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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推門出了房間,一股舒爽的晚風撲面而來,令他精神一振。
果然已經是傍晚了。空曠的校場上流蕩著光彩,不時有成隊計程車兵穿行而過,把身影長長的拖在地上。而遠處的宮殿依然巍峨,只是在晚霞的映照下多了幾分蒼茫遲暮的味道。
顧況正看得出神,突聽旁邊有人道:“醒了?”他轉身一瞧,正是“叔父”趙繼愈。
“醒了。”顧況笑笑,看見趙繼愈身旁還有個年輕的軍官,不由有些迷惑。
“這衣服可真合體。”趙繼愈上下打量著顧況,發現這套軍服穿在少年身上異常妥貼,平添了幾分颯爽的英氣,在襯上少年俊秀的面龐,當真說不出的好看。
“不錯不錯,”趙繼愈點點頭,笑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親衛了。這是馬孟軒,也是我的親衛。”又指了指顧況道:“這是我侄子趙凌。”
那名叫馬孟軒的年輕軍官朝顧況點點頭,並沒有說話。
顧況打量了馬孟軒一番,見此人約莫二十五六歲,面容冷峻,又帶了幾分高傲。既然知道自己是上司的親戚,竟不予理睬,倒也些意思。想到這,便笑著拱拱手,道:“原來是馬大哥,以後可要承蒙照顧了。”
馬孟軒見他年紀不大,說話又客氣,總不好再板著臉,淡淡笑道:“好說,你既然是趙將軍的侄子,哪還輪得到我來照顧?”在他心裡,顧況終究是個來混軍功紈絝子弟。
顧況笑道:“馬大哥別這麼說,軍裡的都是兄弟,就要相互照應。我也是在隴右當過兵的。”
馬孟軒瞪大了眼睛,一臉的懷疑道:“你在隴右當過兵?”
一聽這話,趙繼愈心中暗自焦急,他以為顧況被人輕視,便口不擇言起來。說在隴右當過兵,就意味著經歷過生死殺伐。是與不是,明眼人一看便知,怎麼能如此信口開河?他剛要幫顧況掩飾,卻聽顧況笑道:“怎麼,馬大哥不信麼?”
顧況自有他的道理。他在燕軍呆過,對軍中事務極為熟悉,很難裝成第一次參軍的新丁。既然如此,乾脆明言自己參過軍,以免今後露出馬腳。反正隴右地處偏遠,諒也他們無法查證。
馬孟軒把顧況上下打量了一遍,搖頭道:“小兄弟,此言怕是不實吧?”
顧況笑笑,也不反駁。反正話已然放了出來,信與不信自然隨他,自己才沒興趣證明什麼。反正隴右參軍一說,也不過事先堵漏的伏筆。
馬孟軒見他不答話,便看向趙繼愈。趙繼愈自然不知道顧況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可又不能不幫他圓謊,便道:“我這侄子自幼好武,去年確實在隴右歷練過一陣子。”
馬孟軒乃是執拗之人,對這說法將信將疑,便道:“小兄弟,我瞧瞧你的功夫。”
照理說,馬孟軒是趙繼愈的下屬,若要駁了他的意思,也不過一句話的事。但趙繼愈對這個有傲骨的青年十分喜愛,且對顧況也是心存好奇。到了此時,他已經品出些味道,這少年如此說,一定有他的用意。因此也沒攔著,只是在旁邊觀望。
顧況並不情願,皺眉道:“要我練趟功夫麼?那不成了跑江湖的?”
“我給你喂招。”馬孟軒回身走到校場邊的兵器架前,道:“你用什麼兵器?”
顧況看了看趙繼愈,見他並沒有阻攔的意思,以為他想看自己笑話,不由也起了少年的意氣,心道:你們都瞧我不起麼?他暗中冷笑一聲,走上前去抄了把馬刀,在手中掂了掂,擺了一個極為隨意的姿勢。
趙繼愈眉稜骨微微一動,心中微感詫異。一般來說,少年公子們通常都用長劍,極少用刀。而顧況不但用的是刀,且握刀的手法非常老道,顯然是個好手。他一下來了興趣,瞪大了眼睛,想看看這少年身上到底還藏著多少驚奇。
馬孟軒的眼力顯然差了。他並沒看出什麼異常,只是抽出腰間的長劍,在胸前一橫,道:“小兄弟,進招吧。”
顧況點點頭,緩緩把鋼刀抽出鞘。雪亮的刀鋒剛剛露出一半,顧況的動作突然快了起來,幾乎在一瞬間,甩刀鞘,舉刀,前衝,所有動作化成了一道凜冽的刀氣,猛然劈向馬孟軒的面門。
馬孟軒大吃一驚,他猛然舉劍一擋,一股巨大的力量令他站立不穩,連連後退了幾步。還沒回過神來,又一刀已然劈到,他連忙格擋,誰知刀鋒突然收回,化作六道虛影,似六條蛟龍相仿,將他籠在了其中。
馬孟軒奮力抵擋,堪堪能夠自保,而顧況的鋼刀一旦攻出,便如長江奔流,滔滔不絕,轉眼幾十招過去,竟逼得馬孟軒未曾攻出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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