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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I”這個字母呢,離“T”太近了;再說“E”這個字母,中間那一橫長了一點兒。
落合也好我也好,都是按照習慣豎著看名片,維拉亞慌忙之中寫的歪歪扭扭的三個英文字母“TIE”,豎過來看就成了漢字“山下”。
我所悟到的還不只這些。
“TIE”是她女兒千繪的日語發音,但她沒有使用正式的拼法“CHIE”,而是使用一般日本人常用的拼法“TIE”。為什麼要這樣做呢?這裡邊恐怕還有說道。
這個說道我也悟到了。
“TIE”按照英文讀法讀作“tai”,是“領帶”的意思;作為動詞,是“系、連線”的意思。
在這裡,按照英文發音,是維拉亞的祖國“泰”,按照日文發音,是女兒的名字“千繪”。當然,“泰”的英文拼法是“THAI”,但發音跟“TIE”是完全相同的。
也就是說,維拉亞用“TIE”這三個字母,把她最愛的女兒和祖國緊緊地“系”在了一起。真是一個聰明絕頂的女人!
笑過之後,感動的淚水奪眶而出。終於找到了!疲勞頃刻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時候還不到6點,“TIE”的門上還掛著“營業前準備”的牌子。不過,店前的燈箱式移動招牌已經被搬了出來,而且已經亮了燈。
現在這個時間就是進去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不管它三七二十一,先進去看看再說!百分之百是這個店,沒有必要猶豫!
“歡迎光臨!”
我剛把店門推開,一個清脆而爽朗的聲音就鑽進了我的耳朵,只見一個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女人正在用抹布擦櫃檯。不是維拉亞,而是個非常年輕的日本姑娘。
“開門了嗎?”我問。
“開啦,您這邊請!”姑娘把我帶到一個座位上,安排我做好。
“可是,門上還掛著營業前準備的牌子呢。”
“哎呀!我忘了摘了!”姑娘吐了吐舌頭跑了出去。
我坐在好像不怎麼結實的椅子上,環顧四周。這個酒吧不大,櫃檯前大約有10把椅子,還有一組可以坐6個人的沙發,然後就是一個很小的唱卡拉OK時站的臺子。除了我以外還沒有別的客人,店員好像也只有剛才那個姑娘。
姑娘回到櫃檯裡邊以後,開啟音響的開關,流行音樂在酒吧裡迴盪起來。
“這位先生,您好像是第一次來敝店吧?”姑娘問我。
“對,第一次來,連清洲都是第一次。”
“是嗎?沒什麼好看的吧?”
“不是有座清洲城堡嗎?”來的路上,我從車窗看見了一座城堡。據史書記載,日本戰國時代的1560年,織田信長就是從這裡出發,奇襲桶狹間,以少勝多打敗當時勢力強大的今川義元,從而聞名天下的。
“我才不喜歡什麼城堡呢!我喜歡能買東西能玩兒的地方。”
“買東西啦,玩兒啦,可以去名古屋嘛。從這裡到市中心又不遠,住在這邊再合適不過了,相當於東京的自由之丘或荻窪。來瓶啤酒!”我覺得那個姑娘是當地人,就跟她聊了起來。的確,從距離上來講,清洲跟自由之丘差不多,但街道上的氣氛截然不同。在東京要想看到清洲這樣的景色,非得跑到青梅或成田那邊去不可。
姑娘從冰箱裡拿出一瓶啤酒,又從櫃檯裡拿出一個杯子,趴在櫃檯上給我斟酒。迷人的乳溝從她的低胸連衣裙裡露出來,我一時不知道應該把目光投向哪裡了。
“先生是東京人?”
“對,來,祝賀咱們有緣相識,乾一杯!”我舉起酒瓶,要為她斟酒。
姑娘拿出一個小杯子,雙手捧著接受我的饋贈:“謝謝您,我就不客氣了。”
一大一小兩個玻璃杯撞在一起,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我左右看看,看不到維拉亞的身影,就問:“媽媽桑※還沒來?”
“嗯,她有點兒事,待會兒也許過來看看。”姑娘說話的時候牙齒好像咬著什麼東西。
“這裡的媽媽桑是泰國人吧?”
“對。誒?您第一次來,怎麼會知道媽媽桑是泰國人?”
“這個嘛,剛才聽過路的行人說的。我喜歡在有東南亞女人的酒吧裡喝酒。”
“比如說,菲律賓酒廊之類的地方?”
“那種豪華地方我不喜歡,我就喜歡這種小酒吧。不過,既然媽媽桑不在,我就過會兒再來。”
“小媽媽桑不行嗎?”姑娘指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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