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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對。”那女郎又喝了一大口啤酒。
“別喝那麼快,”亨特警告她,“你要是講不出什麼有趣的事兒,我是不會給你買第二杯的。”
“那就試試吧。要我說點什麼?性、政治或體育?”
亨特將羅莎琳達的照片放到櫃檯上。“認識她嗎?”
一點也沒有猶豫:“啞嗓查理的妞兒。我想她是個德國人。”
“知道她住哪兒嗎?”
“不知道。我只是見過他們在一起。他有時也到這兒來,還帶著她。”
“最近來過嗎?”
“昨天晚上還來過。”
於是亨特又給她買了一杯啤酒。
朱麗葉·夏爾離開貝爾·加拉在羅克布倫的公寓時,已經是下午5點了。她從百忙中抽出3個小時,來與貝爾·加拉共度這短暫的時光,一享雲雨之樂。而她得知,貝爾·加拉為了這幾個小時,作出的犧牲更大。他在巴黎的事至少還有兩天才完,他今天飛來完全只是為了見見她。
她被深深地打動了——而貝爾·加拉也就得到了一張瓦拉西生日招待會的鐫版的正式請柬。
她離開一小時後,貝爾·加拉就上路往機場去了。他戴了一副淺棕色的假髭,淺色的太陽鏡,一副精緻的棕色假髮套,顏色比髭稍深一些。如果你跟他很熟,並貼近了注意看,那麼你可以看出他的偽裝。但他混在一大隊人中,而你又剛在前面很多隊人中尋他而不獲,心裡想著下面的結果也一樣,在這種情況下,你就認不出他來了。
果然,他在科特達祖爾機場登機時,沒人認出他來,在飛行途中和在巴黎奧利機場下飛機也都平安無事。
亨特和山斯基來到啞嗓查理在瑪尼爾的住處時,已是過了晚上10點了。這是一條黑暗僻靜的小街,靠近巴士底獄。巴士底獄從前曾是王家城堡,許多世紀的恐怖氣氛將它薰染成了一座黑色的建築。如今,它的主城堡是一家膠合板廠,右翼成了一座倉庫,左翼則改成了單間公寓。他們進入了左翼樓房。
山斯基用一隻袖珍手電筒照著路,在黑暗中爬上三節吱嘎作響的樓梯。啞嗓查理的門口沒有燈光,鎖孔裡也沒有亮光透出來。他們敲敲門,沒人答理,屋裡也沒有聲音。亨特掏出一根特製的鐵絲,將門上兩把不同的鎖捅開了。山斯基看得又驚奇又佩服。
他們進了房間,將門關上。亨特又從裡面將鎖鎖上。山斯基用手電四處照射,小心著不讓光線從灰塵滿布的視窗漏出去。房間很大,但零亂一堪。一張亂糟糟的大床;一張大沙發,上面堆滿了衣服。兩張書桌上亂擺著男女化妝品;幾把椅子雜亂地放在一張大餐桌周圍,餐桌上狼藉地堆著髒碗髒碟和開啟的罐頭。屋裡還有一個鳥籠,裡面關著一隻金絲雀。
牆紙大都剝落了。在漏出大塊牆面的地方,啞嗓查理用從雜誌和報上剪下的畫來貼補:運動員,打仗的畫面,西部片和匪警片劇照,還有裸體女郎。屋裡有一間盥洗室,敞著門;一個放煤氣爐的雙層架,還有一個大水槽,裡面有數量更多的髒盤子。但就是沒有啞嗓查理。他們坐下來等他。在等待的漫漫長夜中,他們輪換著睡覺。到早晨差幾分鐘打8點的時假啞嗓查理終於開門進來了,這時他們倆都醒著。
第十六章
啞嗓查理大約有25歲,中等個子,但塊頭卻象個舉重運動員。他粗壯的腿上裹著褪色的工裝褲,結實的軀幹上緊繃著一件稀髒的套頭衫。粗大的拳頭指關節上傷痕密佈,上嘴唇也被傷疤略略扯歪。鼻樑被打斷後由於沒有正確復位,使他的臉顯得詭異兇狠。而這些無異對那種有受虐傾向的女人有一種特別的吸引力。
他進屋的時候,山斯基穩坐在沙發上,而亨特則靠在門邊的牆上。他正要關門,便看見了他們。雖然那時他看上去象個一夜未睡的酒鬼,但他的反應是敏捷的:他一扭身便向門外竄去。
亨特側身一個跨步,單手擒住他的一隻手腕,往屋裡一帶。他腳步踉蹌,直滾到大床的另一邊去了。亨特一腳將門踢攏,關上,用背抵住。山斯基坐在沙發上,饒有興味地觀看著。
查理在床上一個滾身,敏捷地站在了床的另一側。他伸手從屁股裡掏出一件東西,隨著咔嗒一聲輕微地響動,他手上便出現了一把閃亮的長刃彈簧刀。他掃了山斯基一眼,見他仍坐著不動,便開始繞過大床向亨特逼過去。他持刀的方法很在行:手往前伸,姿勢低矮,刀尖不停晃動。他彎著腰慢慢往前挪動,步子很穩。
亨特一動不動地看著他。“我不想傷害你,”他平靜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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