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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未來也不無助益。要“贏得青樓薄倖名”,沒有子建的才,就算是有潘安的貌、鄧通的財、驢大的行貨也是搞不定的。
才、貌、情兼備的*,成為眾才子追逐的物件,而*也要藉助與士子的交往增添自己的身價。《北里志》就記載了一位叫裴思謙計程車子狀元及第後,做的第一件事情,既不是拜會恩師,也不是會見同年,而是“作紅箋名紙十數,詣平康里,因宿於裡中”。估計他之前是沒有被名妓們待見,現在金榜題名高中魁首,就像中了頭獎一樣,有了底氣,馬上亂派名片。名妓們衝著狀元的名頭,自然改顏相向。第二天,這位新科狀元起床後,估計不好意思不付錢,牙也沒洗就賦了一首詩:
銀缸斜背解鳴,小語低聲賀玉郎。從此不知蘭麝貴,夜來新染桂枝香。
裴思謙的姿態還算是好的,另一位叫鄭合敬計程車子則在及第之後趕緊跑到平康坊大睡特睡,還寫了這樣一首詩:
春來無處不閒行,楚潤相看別有情。好是五更殘酒醒,時時聞喚狀元聲。
一副臭顯擺的面孔,我呸!
名為*陣
——官妓鼎盛的時代
詩人和*之間的關係,並不僅僅是肉體上的買賣,更有精神交流的成分。
《開元遺事》說:“明皇與貴妃,每至酒酣,使妃子統‘宮妓’百餘人,帝統小中貴百餘人,排兩陣於掖庭中,名為*陣,互相攻門,以為笑樂。”
性的歷程 第三章:貴族帝國時代的性文化(隋唐五代時期) 掌故(5)
這裡的“宮妓”其實相當於夏桀的女樂了。宮妓是天子獨自享受的,所以不必多說。
唐代娼妓,名目很多,如:“營妓”(《北夢瑣言》);“官使婦人”(《舊唐書·宇文融傳》);“風聲婦人”(《唐語林》);“官妓”(《唐書·張延賞傳》)。綜合起來,其實都是“官妓”。
“官妓”的來源一是買賣,如《唐律》載:奴婢賤人律比畜產;二是誤墮風塵;三是罪人家小籍沒。為了管理數目龐大的*,唐代妓樂籍貫,先隸太常,後屬教坊。
唐代人才晉升,盡由科舉,尤重進士。進士最出風頭,尤在初及第的時候。唐朝初期,六朝時盛行的門閥制度甚至讓一代明主唐太宗感到憤慨,為了對門閥進行限制,皇帝們對其門生就格外加以推恩,甚至允許他們挾妓遊宴,《開元遺事》上便說:“長安進士鄭憲、劉參、郭保衛、王衝、張道隱等十數輩,不拘禮節,旁若無人,每春時選妖姬三五人,乘小犢車揭名園曲沼,藉草裸形,去其帽,叫笑喧呼,自謂顛飲。”進士是何等風頭!可以雁塔題名,參與曲江大會,推重謂之“白衣卿相”,又曰“一品白衫”。
《北里志》寫一位叫做顏令賓的名妓“舉止*,好尚甚雅,亦頗為時賢所厚事筆硯;有詞句”,固曲中*之佼佼者,乃使小童持詩迎及第進士,卑詞雲:“曲中顏家娘子將來扶病奉候郎君。’”
此外更有長安名妓劉國容有姿容,能吟詩,與進士郭昭述相愛,“他人莫能窺也。後昭述釋褐,授天長簿,遂與國容相別。詰旦赴任,行至咸陽,國容使一女僕馳矮駒賚短書曰:‘歡寢方濃,恨雞聲之斷愛:恩憐未洽,嘆馬足以無情!使我勞心,因君成疾,再期後會,以冀齊眉。’長安弟子多諷誦焉”(《開元遺事》)。
相形之下,不得第進士,謂之“三十老明經”,“五十少進士”,亦為*所嘲笑。何光遠《誡鑑錄》說:“羅隱初赴舉子日,於鍾陵筵上遇娼妓雲英同席。一紀後,下第,又過鍾陵,復與雲英相見。雲英撫掌曰:‘羅秀才猶未脫白。’隱雖內愧,亦嘲之以詩。”
唐朝是詩歌的黃金時代,是因為唐科場以詩歌取士,因此上至皇帝將相,旁及販夫走卒,方外之僧尼女冠,以及坊曲*,幾無一人不能詩。所以為了接客,或者說為了接到更好的客,*除了舊有的歌、舞兩項技能之外,還須寫得一手好詩。根據《全唐詩》選錄可知,娼妓能詩的,亦以唐代為最多,往往有集行世。諸如江淮名妓徐月英之《送人》:“惆悵人間萬事違,兩人同去一人歸。生憎平望亭前水,忍照鴛鴦相背飛。”寫的便是與才子間的糾纏恨事。
諸妓既多工詩,故對當時詩人特別敬重。白居易《與元稹書》說:“……及再來長安,又聞右軍使高霞寓者欲聘娼妓,妓大誇曰:‘我誦得白學士長恨歌,豈同他哉?’由是增價。又足下書雲:‘到通州日,見江館柱門有題僕詩者’,復何人哉?又昨過漢南日,適遇主人集眾娛樂,娛他賓,諸妓見僕來,指而相顧曰:‘此是《秦中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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