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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西部》雜誌和其他四家加州報紙都拒絕登載他的報道,其原因主要因為檢察官是加州報刊第二大廣告商的乘龍快婿,沒有人願冒風險,丟掉賺錢機會。而且,種種跡象表明,州長希望檢察官做自己的競選夥伴,因為他能拿出幾百萬美作競選經費。州長的連任基本已成定局,沒有哪家報紙膽敢與州長和新任副州長為敵。
伯特不僅未能發表自己的報道,反而在離開聖佩德羅前的最後一天被捕了。有關的筆記和資料統統被沒收,電話被竊聽,並受到威脅說由於他偷看檢察官的材料,要對他起訴。伯特在聖佩德獄中度過了難熬的一夜,第二早晨被釋放了,筆記本也還給了他。伯特是個無足輕重的人物,不值得對他不放心,不過警方還是警告他最好儘快離開那兒。伯特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一百二十英里外的洛杉磯。
他的文章發表不了,他就無法解救那婦女。雖然他以前也曾受過威脅和囚禁,筆記被偷掉,文章被摔在他臉上;也曾見過膽小怕事的編輯和出版商,但這一次的遭遇確實引起他的憂慮。那些對這起冤假案件負有責任的檢察官之流,踏著別人的身體越爬越高,這正是危險所在。現在該擺脫這一切,結束新聞報道生涯,換一種少受些痛心折磨的行業了。
到東部去,年輕人!去尋求發財機會!開闢一個全國矚目的閒話欄。大顯身手去幹吧!立刻就去!
電話鈴響了起來。伯特皺了皺眉頭。他在這裡無親無友,這個時候究竟會是哪個傢伙來掃他的興?
聽筒裡傳來接線員的聲音:“紐約來的長途,請稍等片刻。”
“是伯特嗎?我是哈羅德?蒙默思。沒別的事,只是想告訴你,我們都在盼著你明天快來呢。香檳給你送去了嗎?”
“香檳?”
“是啊,想到你可能要酒,給你送一些去。聽說這玩意兒叫人睡得香。不過,我自己可一滴不沾。”
奇怪,蒙默思怎麼會知道他在這裡?“噢,沒有,還沒送來。你怎麼……”
“會送去的。好了,不多佔用你的時間了。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們對於你能到這裡來,感到十分高興。我們盼望與你攜手合作。你一到機場就給我來個電話,你到了紐約後,我得把日程調整一下。晚飯到我家來吃,時間七點半。”這哪裡是什麼邀請,分明是在命令,一口悅耳的英國口音,措辭彬彬有禮,但卻帶著一種不容分說的口氣。
“好吧,一定來。”蒙默思的口氣使伯特十分驚訝,不知道往下該說些什麼。蒙默思打電話時慣於自說自話,不容對方開口。
“那好吧,就談到這兒。明天見!痛痛快快喝幾杯香檳吧。”電話掛了。
看來蒙默思對他十分了解,這傢伙知道得那麼多,真要命!香檳是白送給他的,住這旅館也不要他掏錢。但伯特沮喪地感到,這一切不會是真正白給他的,從明天起,蒙默思就會開始向他收賬了。
閒話欄之爭(4)
華盛頓市。
吉卜賽獨自一人站在旅館服務檯前,往登記簿上填著“盧基斯先生和夫人”的字樣,住址寫的是曼哈頓西區的某個地方——即使真有這麼個地方,也是在一英里外的哈得遜河裡。他漫不經心地扭頭看了看,似乎在等待夫人立刻出現在眼前,氣喘吁吁地向他道歉說她來遲了。
他回過頭笑容可掬地對服務員說,盧基斯夫人即刻就到,勞駕儘快送些鮮花到盧基斯夫人房裡。
吉卜賽填寫旅館登記簿時,侍者過來拎起他的手提箱,又伸手去拿放在臺上的皮包。吉卜賽不動不動聲色地用一隻粗壯的手把黑皮包緊緊壓住。侍者向吉卜賽點點頭,讓他自己拿。吉卜賽年紀五十開外,白頭髮,身材高大。這隻黑皮包委實太重要了,他都沒敢從紐約乘飛機來而改坐了汽車。乘飛機要經過機場的安全檢查,皮包裡的東西就會被發現,他就會被捕。此次華盛頓之行,他的任務是在所住的旅館裡竊聽一個電話。隨身帶的黑皮包裡還藏著一支裝有自制消音器的英寸口徑手槍、竊聽所需的全套裝置和三千美元活動經費。
吉卜賽是個竊聽老手。一星期前在紐約,一個自稱西蒙的年輕人找到了他。精明傲慢的西蒙讓他搞一次竊聽並答應給他一大筆報酬,卻隻字不提竊聽的物件和原因。按照西蒙的要求,吉卜賽必須在本月最後一個星期五的下午四點鐘以前,到華盛頓某一旅館,做好竊聽某一指定的套間的電話的一切準備。西蒙只交待了時間地點,其他細節隻字未提,只叫吉卜賽錄下電話後把錄音帶原封不動地交給他,不得複製。西蒙說這番話時顯出一種厭惡的神情,彷彿吉卜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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