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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幻月。”美人嬌聲說著,臉湊過去想要親在他臉上,這麼俊美的男人她還是頭一次遇上,恨不能立刻嚐嚐與他銷/魂的滋味兒。
一股濃重的脂粉香氣撲鼻而來,封敬亭嫌惡的別過臉,他不喜歡女人的香粉氣,更不喜歡有人親他。那些累贅的事他都不喜歡,索性動作幹練的抬起她的臀部,還沒等他粗魯地扯壞她的裙子狠狠入了進去呢,美人便已經嬌喘著,高聲呼喊:“大爺真是威猛。”
第七十一章 邪火
封敬亭抬眼望著眼前的美嬌娘,他黑白分明的眼蒙了層淡淡水汽,像是春日湖面上氤氳的薄霧,溫潤而朦朧。
那營妓在他眼底看見自己映出的倒影,不禁臉頰兩團酡紅,透著洶湧的春潮。心裡暗自歡喜,這大爺真是知情知趣,長得俊美,又生了一雙溫情好眼,被他看著便覺無限美好起來。
封敬亭動作慢下來,徐徐緩緩,那美人手環住他脖頸樓主,低低喚著“大爺”。他盯著她眼中渾濁的欲色,忽然驚覺那美人好像變了個人,嘴角微微抽著,似嘲諷的看著自己。
心中一凜,莫名的動作停了下來,暗道,真是見鬼了,這個時候怎麼想的還是那丫頭?
他猛地搖頭,卻無論如何也不能把她驅除腦中,眼前彷彿出現了她的影子,時而喜,時而嗔,時而微笑,時而蹙眉,時而又對他拍桌子,大喊著要把他送去‘小倌館’。
美人盯著他了半天,也不見他有進一步動作,心裡不免暗忖,這爺看著挺威猛的,現在還不進來,莫非是有什麼隱疾?
她也是閱人無數,還真沒碰上一個這麼漂亮的男人,雖心裡歡喜,卻又不知為何對這位爺隱隱有些懼怕,瞅著那眼神完全不復先前的溫情,竟好似從地獄走出的活閻王。
封敬亭忽然停了片刻,整了整前襟,嘴唇輕輕吐出一個冷冽的“滾”字。
美人嚇得顫了下,慌忙穿了衣服,嚇得哆嗦著兩條腿走出去,只覺每邁出一步身子都是晃的,她真不知今天這是怎麼了,明明那裡已經有了反應,卻硬生生半途而廢,真沒見過這麼奇怪的人。
美人一走,營帳裡便立刻清淨下來,封敬亭不僅沒覺得身上火氣消散,反倒更積壓一股無名之火,很是煩躁不堪。
他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冷茶,仰頭灌下去才強壓下那煩躁不安的情緒,最鬱悶的是,他竟不知道自己在煩什麼。一個軍妓而已,上了就上了,他也不是沒嫖過,剛才最後臨門一腳怎麼就止住了?
越想越覺心煩,忽然扭臉看見案几上擺著一本小冊子,那是楚唐臨走時留下的,說是給他助助興。他百無聊賴的拿起來,隨手一翻,忽的從冊子裡掉出兩頁紙,那應該是兩幅畫,一副畫的是路唯新和方雲棠,兩人纏綿悱惻,姿態惹人遐思。
他不禁扯扯嘴角,這是誰這麼缺德,把這兩人畫在一起了?
接著往下翻,在看清那畫上與他一模一樣的眉眼時,不由怒吼一聲,“郭文英”
營帳外齊進剛從紅帳回來,今晚的軍/妓格外可人,伺候的他渾身舒爽,正美滋滋的呢,忽然聽見帳內的吼聲,不由哆嗦了一下,心道,郭文英這又是怎麼惹著王爺了?
他素來知道王爺心性,這會兒哪敢進去當出氣筒,一轉身悄悄跑走了。這位王爺每次一對上郭文鶯,都是一頓邪火,不免殃及池魚。還不如再去紅帳轉一圈,且等明日王爺氣消了再回來吧。
這會兒子封敬亭肺都快氣炸了,他本就心裡憋著股莫名的邪火,再一看見這亂七八糟的畫,火更是頂上腦門。本來他還不知道這畫是誰畫的,不過看見自己畫像那勾唇勾臉的筆法,立時猜到是郭文鶯。
整個西北營會畫畫的沒幾個,而善於使用這種繪畫手法也只她一個。她擅長繪圖,也善畫人物,技法與普通畫技截然不同,她繪製的人物圖表情格外豐富,人物也更加立體鮮活,可以說是獨樹一幟的技藝,不是任何人都比得的。
有這樣的好技術,做點什麼不好,偏要弄這種春圖?還把他做進了畫裡,居然與齊進送做一堆。
心裡的火氣實在消不下去,想見她想的要死,便是明天再整治她都等不及了,他大跨步邁出軍帳,暗自發狠,今天他要是能讓她過得舒服了,他就跟她姓。
郭文鶯回帳後美美的睡了一覺,醒來也不知是什麼時辰,帳外還燈火通明著,不時傳過笑鬧之聲,今夜慶功,徹夜不休,也不知鬧騰到什麼時候才算完?
她揉揉眼睛坐起來,覺得肚子有些餓了,早上起來就一直忙著各種事,一天也沒吃上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