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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笑著問我。
“當然也可以,不過,還是外國人好。”
“我一半是外國人呀!”
“什麼?”
“我是媽媽桑的女兒,真正的小媽媽桑!”
“啊!?”
“這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也是,我長得一點兒都不像外國人,所以很多人都不相信。哎呀!還沒給您上下酒菜呢。先給您一個手巾把兒!”姑娘先遞給我一個手巾把兒,又開了一袋米果,抓了兩小把,放進一個木製小盤子裡。
她就是千繪?不對吧,老安說,千繪才17歲,可是,眼前這位姑娘,身穿露胸的軟緞連衣裙,黑色的胸罩隱約可見,塗抹著厚厚的唇膏的紅豔豔的嘴唇,濃密的假睫毛上塗著睫毛膏,長長的指甲上塗著珠光閃爍的指甲油……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最近的孩子們由於喜歡化妝,看起來都比實際年齡大。仔細看看她的雙臂,面板繃得很緊,手背上和手指上的紋路都還沒有長成,說是17歲也不奇怪。但是,剛17的孩子怎麼能在酒吧裡當女招待呢?是不是老安老糊塗了,把年齡弄錯了?
“選單在黑板上寫著,我們這兒的拿手菜是炒麵條。”小媽媽桑把裝著米果的木製小盤子放在我的面前,順手把酒給我斟滿。
“聽你說話沒有本地口音,從什麼地方搬來的。”
“我?沒有口音嗎?這裡的方言我也經常說呀。不過您要是這麼說嘛,我是從東京那邊搬來的。”
“東京什麼地方?”
“這個嘛……川崎。”
果然是千繪!於是我單刀直入:“請問小媽媽桑,你叫什麼名字?”
“千繪,所以你可以叫我千繪媽媽桑。”
我雖然已經有精神準備,但還是覺得好像被誰打了一巴掌似的,臉上火辣辣。她既不是我的女兒也不是我的戀人,我為什麼會這樣呢?
為什麼她還沒有成年就在色情酒吧當了女招待?她的母親維拉亞怎麼樣了?新爸爸是幹什麼的?——我想問的問題太多了。但是,問這些問題搞不好就會使她很傷心,老安一定不希望我這樣做。
“歡迎光臨!”隨著千繪那清脆的聲音,又進來一位客人。這下可救了我,我正不知道該對千繪說些什麼好呢。
後來我又叫了一杯燒酒,喝完就離開了千繪的酒吧。出門之前藉著酒勁兒用數碼相機給千繪照了好幾張照片。
出來以後我沒有奔車站。現在的時間是6點半,離最後一班新幹線還有將近4個小時,我打算在酒吧外邊觀察一下。11月的風吹得我直打哆嗦,我把夾克衫的拉鍊拉到頭,雙手插在口袋裡,還是覺得冷。於是我在自動售貨機裡買了一罐熱咖啡,一邊暖手,一邊來回走。
8點左右從千繪酒吧裡走出來一個男人。大概是喝多了,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街上那麼多車,他這樣太危險了。我上前扶住他,關切地問:“不要緊吧?”
“不……要緊,不要……緊……”喝醉了的人舌頭都不靈活。
“您還記得我嗎?剛才我也在千繪酒吧喝酒來著。”
“噢,你……好……”那人握住了我的手。
“您喝得好開心啊。”
“開……什麼……心哪,還沒……喝夠呢。”
“那咱們再找個酒吧接著喝吧。”
“沒……沒錢啦。再……再喝,我媽該……罵……罵我了。”
“沒關係,我請客!”
“哦?那……走吧!”那人拍拍我的後背,摟住了我的肩膀。
這傢伙叫新開,醉了也會算計。在新開的引導下,我們走進了一家壽司店。閒聊了幾句之後,我找機會轉入正題。
“千繪酒吧的媽媽桑,今天沒到店裡來吧?”
“可不是……嘛,今天……又沒……見著。”新開噴著酒臭,長吁短嘆。
“媽媽桑不怎麼到店裡來嗎?”
“最近……沒怎麼見過她。我媽可囉嗦了,我回家晚一點兒……她就罵我。喂!老闆,再來一份海膽壽司卷!”
還吃啊?今天他可逮著冤大頭了。
“是因為身體不好嗎?”我問。
“嗯,好像是肝臟……不好,要不就是……腎臟。”
我已經預感到維拉亞生病了:“沒住院嗎?”
“住院?沒有吧。對了,沒有。要是住了……院,就不會在店裡……露面了。”
“所以她女兒才到店裡幫忙?”
“對。千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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