越發瞭解母親的苦和三孃的忍,還有落在自己肩上的重任。
剛才雲致遠來時,三娘跟他偷偷說這人便是威信候了,他看到此人穿的好,精氣神十足,氣就不打一處來,拿起掃帚就拍打在雲致遠的身上。
去他的爹,去他的威信候,他就是一個拋棄妻子另娶她人的負心漢!
祥哥兒在武學裡是拔尖的,渾身充滿了火爆的力氣,下手也是往最狠裡打,“呔!哪裡來的下流胚子!看我不把你打給你打的滿地找牙!”
“我沒有……啊……你聽我解釋……”
雲致遠今日尋來一是想看看傳聞中的三娘子到底是何方神聖,二來也是為他們威信候找回些面子,但是聽聞七郡王對這家人不薄,甚至送了一塊金字招牌,他就遲疑了,覺得不能輕易責問,便趁這日無事獨自前來,身邊也沒帶個小廝。
可是這下子誤會反倒更大了,雲致遠連連被打,手上被抽得一條條紅痕,按理來說他的力氣自然比個十幾歲的少年大上許多,可是根本防不勝防,捂臉時對方抽他後背,轉個身對方又來抽臉。
他又跑不過年輕氣壯的雲呈祥,很快就把他堵在麵館裡的死角,雲致遠見無路可逃,窩囊地抱著頭蹲在地上,氣息又虛又亂,“我可告訴你,我是朝廷命官……”
“朝廷命官就可以調戲良家婦女?我們這就去府尹那去,我就不信天子腳下沒王法了!”
“如玉,快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