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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年11月,他在給中央的報告中寫道:“紅軍廢除了僱傭制,使士兵感覺不是為他人打仗,而是為自己為人民打仗”,《毛澤東選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63頁。這是紅軍作戰勇敢,戰鬥力強的根本原因。朱老總也曾語重心長地對部隊官兵說:“我們打仗究竟為誰,過去許多同志不知道,我們有的同志說國民黨軍隊是幫蔣介石打仗,我們是幫毛主席打仗,說國民黨軍隊幫蔣介石打,這是對的,可是說我們幫毛主席打,那就錯了。同志們要知道,正相反,我們是為你們,毛主席和我都是為你們,為士兵服務,士兵又為人民打仗,為自己翻身打仗的。”《軍隊政治工作學習檔案》第三輯,戰士出版社1979年版,第56~57頁。正是因為較好地解決了“為誰當兵,為誰打仗”的問題,所以我軍廣大官兵戰時才能英勇奮戰,前仆後繼,平時才能無私奉獻,自覺犧牲。
真實的戰爭往往是異常殘酷的,遠不像影視作品所表現的那麼浪漫。軍人每一次走上戰場,都有再也回不來的可能。在生死考驗面前,一切物質獎勵都會減效直至失效。過去有一句老話,“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話雖這麼說,可細想一下,如果命都沒了,重賞有何意義?所以,古往今來,凡善於帶兵打仗的軍事將領,都高度重視對官兵的精神激勵。曾國藩就說過,“古來名將得士卒之心,蓋有在於錢財之外者;後世將弁,專恃糧重賞優,為牢籠兵心之具,其本為已淺矣。是以金多則奮勇蟻附,利盡則冷落獸散。”
也許是受社會風氣的影響,近些年一些戰爭題材的影視作品中,常有部隊發起衝鋒前,指揮員讓人抬出銀元,用以組織敢死隊的鏡頭,如《血戰臺兒莊》、《亮劍》等。應該說,這裡面有一定的藝術加工成分。實際上,臨上戰場時官兵們考慮最多的,並不是仗打下來能分多少錢,而是如何交代後事。在我軍歷史上,許多重要戰鬥打響前,黨員們紛紛上交最後一次黨費,非黨員也將身上所有的錢交給黨組織,表示萬一自己“光榮”了,希望能被追認入黨,這些錢算作自己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黨費。不難想象,由這些視死如歸、做了最壞打算的官兵所組成的部隊,與那些完全靠金錢維繫的部隊,其戰鬥力會有多大的差別。
核心價值觀有什麼用5
世界上沒有戰無不勝的軍隊。當一支部隊陷入絕境,官兵已沒有任何生還可能的情況下,更需要有超越個體生命的東西作為精神支撐。如果沒有堅定的信念,很難做到“不論在任何艱難困苦的場合,只要還有一個人,這個人就要繼續戰鬥下去”。而我軍歷史上這樣的戰例卻很多。如抗日戰爭中,我新四軍某部四連奉命在淮陰北面的劉老莊阻擊日軍。在數千敵軍的圍攻下,全連浴血奮戰一晝夜,斃敵170餘人,最後彈盡糧絕,82名指戰員全部壯烈犧牲。再如,作家魏巍在《誰是最可愛的人》一文中,描寫了發生在抗美援朝戰爭中的松骨峰戰鬥。當時,為阻擊美軍撤退,完成合圍任務,我志願軍某部也是打到了最後一個人。正是這種奉獻和犧牲精神,構成了我軍戰鬥力的重要源泉。相比之下,西方國家軍隊在這方面差得多,往往只是感到沒有獲勝可能了,便會繳槍投降。第二次世界大戰時的緬甸戰場,開始階段英軍與日軍勢均力敵,基本上打成平手。正當日軍精疲力竭,準備做困獸之鬥時,突然傳來英軍主動投降的訊息,戰局由此發生逆轉。
如果說在戰場上流血犧牲是軍人的職業特點,古今中外的軍隊概莫能外,那麼,作出巨大犧牲後不圖回報,顯然就不是所有軍隊都能做到了。而我軍廣大官兵由於接受了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宗旨,卻在相當長的時期內做到了這一點。如魏巍筆下在松骨峰戰鬥中英勇犧牲的烈士李玉安,其實並沒有死。重傷痊癒後,他復員回到老家,當了一名普通的倉庫保管員,一干就是幾十年,始終過著貧窮的生活。可他卻從沒有對人講起自己就是作家筆下的英雄,更沒有為此向組織上提過任何個人要求。直到30多年後,他的事蹟才被老部隊發現並宣揚。正是因為有了千千萬萬像李玉安一樣無私無畏、默默奉獻的無名英雄,解放軍才有了驕人的戰績和崇高的聲望。
軍人的犧牲豈止在戰場。在改革開放,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條件下,仍有無數軍人在為國盡忠,奉獻犧牲。我軍一些邊防部隊,常年駐守在高山海島,條件艱苦,生活單調,面臨著許多常人難以想象的困難。有些哨位嚴重缺氧,官兵們最大的願望只是能吸足一口氧氣。有的戰士獨自一個人看守靶島,一待就是幾年。可基層官兵的物質待遇,卻一直低得可憐。社會上一些對我軍情況不瞭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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