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3/4 頁)
丫鬟和顏悅色都會被沈怡琳處罰,當初岳父在高位,他的前途也要受丞相關照,雲致遠提都不敢提此事,歷經數年,他有了錦鵬後,對此事便也不再上心。
雲致遠是這麼想的,既然已經對不起阮如玉母子,就不要再得罪了岳父,讓現在的嬌妻難過……可是雲致遠萬萬沒想到,今生今世,他們一家還有團聚的一天。
之前他派人去青州尋“三娘子”給錦鵬看病,從不知她是姓雲的,為了避忌沈氏的耳目,他更不曾提及自己在青州還有個家,原來……三娘就是自己的女兒雲重紫啊!
此時的雲致遠心中百轉千回,如果三娘治癒了錦鵬自然是好的,如果沒治好,自己也有個現成的兒子可以繼承爵位啊。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他後繼有人了!
雲重紫見雲致遠的臉青白交錯,眼眸裡無數細碎的光閃閃爍爍,便猜到他心中的得意之處。
想認親?門都沒有!
“原來這位大叔是生病了。”雲重紫恍然大悟,把雲致遠從上到下看了一遍又一遍,“大叔眼中有濁物,是肝火旺的表現,看來您最近常常動怒啊。不如我給您把個脈?”
踩著凳子的祥哥兒咧了咧嘴,好笑地看著雲重紫,他是見識過三娘裝傻的樣子,綿裡藏針,那才叫一個狠。
阮如玉有些擔憂地看著三娘,雲呈祥走過來拉著她小聲道:“娘您別怕,看三娘怎麼把這個登徒子打發走。”
“他……其實是……”阮如玉張嘴想解釋,但看到兒子的殷切目光,又想到若是她承認此人是兒女的父親,他們該多難過?
這話她現在還不能說。
正想著,雲致遠打斷了三孃的話,“我沒有病。”
雲重紫挑眉,“沒病那您來此是做什麼的?吃麵的話,我們已經打烊了,明日請早,若是給家人請脈,那麼送上拜帖吧。”
雲致遠牽了牽嘴角,居然不知道如何接話。
“剛才您說是朝廷命官?那麼三娘這廂先有禮了。”雲重紫說是行禮,卻連膝蓋都沒彎,先禮後兵才好算賬,她見雲致遠的臉色稍霽,揚起嘴角笑道:“小女子不才到也認得幾位高門大戶裡的夫人,說不定也認得您府上的夫人。”
雲重紫垂下眼眸,客氣有禮,“先前家弟護母心切得罪了大人,也是情非得已。小女子知道大人出身高貴,自是不會同我們計較一二。只是您說什麼粗俗的,小女子就覺得大人您這話就不對了,若不是您無狀在先,祥哥兒又怎會胡來。恕小女子冒昧打聽,不知大人府上是哪裡?也好認清楚大人出自哪家名門,也省得他日相見再多出誤會來。只是大人以後可不要亂認親戚,我們可高攀不起啊。”
三娘這番話既解釋了祥哥兒的犯渾,也撇清了和雲致遠的關係,但這話只要一深究,便能聽出她是在諷刺雲致遠來著。
雲致遠抿著嘴角冷冷地瞧著眼前的女兒,怪不得之前夏媽媽和夫人都狼狽而回,這三娘子果然是名不虛傳,伶牙俐齒,綿裡藏針,說話客氣有禮,但不卑不亢,生的是一副硬骨頭。
可是他根本開心不起來,反而多了幾分羞惱,自己的女兒反諷親爹,他的老臉都丟盡了!
“雲重紫,你知不知道自己和誰在說話!”
雲重紫無辜地眨眨眼,“三娘不知才會問啊,您到底是何人?”
“去問你娘!”雲致遠狠狠道。
一雙兒女齊齊看向孃親,阮如玉臉色煞白地瞪著眼前的男人,他真的是自己曾經愛慕到生死相隨的夫君?
即使祥哥兒犯渾,但有一句話卻是大實話,雲致遠穿著衣冠楚楚,渾身上下散發著逼人的貴氣,肯定做了高官,恐怕也早就成了人家的乘龍快婿。
換句話說,他已經做了負心漢!
想到此,阮如玉的身子搖搖欲墜,那些年的苦苦掙扎和等待,全部白付了!
阮如玉深吸一口氣,她不想撒謊,可更不想承認。
雲重紫心中一嘆,看來孃親還是沒有死心,若不是有情,就不會傷心。
祥哥兒的目光射向雲致遠,“我說大叔您這是問誰呢?我孃親從青州來此不過數月,除卻家門和店裡哪裡都不曾去過,怎會認得您呢?您責問我在先,如今又敗壞我母親的名聲,您意欲何為?”
“是啊大人。”雲重紫期期艾艾地接話,“饒是我們家沒個男人,您也不能如此敗壞我們家名聲啊。”
雲重紫的臉說變就變,拉著雲致遠的袖子就開始往臉上胡亂地擦莫須有的眼淚,把雲致遠嚇了一跳,他躲閃不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