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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笑的蘭昭儀,心頭竟似堵了一團火。
正在蘭昭儀暗自高興元恪定會治罪與穆榕榕之時,元恪卻開了口,“無妨,朕已經為你把琴準備好了。”
只是淡淡一句,驚得蘭昭儀和元愉齊齊將目光投於元恪,眼中皆是驚異。
於皇后嘴角一彎,露出一抹微笑。
☆、春江明月10
大殿之中,清新的樂聲從青蔥般的指尖悠揚傳出,一首《春江花月夜》仿若從天際飄來,時而悠遠時而深沉時而靜逸,在座的人都聽得痴了。
元恪也許這才是第一次認真地打量她吧,纖長的睫毛之下一雙眸子若朝露似秋水,白皙的肌膚似羊脂白玉,每一個撥絃的動作都輕盈得似蝴蝶翩翩而舞,今日她略施粉黛竟有些讓人驚豔。
他轉頭與穆泰相視一望,穆泰會心一笑。明日,便可領女兒回家了。
元愉手中摩挲著酒樽,這個撫琴的女子今日確實很美麗,可是她卻實在是讓他好奇,先前在院中他已是觀察了她好久,她雖是跪在蘭昭儀面前卻是難掩她骨子裡高貴的氣節,他相信他的直覺,她不是一個簡單的女子,她的隱忍必是有因,她心中有堅定的信念,他深信不已。
穆榕榕專心地撫琴,一串串音符似顆顆明珠抖落玉盤濺起一片清脆之聲,怎料忽的“啪——”一聲,七絃琴上斷掉了一根琴絃,在座一片譁然。元愉一驚,似是從沉思中掙脫了出來。
蘭昭儀聞聲暗自欣喜,一抹陰笑浮上嘴角。
元恪卻沒有太多驚訝,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穆榕榕。
卻見穆榕榕微皺了眉頭將雙目一閉,琴聲並沒有就此停止卻是轉而掀起了另一個樂章,比先前的《春江花月夜》更加高潮迭起,在座賓客皆是一驚,只聞得她的纖纖玉指之下串串音符更加豪邁。似是看到了壯麗山川之中,一輪明月在巍峨的山間皎潔地掛於墨藍的蒼穹之上,月光之下是湍急的江水向東奔湧而去,月光在波濤滾滾的江面之上投下片片碎銀,一派壯麗之色。而後,樂音漸漸變得靜逸,仿若那江水已經匯入大海,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一輪明月安靜地從薄雲之後露出面容來,一片祥和……
樂音止了,殿中賓客已是痴了,缺失了一根琴絃竟也能奏出如此之妙曲來。
片刻的安靜之後便是雷鳴般的掌聲久久在殿中迴盪。
元愉為她著實捏了一把汗,竟沒有想到她竟然有如此之本領,又讓他對她刮目相看了。
眾賓客紛紛對穆泰拱手稱讚,其實穆榕榕是穆泰的女兒已不是什麼秘密。
可是穆泰的臉上卻笑得極不自然,似乎對穆榕榕不凡的表現有些不悅。
☆、冊封1
蘭昭儀的臉綠了又紫,氣得直喘大氣,於皇后自是將這些看在眼裡,精明的眼中閃過些什麼,笑而不語。
“這是什麼曲子?”元恪似乎也甚是很驚異穆榕榕的不凡表現。
“稟皇上,此曲乃榕榕即興所奏,並無曲名。”穆榕榕跪地,如實回答。
殿中又是一陣唏噓讚歎之聲,“妙哉!妙哉!”“穆大人真是教女有方!”
丞相高肇雖也附和著,可是臉色卻並不好看。
“甚好,那朕就賜名‘春江明月’何如?”元恪似乎興致甚高。
“妙哉妙哉!”眾人皆拍手附和,好不熱鬧。
元愉唇角露出一抹看不出情緒的笑,冷哼了一聲。仰頭自飲了一杯,看著表情淡然的穆榕榕,眼中閃過一絲無法言喻的情愫。
二更已過,宴會才散場而去。
回府路上元愉不曾說一個字,一路策馬狂奔而去,鎮南不明就裡緊隨其後。
王府門前,元愉翻身下馬將馬鞭隨手扔給鎮南,只淡淡說了一句,“準備一把上好的琴,還有——聘禮!”語罷徑直向府中而去,只留給鎮南一個瀟灑的背影。
……
御書房中燈火通明,元恪想是還在批閱奏章,皇后於氏親自捧了參湯走了進去。
……
翌日,風和日麗,晨曦之下一頂八抬大轎行走在去西側宮門的路上,轎外跟著一個丫頭,看起來心情甚好,那便是翠兒。
與穆榕榕離開尚書府快半年了,今日終是可以和小姐一道離開皇宮回府去了,翠兒難掩一臉的喜悅,連步子也異常輕快。
轎中的穆榕榕一身便捷的衣衫,想到半年未見的姑母,已是歸心似箭。
宮門大開,已是能看見門外等候多時的穆泰與穆夫人,二老站在門外翹首期盼,心中喜悅溢於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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