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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夫慢慢從櫥窗前轉過身來,眼裡的睏意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看見底特里奇已從他身邊經過,進了港口辦事處。多夫一邊思考著他的新發現的意義,一邊也向港口辦事處走過去。他在敞開的門口停下,點著一枝煙,傾聽著裡面的說話聲。
他聽到底特里奇正在裡面結賬,準備長期離開波里奧港。
多夫轉身迅速向最近的一個電話亭走去。
這是一個令人感到舒適的夜晚,氣候溫和。雖有陰雲,但無變天的跡象。雲層在大海的上空平穩地移動,從條條雲隙中露出繁星點綴的夜空來。朱麗葉·夏爾為下雨而準備的遮蓬和火盆都用不著了。這樣溫和的夜晚就象專為瓦拉西大壽招待會而預定好似的。賓客們聚集在屋後的草坪上,心境愉快,無憂無慮。目前已到了70多位客人,還有更多的賓客絡繹而來。但是,保險公司的安全負責人基爾伯特·蘇馬格勒卻感受不到這種歡慶的氣氛。
蘇馬格勒很生氣,原因是幾分鐘前約旦國王的來臨。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朱麗葉·夏爾竟愚蠢到事前不告訴他,他為此而吃驚。要是事先知道,他就會多安排一些警衛人員。
他一邊竭力壓住怒火,不讓自己咒罵朱麗葉,一邊將她叫到一旁談話。但當他講了自己的一些看法後,朱麗葉卻仍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她認為自己做得對,是為了保密並把這一點向蘇馬格勒作了解釋。蘇馬格勒咬著牙,不無痛苦地問她是否還給他準備了什麼難題。
於是她才又告訴他,還有一個大人物要來。這倒不是她害怕了,而是認為這事已用不著保密了。蘇馬格勒從寬厚的胸中發出一聲低沉的哮吼,轉身離開她,穿過人群擁擠的草坪,重新調配他的警衛力量去了。
貝爾·加拉在草坪右側由膳食人員設定的酒吧處將杯子續滿酒,觀察著蘇馬格勒在附近的行動,密切地注意著他將手下的3名便衣保衛人員的位置重新安排。他知道,在樹林那邊靠近峭壁的地方還安置著一名守衛。蘇馬格勒沒有將那名守衛調回,而是讓他繼續留在那裡。
貝爾·加拉對這個並不擔心。雖然那個潛影藏蹤的守衛離突擊隊員棲身的廢墟很近,但他事前已考慮好了對付的辦法。
來到招待會會場後,貝爾·加拉有充裕的時間來進行實地偵察。他和朱麗葉的座位都在一張較小的桌子旁邊,有許多這樣的桌子從主餐桌前成扇形向草坪上擺開。朱麗葉太忙,貝爾·加拉到來後,她只和他匆匆說了幾句話,便忙她的事去了。貝爾·加拉樂得自行其事。他在賓客中間穿來穿去,觀察著,將關鍵的情況記在心裡。
當然,最關鍵的問題還是那兩個主要目標以及他們的位置。現在已到了一個:約旦國王侯賽因。依本。塔拉爾。他就坐在主餐桌瓦拉西坐位的右手邊。這位國王個子不高,肌肉發達,看上去很年輕。他隨便地穿著一件運動外套和一條便褲,在與老畫家談笑。
雖然第二個目標還沒有到,但他的位置已經很明顯了。在主餐桌上只剩下一個空位,這個位子就在瓦拉西的左手邊。這樣一來,貝爾·加拉計劃的最後細節便都清楚了。但行動還得等那個目標到了之後才能開始。他無法知道還得等多久,也許幾分鐘,也許一小時。
他竭力按捺住心中的不安,端著酒杯離開了酒吧,裝作漫無目的的樣子在賓客中間遊蕩,偶爾停下來呷上一口酒,或與其他閒逛的賓客扯上幾句有關天氣舒適之類的話題。他到處展現自己,目的是讓每個人——特別是保衛人員——習慣於他的存在,將他作為招待會融洽的氣氛中普通的一員。
接下來要考慮的重要問題就是招待會上的保衛人員。侯賽因國王隨身帶來兩個表情漠然的麻臉保鏢。這兩人身著絲質的寬鬆外衣,以使腋窩下掛的手槍不致於太明顯。在主餐桌和草坪之間擺著3張較小的桌子,這兩人就坐在其中的一張旁邊,幾乎就在他們國王的背後。一人面向主餐桌和住宅,一人面向草坪和賓客。
貝爾·加拉相信跟侯賽因來的不止這兩個人。領地外面也許留有一名保鏢守汽車;在黑黑的道路旁還安置有一些穿制服的警察。也許在別墅的入口處還有一名保鏢。瓦拉西那個兇臉侄子也倚靠在門亭上默默地注視著每一個新來的人。
貝爾·加拉在進大門時,注意到在門亭旁邊牆角的陰影中有一件東西,於是他裝作繫鞋帶,看清了那是一枝鋸短了槍筒的獵槍。
門口還有一位膳食公司的人。每新到一輛車,這人就用電話通知裡面,於是基爾伯特·蘇馬格勒——有時還有朱麗葉——便出來接待客人,對他們進行辨認,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