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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心無旁騖地畫著,連傅靈佩跳入洞中都未曾動搖過他一分一毫,他將自己的後背完全依託出去,連一絲失敗的可能性都不曾考慮過。
他信她。
傅靈佩跳入地洞中的同時就喚出了黑烏爐,指影如幻,原本還十分精緻小巧的銀色丹爐倏地變大,“咚”地一聲便落在洞口,將其遮了個嚴嚴實實。
黑烏爐上,飛鳳翱翔,其內還有她特意留著溫爐的一團火靈力,那些陰煞魂體一碰便滋滋作響,本能後退。傅靈佩守在黑烏爐下,騰空而立,其下是深不見底的黑洞,還在森森颳著涼風,讓人透體生寒。
只是這裡的陰煞魂體即便擁有了一定的神智,但仍以本能殺欲為主,不過被阻了一阻退回,很快便又捲土重來,殺了回去。
呼嘯似的寒風颳來,傅靈佩以指點靈入眼,原本空無一物的面前,是團團濃郁的黑霧,張牙舞爪著撲來。
傅靈佩心念一動,從一劍立刻一分為七,繞著她周身旋轉,藍色火焰收發如心,在七柄如冰晶般的長劍上幽幽燃燒,陰煞一碰便發出尖利的嘯聲,冒出無色的濃煙,看起來受創嚴重,很快便被周圍虎視眈眈的同類給吞噬了。
傅靈佩頭疼地看著眼前的情況,殺又殺不盡,而且每次將對方重創,卻又讓其餘的陰煞魂體得了滋養,越發厲害起來,若長時間下去,卻會培養出一個可怕的對手來,對己方不利。
殺又不能殺,那就只能困。
可困法歷來是陣師的強項,讓傅靈佩這個武力一流,陣法不通的粗才來,勉強了些。傅靈佩一連打退了幾波,眼看著剩餘的陰煞越來越強,都未找到合適的辦法。
想著,手下慢了些,一道煞氣趁隙衝過,“叮”地撞在黑烏爐上,尖嘯了聲,才重新散開來。而她手上也留下了一道黑色的煞痕,陰冷的煞氣在緩慢地往裡滲。
絕望、孤獨、嫉妒、瘋狂,種種負面情緒洶湧而來。
傅靈佩立時一凜,招出清靈火,不顧燒灼的痛苦任其在掌間肆虐,直到皮下的煞氣全被燒得一點不剩,才肯停下來,此時左邊手掌已是黑黢黢一片,焦枯的氣味在鼻尖隱隱,她動了動左臂,發現果然遲鈍了許多。
趁她病,要她命!
陰煞神智雖不全,但戰鬥本能極強,傅靈佩不過一個細微的疏忽,就被抓住了,無黑墨團排山倒海般襲來,聲勢浩大,無可抵擋。
到得此時,傅靈佩反倒冷靜下來。
錯了,全錯了!
劍主殺伐之器,以攻代守,當一往無前才是!
為何要與陣道比!無可比之處,各擅其場!
傅靈佩心神一輕,因丁一陣法宗師所帶來的壓力瞬間被清掃一空,再無滯礙!
剛剛的瞻前顧後,畏畏縮縮,左右思量全被拋諸腦後,她眼中只有那無數席捲而來的隱形之敵!
從一劍出,以一化七,七化十四……無數劍氣迸發,充斥在這狹窄的甬道里,劍氣縱橫之處,陰煞之氣瞬間被絞得粉碎,綴在最後的陰煞只顧得逃竄,只能任陰氣散在空中,再找尋不見。
怯懦,不過是因為不夠強!
傅靈佩長吁一口氣,心境卻古井無波。
她安逸太久,到得此時才真正尋回以前戰鬥的節奏。未戰先怯,是兵家大忌。這些陰煞之氣雖難對付,但若以絕對壓制之勢,也有解決之道,只要在互相吞噬之際,將其粉碎,便會直接散入空中,便是其餘的陰煞也無能為力。
畢竟,地上有個陰陽顛倒大陣正在正形,這些散去的陰氣為陣法所引,化為了一部分陣基,無形中也加速了陣法的更快形成。
現如今,比的,就是誰最快。
是陣法吸收的快,還是陰煞吸收的快。而傅靈佩要做的,就是其間攪渾的,只要打得夠散,那無處不在的陣法,自然要比那有形之物速度更快。
既然已經找到訣竅,傅靈佩也就不再吝嗇靈力,雖無法從空氣中汲取靈氣,但她在這之前便已從丁一那得了好幾瓶的極品復靈丹,還有小半瓶的萬年石鐘乳,足夠她消耗了。何況天凰血脈改造後,她靈力恢復起來也比尋常修士強出許多。
一劍分化之術,在她不斷地戰鬥中,越來越得心應手。
只見狹窄的地洞裡,劍氣縱橫,所過之處,魑魅魍魎無所遁形,如輕煙散去。陰煞之魂,左衝右突,卻在越來越少,越來越少。
直到旭日東昇,陽盛陰弱,那些張牙舞爪的陰煞之力才入潮水般退卻。
傅靈佩順勢一招,將黑烏爐重新塞回了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