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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的那個問:“為什麼?你過去常找她嗎?”
“50法郎,”亨特決然地重複著。
他右手邊的女郎說:“這是羅莎琳達,記得嗎?”
樓梯上的女郎點點頭。“是那條德國母狗。我就是跟她合不來,太目中無人了。”她又瞧著亨特。“但她有一年多不在這兒了。”
“去哪兒了?”
“那誰知道呢?”
亨特取出一張50法郎的鈔票,用食指和拇指捏著,讓她們瞧。於是她們都竭力地回想,但也想不起什麼來。
“她常常跟啞嗓查理在一起,”右邊的女郎記起來了。“至少我在幾個月前見過他們在一起。”
“在哪兒見到?”
“鳥市。羅莎琳達給查理買了一隻金絲雀。”
“那人的父名是什麼?”
“我不知道。只知道他叫啞嗓查理。人們這麼叫他是因為他不能大聲說話。他的喉嚨在鬥毆中捱過打。”
“是幫派之爭還是街頭打架?”
“是街頭打架。他打拳不在行,只是有把蠻力,姐兒們都喜歡他。”
亨特聽出來她自己也喜歡那人,或曾喜歡過。“他住在哪兒?”
那婦郎聳聳肩。“這我就不知道了。他經常換地方。但他曾在皮卡勒街黑鑼夜總會當過掮客。”
皮卡勒街的掮客身兼兩種職能:拉客和攆客。他們將過路的傻瓜拉進店來,但如果有人錢花光了,又不肯走時,便將他們扔出去。亨特又問了一些別的問題。那女郎躲躲閃閃地說,啞嗓查理在不當掮客時,也給一些能付現錢的小股黑幫當打手。她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亨特將那張50法郎的鈔票遞給她,動身去皮卡勒街。
在皮卡勒街下等酒吧雲集的中心,有一條克里奇林蔭大道,這兒有一個“紅磨坊遊樂場”,從前土魯斯。勞特雷克常常在這兒畫他的扭擺舞女。他畫中的另一種主角——妓女,如今在周圍的街道上仍比比皆是。寬闊的林蔭大道中間的打靶場就象國界一樣,將兩種不同型別風格的妓女和酒吧分隔開來。其中一側的酒吧邋遢破敗,妓女粗野庸俗。她們已徐娘半老,拉客的方式粗魯不堪。她拉喜歡在當街或酒吧裡隔著褲子揪摸嫖客的生殖器。當然這樣做還有一個目的:轉移那人的注意力,另一隻手好趁機將他的錢包掏走。
而在克里奇林蔭大道另一側的酒吧卻有一種拉斯維加斯的風味。這兒的妓女既年輕又漂亮,個個都象電影明星黑鑼夜總會就在這一邊,靠近皮卡勒街和佛羅索特街的匯接處。
亨特從皮卡勒街街右側的人行道上走過時,成排的女郎都挨個兒對他說話,每人都柔情萬分地邀他去共度一小時銷魂時光;而酒吧門口的掮客則來拉他的胳膊,對他說街上這些女人都是劣等貨,真正的美人在裡面。亨特轉過皮卡勒街的拐角,來到都艾街。黑鑼夜總會門口的掮客還沒有上班。亨特便徑直走了進去。
一個身穿低胸黑禮服的金髮女郎溜下櫃檯前的第一張高腳凳,友好地微笑著攔住他的去路。她並沒有象林蔭道那邊的女人那樣去摸他的下身,只是用她柔軟的乳峰頂撞他,並盯著他的眼睛說:“喝一杯,再玩會兒?”她的神情看上去很嚴肅。
亨特說:“我找啞嗓查理。”
乳房縮了回去。“他不在這兒幹了。”
“去哪兒能找到他?”
“別問我。他不合我的口味兒。我不喜歡那種狠人。”
“誰瞭解他?”
“芭柏娣,當然是她了。這地方是她的,啞嗓查理是她堂兄。”
“她在這兒嗎?”
“現在不在。她白天去鄉下,讓孩子們吸點新鮮空氣。”
“什麼時候回來?”
“一般是晚上9點。”
亨特瞧手錶,現在是下午4點半。
金髮女郎試探地瞧他一眼。“一邊喝著玩著,一邊等她回來,怎麼樣?”她突然哈哈大笑。“至少喝杯啤酒,然後說會兒話吧。”
亨特叫了兩杯啤酒,然後去後面給使館打了個電話,給山斯基留了個信兒。他打完電話回來時,櫃檯上已擺著兩史盛滿啤酒的高筒杯,長長地喝了一口,亨特在她旁邊的凳子上坐下,問櫃檯裡的侍者知不知道啞嗓查理在哪兒。那人不清楚。亨特又問另外兩個吧女,也都不知道。
“別擔心,”金髮女郎安慰他。“我說過了,芭柏娣會知道的。”
“那也得等她回來後才清楚,”亨特焦燥地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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