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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鶯有些發痴了,跟著他幾年,他的‘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本事’也學了幾分。但她到現在才發現,自己所學最多隻能是點皮毛,這人簡直了臉皮太厚,不,簡直不要臉到極點。
從前都是她太小看他了,他的無恥是沒有止境的,只看成是南齊最高段,還是妥妥看低了他啊。
她放棄了掙扎,或者再不敢掙扎,宛如一隻垂死的老鼠,任大貓隨意撥來撥去。
“王爺想怎麼罰隨意吧。”左右不過是那些苦工,橫不能讓她當即寬衣解帶,以身相抵吧?
她知道他做得出來,但她也知道他不會做,別說他還有用她之處,就是她目前四品官的身份,他一個王爺就敢在營帳裡,嗯,把她那啥了?
果然,封敬亭並沒怎麼著她,不是不想,只不過時候未到罷了。
他只深深看了她兩眼,頗含意味道:“這個罰就先記著吧,回頭打完仗,本王再跟你算如何?”
他挑著眉,那眼神,那意味,生生讓人驚出一身汗。
還沒等郭文鶯反應過來‘以後再算?’‘怎麼算?’,他已經拎著燈籠轉身走了,離得遠了還能聽到他爆出的一長串笑聲。想必此刻他是很得意的。
郭文鶯長吁了口氣,雙腿軟的幾乎站不穩,暗罵自己沒出息,不就被威脅了一下嗎?至於嚇成這樣?
不過她也知道封敬亭確實有做王爺的潛質,在他刻意的威勢下,不知有多少人被嚇破了膽。這個人是天生的王者,活閻王,以捉弄人為樂的壞蛋。
當天晚上,郭文鶯就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變成了一隻雞,對面一隻黃鼠狼看著自己口水橫流。那垂涎三尺的眼神,生生讓她驚出一身冷汗。
她一嚇,便再也睡不下去了。
一夜失眠,果然應了封敬亭那句話,絕不讓她過舒服了……
後來的這幾日,郭文鶯一直過得戰戰兢兢的,輕易不敢到封敬亭面前去,看他遠遠過來,也立刻躲得跟什麼似得。
很奇怪的是,封敬亭卻好像忘了這件事,沒再尋隙報復,甚至那晚的事連提都沒提過,有時候偶爾兩人碰見了,還含笑跟她打招呼,文雅高貴,溫和大氣,裝的和從前沒什麼兩樣。
郭文鶯提心吊膽過了幾日,再後來也逐漸放心了,想著總歸他不會馬上算賬,那就能拖一天算一天吧。
自大戰之後,軍中又在積極備戰了,封敬亭素來野心很大,絕不會滿足於現在的戰果,他要一舉驅除瓦剌,至少令他們二十年不敢來犯。
士兵們經過三天的歡樂,也開始收心,重新投入到勞累的練兵之中。
第七十四章 虐人
兵器庫也要重新清點,為下次大戰做準備。所以一大早,郭文鶯就和鄧久成在兵器庫裡忙著登記造冊,並挑出破損毀壞的,能修補的修補,不能修補的也要拆些零件留待下次使用。
兩人正帶著士兵挑挑揀揀忙得滿頭大汗呢,路唯新懷裡揣著一個鼓鼓囊囊的東西跑過來,一見郭文鶯,神神秘秘地對她打了個眼色。
郭文鶯素來了解他,不由一笑,“你拿了什麼好東西?”
路唯新掀開衣襟,裡面露出一個白絨絨的小東西,卻是一隻小兔子,很小的一點,也就一隻拳頭那麼大,毛茸茸的,看著很是玉雪可愛。
她一喜,“你從哪兒抓的?”
路唯新道:“今兒個出營訓練,在山上抓的,特意送給你玩。”
“行。”郭文鶯點著頭,“咱們晚上做兔肉湯喝,這兔子肉嫩,正好做湯。”
路唯新臉抽了抽,他聽說女孩子都喜歡養個小動物啥的在身邊玩,什麼小貓啊,小狗啊,小兔啊,都可喜歡了。他為了討她開心,今天特意給她抓了一隻兔子,還以為她會歡天喜地拿去養著。果然他們家文英,不能用常理論啊!
他順手把兔子往旁邊一扔,摔得七葷八素的,都做湯了,還小心呵護個屁啊。
雖是扔了,一時又覺不甘心,圍著她狗腿道:“下回我抓只狐狸給你,也是這樣雪白的,可好看了。”狐狸肉騷氣,她應該不會吃了吧?
“好。”郭文鶯歡喜地應著,“再順便抓只黃鼠狼,回頭拿著和狐狸一鍋燉了。”
路唯新:“……”
郭文鶯腦中幻想著把黃鼠狼和狐狸剝皮抽筋的樣子,心情無比歡悅。她對付不了封敬亭,也只能拿黃鼠狼出氣了,誰叫它長得像誰不好,偏像了她最討厭的人呢?
清點完兵器,和路唯新抱著兔子準備去大快朵頤,剛出了兵器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