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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道院的廢墟矗立在前面,星光色勒出它模糊而扭曲的輪廓,投下黑色而破碎的陰影。貝爾·加拉經過廢墟,向海邊峭壁走去,又一次顯出悠閒的神態。他來到峭壁邊沿,站住了,雙手垂在大腿兩側,向大海凝視。
平靜的海面上,一片片陰影緩慢地移動著,星光時隱時現,遠處孤零零地停著一艘遊艇,船上的浮橋上亮著一盞黃色的航海燈——這是貝爾·加拉對底特里奇交待過的。烏雲過處,星光便襯出船體銀色的輪廓來。那正是底特里奇的“薩里瑪”號。
蘇馬格勒安排在廢墟和峭壁之間的那名保衛人員從一棵樹後閃出,向貝爾·加拉走來。貝爾·加拉輕輕一轉身,面向他微笑著說:“你好——我又來了。”
那人認出是貝爾·加拉,便放鬆了警惕。“哦,是先生您哪。招待會沒什麼意思嗎?”
基爾伯特·蘇馬格勒曾來查過兩次哨,貝爾·加拉悄悄跟著來過一次。當看見他們時,他裝出有些吃驚的樣子,並解釋說他來這兒是為了散散心。既然蘇馬格勒已經把他認為是一名賓客,而且又經過朱麗葉的介紹,這位安全負責人對他在這兒出現就沒產生懷疑,而這又自然而然地讓他的手下現在對貝爾·加拉的又一次到來掉以輕心。
“倒不是因為這個,”貝爾·加拉不加思索地說道。“但在這種大型的雞尾酒會上我總是感到不安。人太多鬧哄哄的。”
“從這兒聽去,音樂倒挺美。”管絃樂正飄渺地穿過樹林傳來。
貝爾加拉又注視著海上。“那兒有條船。”
那個保衛人員點點頭,也隨著他的眼光看過去。“在那兒停了差不多一個鐘頭了。我拿望遠鏡看過,有個人在釣魚。他釣不到多少魚的,不下網不行。現在魚剩下可不多……”
貝爾·加拉掄圓右臂,竭盡全力甩起那條皮革軟棒向他頭部擊去,軟棒一端裝的鋼珠正正地擊中那人的太陽穴。他呻吟了一下,斜身倒了下去。呻吟聲被密林擋住了,傳不過去。那人綣縮仰躺在地,又滾成側身,手腳笨拙地不協調地抽搐著。
貝爾·加拉彎下腰,又用盡力氣往他額頭上打了一下。那人喉嚨裡輕輕響了響,猶如一聲嘆息,然後臉朝下伏地不動了。他倒臥的地方離峭壁邊沿只有幾英寸。貝爾·加拉提起一隻腳,用後跟踹了他一下,他便軟軟地掉了下去,拍岸浪的潑濺聲淹沒了屍體摔到下面礁石上的聲音。
貝爾·加拉卷好軟捧,放進衣兜,轉身離開峭壁邊沿向廢墟走去。他蹲在殘牆旁邊的地上,輕聲呼喚著地下室的突擊隊員。
他們一個接一個地爬了出來:第一個是哈莫,接下來是哈達尼、拉蘇爾、阿布、薩莫德和庫爾菲。由於綣伏得太久,他們的動作有些僵硬。但他們一切照令行事,無須貝爾·加拉再行吩咐。哈達尼將一把裝好子彈的左輪槍和一盒備用子彈交給貝爾·加拉。貝爾·加拉把槍插到皮帶上,扣好外衣鈕釦來遮住它,然後將備用彈盒裝進側兜。這時哈莫將尼龍繩梯交給他,庫爾菲又遞過來一把電筒。
貝爾·加拉拿著繩梯和電筒回到峭壁邊沿。其他人則留在廢墟處,開始活動肢體,讓肌肉和血液迴圈恢復正常。
在峭壁邊沿上,貝爾·加拉將電筒對著海上的“薩里瑪”號打訊號:兩長三短的閃光。然後他來到峭壁邊那根樹樁處,放下電筒,將尼龍繩梯的一端牢牢繫到樹樁上。繫好之後,他便將繩梯放下去,讓它懸掛在峭壁上。他立起身來,見“薩里瑪”號的燈熄來了,黑黑的船體開始移動,慢慢漂了過來,儘量地向岸邊的礁石靠攏。
貝爾·加拉拾起電筒,回到廢墟中。哈莫和另外5人已全副武裝,做好了準備。拉蘇爾和阿布已將衝鋒槍彈梭裝上,搬開了速射機鈕。薩莫德一手握一顆炸彈,腰間還掛了兩顆。哈莫和庫爾菲也將手槍拔出。哈達尼跟貝爾·加拉一樣(奇*書*網。整*理*提*供),將左輪槍別在腰間,扣好外衣鈕釦將其遮住。
哈莫將疊好的草圖遞給貝爾·加拉。後者蹲下來,將兩張草圖攤在地上,撳亮手電;其餘的人都圍了過來。他首先將電筒光照到主餐桌的位置,將兩個代表主要目標的圓圈指給哈達尼看。
哈達尼用手指指著其中一個圓圈。“這個算我的,那個讓給你。”
貝爾·加拉點點頭。“記住,只管對著你那位的腦袋射擊,別的都不用操心。”
哈達尼笑道:“三槍之後,就沒有腦袋了。”
貝爾·加拉卻沒有笑。他將光柱移到另一張圖上:這張是瓦拉西住宅後面的就餐處和草坪圖。他將主餐桌和那5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