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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明明是土疙瘩裡走出來的野蠻人!偏他還不自知,擺出一副洋洋得意之態!
丁一簡直被自己閃瞎了眼,再看媳婦笑不可抑的模樣,頓時起了壞心,一把按住她,將髒臉湊過去蹭了蹭,直到那白玉般的臉也蹭到了一臉灰,才得意道:“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傅靈佩直接用靈力捂住了鼻子,猛吸了口氣,才給他施了個滌塵陣,直到眼前人又恢復成舊時模樣才道:“臭。”
原來修真者就算得天之鐘靈,可以靈氣淬體,但長時間不洗漱,也仍會分泌出髒汙,這半年丁一不眠不休都在研究這陰陽顛倒大陣,自然一張口便是生化武器。
饒是他向來麵皮子厚,也忍不住紅了臉。
丁一訕訕道:“這便去洗澡。”
兩人金風玉露一相逢,自然是情熱如火,雖最後一步不曾達成,但人力無窮,硬是找出許多新鮮的樂子來彌補了這一遺憾。
溼噠噠的水漬一路從地面延伸到了千年崑崙木製成的大床,帳幔浮動,幽香隱隱,混著一股子說不出來的味,讓人聞見便忍不住臉紅心跳。
饒是傅靈佩自詡金丹修士,身子強悍,竟也被折騰得睡了一夜才醒。
再醒來之時,天光大亮,丁一已然不在。
傅靈佩神識掃過,均不見蹤影,心下頓時明白是去了那地洞所在之處。
果然,那地洞所在地已經被清理得一乾二淨,一身素錦中衣的男子,沐著晨光,圍著地洞正拿著一支狼毫筆在不斷地寫寫畫畫,筆尖滴出的液體呈暗金,隱隱有紅光浮動。
頭上是和暖的陽光,流瀉一地,傅靈佩眼眯了眯,彷彿被這一幕所刺,過了會才走上前:“這鷹翅筆倒是好物。”
——可不是好物麼?不過一個陣筆,卻已接近靈器的品質。
丁一恍若未聞地畫著,彷彿胸中有丘壑,一筆一提都分毫不差。
只是,對比之前見過的那密密麻麻的陣紋,傅靈佩心知這非一日之功,工程量浩大,忍不住道:“可有我能幫忙的?”
丁一頭也未抬:“你先去休息,晚上再來。”
“莫非是陰陽之交,有魑魅魎魍出沒?”
“差不離吧。”丁一擺擺手:“昨日你累著了,還是去休息罷。”
傅靈佩:“……”
到底面皮沒他厚,無法就這個問題討論下去,但傅靈佩亦不願回去,只在一旁打坐守護,以免有旁的打擾。
畢竟陣法一途,失之毫釐,謬以千里,就算是最細小之處都不能出差錯,否則結果可能完全不同。
一個白天過去了,丁一一直是垂著頭描畫,連頭都沒抬一下。
傅靈佩不由心有慼慼然。
任何人的成功都不是偶然和僥倖,由丁一這嚴謹的態度可見這般年紀就成了七品陣師,也不是不能理解。
暮色四合,整個孫宅都被籠罩在一片昏暗裡,此處唯有丁一筆尖的一抹金色還在流淌跳躍。
傅靈佩靜靜打坐,因此處神識無效,只得睜著一雙眼警戒著。從一劍早就被喚了出來,執在手中。
身邊陰森森的氣氛越來越濃,空氣中的溫度憑空就低了很多。
陽弱陰盛,逢魔時刻!
終於來了!
傅靈佩一個暴起,從一平平而出,一層幽藍色火靈力包裹著往虛空中斬去!只聽一陣尖銳的人類不可能發出的慘叫聲響了起來,一道人眼看不見的黑影被噗地捅散了。
雖然解決了一個,傅靈佩卻忍不住頭皮發麻,即便她歷練不少,但遇見這等不可見的純以陰煞之力凝聚的魂體仍覺得毛骨悚然。若非她融合了清靈火的火靈力有一絲破靈作用,也不可能這般輕易便能將此解決。
只是,她的直覺告訴她,不僅如此。
“靜疏,陰陽顛倒,生於極陰之地的生靈會不計代價破壞它成形,我需要你的幫助。”丁一手臂不停,筆下碎金流動,口中卻緩緩道。
語氣篤定,彷彿認定了傅靈佩不會失敗一般。
傅靈佩自然是驕傲的,當初在莫愁所居山莊的地下與那陰煞鬥了三年,現如今自然也是不懼的。
不過,隨著時間推移,她卻越打越心驚。
這些陰煞之力的魂體不知發展了多少年了,實力比之上次遇見的強了不知多少,但更可怕的是,它們似乎有意識地在互相吞噬,一旦被傅靈佩打散一個,其餘的便會一擁而上,分而食之。而分食過後的“陰煞”又彷彿大了一圈,週而復始,沒完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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