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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瓦剌騎兵尚未反應過來,西北軍陣後側又轉出了數量戰車,神臂弓手齊齊站起,萬箭齊發,衝在前面的瓦剌騎兵立刻倒下不少。
一會兒火銃,一會兒弩箭,左轉右轉,變化之快,讓人遂不及防,不一刻就把人搗鼓暈了。不時有騎兵戰馬被射中,頓時人仰馬翻,虧得瓦剌騎兵騎術精湛,險險避開前面倒地的戰馬,繼續前衝,誰知還來不及跑幾步,陣後又推出來四門火炮,隔著老遠便打中目標,一時被炸飛者甚眾。於是,瓦剌騎兵又倒下一茬。
到了這會兒瓦剌騎兵才明白過來,原來人家西北軍在軍陣兩側,早列了陣中陣等著他們呢。
這種陣中陣極為繁瑣,以前與西北軍開戰時,也曾見使用過,又喚作羅疊陣,陣如其名,分為三疊,以最強弓在後,強弓在中,長槍手在最前,是專門針對騎兵的軍陣。
其實,羅疊陣並不可怕,因為在步兵與騎兵對抗中,騎兵的機動性遠大於步兵,可以很快地變換進攻方向,正面不行那就換側面好了,側面不行,還能轉到你屁股後頭。
可問題是,武器一換上火銃和火炮就完全是不一樣的效果了,騎兵機動性在火器的牽制下根本等於零,還沒幾個大頭兵跑得快呢,這樣打下去優勢盡失,全成了人家的盤中肉了。
瓦剌騎兵逢此變故,不敢再盲目直衝,只得變換方向,隊形尚不及聚合,隱藏在陣後的騎兵又從兩翼殺出,截住了瓦剌騎兵的道路。
騎兵帶兵的是副將徐橫,乃是鎮守裕仁關守將徐海的弟弟,這兄弟倆很有點意思,哥哥是慢性子,黏糊糊的跟個麵糰似的,弟弟則是個爆脾氣,不點火都能自燃。更別說此刻心裡窩憋了幾年的火氣了。
兩軍騎兵迎頭碰上,頓時擦槍出火,局面變得更加混亂起來。幾萬瓦剌軍被打得鬆鬆垮垮,幾乎找不到自家的帥旗在哪兒了。
楚唐在一邊觀戰,看得興起時,直拍自己大腿,這小鷹陣混雜著羅疊陣,還真是見了奇效。原來路唯新和郭文鶯幫著他練兵陣的時候,他還挺瞧不上眼的。這會兒看來,到底是小瞧那倆孩子了,真是一個比一個出色,這要是他兒子該有多好啊?
他看得一時高興,也跟著披掛上了陣,率領四千伏兵殺到,猛攻瓦剌戰陣右翼背後。瓦剌的步兵戰陣抵擋不住前後兩個方向的攻擊,很快崩潰。
巴拉將軍連吃兩場敗仗,正殺得眼紅,突見西北軍中殺出一員大將,看軍裝官銜甚高,不由心道,管他孃的是誰,先擒了也好衝出去。
楚唐見瓦剌大將衝來,也催馬迎上,兩匹戰馬迎面疾衝,就在錯身之際,巴拉手中長槍猛地探出,直奔楚唐面門而來。槍尖未到,殺氣已至,楚唐雙瞳一緊,手中長刀急忙迴護,急急削向槍尖。
巴拉手中長槍猛然間換了方向,斜斜挑開了他的長刀,緊接著手臂微伸,長槍游龍一般忽從楚唐肋下探入,刺入他身側鎧甲之中,然後雙臂用力一挑,竟然將他從馬上挑了起來。
楚唐大驚失色,就地一滾,從馬蹄下滾到遠處,也是他身手還算利落,一旦站起,不由得出了一身的冷汗。這巴拉身為瓦剌大將,身手還是了得,自己險些命喪在他手中。
第五十六章 開火
他不是一個煽情的人,不過郭文鶯常掛在嘴邊的話,在這一刻發揮了巨大的作用。幾年了,二十萬西北軍心裡都憋著一股仇恨,他們恨不能即刻把瓦剌人趕出去,這股恨憋了好幾年,今日正是發洩的時候。
路唯新飈射而出,一馬當先的氣魄賓士在戰場上。
身後馬蹄雷動,千軍萬馬的奔騰,大地在顫抖,萬馬奔騰和呼喝的人聲鋪天蓋地,震耳欲聾,巨大的曠野上,由上萬人馬組成的巨大飛鷹陣如一隻低空飛掠的巨鷹呼喝,咆哮著,義無反顧的飛馳而去。
這是真正決戰的之前的最後時刻,瓦剌軍如黑色的潮水,湧動著從城門內傾瀉而出,迅速集結起來。巨大的扇形陣鋪展開來,沉厚的牛角號一聲接一聲急迫的響起,非常有節奏的馬蹄聲緩緩啟動,那聲音越來愈大,越來越急,沉重、整齊、急迫壓抑人心,震顫心魄。
與此同時,荊州的南城門在攻陷,南齊軍付出巨大的代價,從南護城河到城門口堆積了無數士兵的屍體。西北兩座城門依然在佯攻,城內大批瓦剌人最後的主力越來越多的開始向東城門集結。
瓦剌軍最強悍的黑甲軍率先啟動而出,如黑色的潮水,從整個扇頭的位置脫離伸展開來,在鉅野上形成一個長方形的方陣隆隆碾軋過來。
南齊軍戰鼓聲衝破雲霄,飛鷹陣兩翼巨大的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