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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然情緒低落。
第二年的4月份,我們一家隨同我的岳父岳母到加州度假。一天,我們搭乘汽車去聖?朱安?凱匹斯特萊諾傳教區遊玩。
4個大人輪換著帶孩子們喂鴿子,參觀賣紀念品的商店以及在修剪一新的草地上嬉戲。臨上車時,我發現喬尹和別的孩子及兩個老人在一起,但不見索倫。
“索倫呢? ”我問。
“不是跟你在一起嗎? ”
一陣恐怖襲上心頭,我們意識到已有將近20分鐘沒見到他了。小索倫才22個月,可他好動。天哪,但願他現在正在哪個地方,安然無恙!
我們立即分頭在這個5公頃大的傳教區奔跑尋找。每遇上一個人,我就問:“你看見過這麼高的一個小男孩了嗎? ”我跑遍了後花園、房前屋後、商店內外。我開始害怕了。
突然,我聽到喬尹一聲尖叫:“不! ”只見索倫四肢攤開躺在噴水池的邊上。
他渾身腫脹,氣息奄奄。這情景像一塊燒紅的烙鐵,灼燙著我的心。此刻,我感到生活再也無法跟以前一樣了。
一個婦女抱著索倫的頭給他作口對口人工呼吸,一個男子在按壓他的胸部。“他會沒事嗎?”我叫道,我害怕知道真相。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五卷:一屋子的愛和歡笑——家庭溫情(33)
“我們在盡力搶救。”那婦女說。喬尹癱倒在地上,一遍遍地說:“怎麼會這樣!?”
不到一分鐘,救護人員趕到了,給索倫裝上了救生用具,並把他送往醫院。
一個醫療小組開始對他施行手術,主刀的是一個“近期溺水”方面的專家。
“他怎麼樣了?”我不停地問。
“還活著,”其中一個護士說,“可很危險,要看接下去的24小時了。”她善意地看著我,又說:“即使救活了,腦子也可能留下嚴重的後遺症,您必須作好思想準備。”
我怎麼也不會想到在西部醫療中心急救室見到的兒子會是這副樣子:他身上接了數不清的管子,赤裸的身軀顯得特別小;他的頭頂旋進了一個血壓探測儀,頂端有一個蝶形螺母;一盞閃爍的紅燈連線在他的手指上。他看上去像個外星人。
最初24小時,索倫挺過來,接下去的48個小時,我們一直守護在他的身邊。他的體溫超過了105華氏度,我們給他唱他最喜歡的催眠曲,希望給昏迷中的他帶去撫慰。
“你們倆該休息一會兒了。”我們的醫生堅持說。於是,我和喬尹開車出去兜兜風,一路說著話。
“除了索倫的事以外,還有另外一件事攪得我心神不寧,”我告訴她,“聽說在遭受這樣的不幸之後,可能會導致有的夫婦分手。我可不能失去你。”
“不管發生什麼,”她說,“都不會拆散我們。我們對索倫的愛源自我們相互的愛。”
我要聽的正是這話。於是我們又哭又笑地追憶著逝去的時光,訴說自己是如何摯愛我們頑皮的兒子。
“你可相信在過去的幾個月裡我一直對失去那幢房子耿耿於懷?”我說,“可要是我們回到家裡看見的只是空蕩蕩的臥房,新房子又有什麼用處呢?”
儘管索倫還在昏迷之中,這些談話仍給我們帶來了一絲寧靜。那些天,我們不斷得到來自親友和陌生人的支援,感覺到他們的祈禱產生的力量。
接下去的幾天,有4個人來探望索倫。首先來的是發現索倫溺水的那個傳教區的巡迴醫生。“那天我一大早就來了。我站在噴水池邊,突然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他說,“那是因為我看見了索倫穿著的網球鞋的鞋底露在水面上。此後,我便是憑著天性和所接受的訓練行事了。”
不久,給索倫做口對口人工呼吸的那位婦女來了。“我受過救護訓練,”她告訴我們,“剛見到他時,脈搏已經找不到了。但後頸微弱的顫動告訴我他還在努力呼吸。”
我不禁打了個冷戰。如果發現索倫的人缺少醫務知識,如果他們很快就放棄了搶救,情況會是怎麼個樣子啊!
接著,兩位救護人員也來了。他們說,平時他們駐守在離傳教區10多分鐘路程以外的地方,那天正好到離傳教區一個街區的地方辦點事,就在那時,接到了求救電話。
我們記得醫生說過,索倫存活全在於得到及時正確的搶救。因此,他們所講述的一切使我們深為感動。
第3天,電話鈴叫醒了我,“快起來,”喬尹叫道,“索倫醒了!”我到的時候只見他慢慢地蠕動著身軀,揉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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