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部分(第2/4 頁)
個男人緊按在身下,肆意凌辱,並且還不得不去曲意逢迎,毫無尊嚴?
想到這裡,于丹笙心中一時間滋味難言,雙拳亦在袖中緊緊握起,北堂戎渡目光凌利如刀,掃了他一下,對於眼前這個人的心思,差不多已經能猜到七八分,卻聽於丹笙沉聲道:“……世子和我不一樣,一來就是高門大戶子弟,素日裡錦衣玉食,事事順心,而我……”北堂戎渡倚在榻上,卻漸漸笑了起來,打斷少年的話,只搖了搖頭道:“我問你,你可是願意留在宮中?若你不想在我父親身邊的話,那我便給你一些銀子,你拿著這些錢,足夠去鄉下買田置地,娶個賢惠妻子,生幾個孩子,衣食無憂地安安穩穩過一輩子了……怎麼,你覺得如何?”
于丹笙先是一怔,隨即就心中一轉,飛快地籌劃起來,他下意識地環視了一眼周圍的一切,看著這等奢華以極的佈置擺設,看著北堂戎渡神情閒適,卻舉手投足之間都滿是當權者威儀的姿態,心中忽然就升起了一股極度不甘的念頭——不,為什麼別人可以權勢通天,手握萬人生死,而我就只能碌碌無為地買幾畝田地,娶個平庸女人過一輩子?我,怎麼能夠甘心……
思及至此,于丹笙便緩慢搖了搖頭,慢慢說道:“世子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願意留在漢王身邊。”北堂戎渡聽了,唇邊笑容也不變,但一雙眼睛裡卻已閃動著冰冷的光芒,就好象已經完全看穿了什麼一般,隨手取了一塊龍涎香,放進旁邊的一隻錯金貔貅香爐當中點燃,溢位縷縷幽香,然後抬手扇了扇那逸出的白色輕煙,使其朦朧了臉上那絲淡漠微笑的表情,煙嵐飄搖繚繞,悠然道:“哦,是這樣啊……那麼,人各有志,我自然也不會勉強你。”
北堂戎渡說著,突然間語氣變得輕緩而森冷,一字一字地重複道:“我不會勉強你……”說著,眼睛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半閉上了,意似假寐,于丹笙見狀,詫異之餘,不免心中念頭百轉,卻忽然只見北堂戎渡的眼睛驀地又睜開了,仍然還是那麼透藍,澄澈清亮如水,再好看不過,但此時此刻,其中卻是分明閃動著懾人心魄的寒光,那樣冷漠冰寒的視線,甚至讓人禁不住打從心底深處發抖,整個人的氣勢全都變了,眉宇之間厲氣縱橫,哪裡還是方才的模樣?若說一開始對方還是雍容貴麗的鳳鳥,那麼現在,就分明是擇人慾噬的兇獸了!于丹笙乍見之下,心頭大震,雙腿亦登時覺得發軟,幾不能立,他怎知北堂戎渡多年來久居上位,所培養積聚出來的威勢豈是小可的?更不必說前幾年馳騁疆場,殺人盈野,在其面前,即便是朝中百官也要心下惴惴,又怎會是一個普通人能抵抗得住的!好在北堂戎渡這副神情只是一轉即逝,很快就恢復了常態,似乎方才的一切都只不過是錯覺,但此時于丹笙已經清清楚楚地體會到了對方那一瞬間散發出來的殺機,因此心神俱顫,腳下本能地踉蹌往後退了一步,北堂戎渡見狀,漫不經心地吹了吹香爐裡漸飄漸散的白煙,道:“在我面前,你也敢自稱‘我’?千萬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眼下在這世上,可以有資格在我眼前自稱‘我’的人,沒有幾個,這其中,肯定不包括你。”北堂戎渡淡淡掃了一眼于丹笙,薄唇微動,道:“……跪下。”
此言一出,于丹笙當即心下一顫,他看見了北堂戎渡的眼睛,那藍色的瞳孔裡面,有一種毫不掩飾的譏諷與壓迫之意,令他不由自主地緩緩跪了下去——哪怕是心中翻騰著無盡的屈辱與不甘。北堂戎渡對此似乎無知無覺,只將視線稍稍往下看去,打量著自己雪白如玉的白嫩指尖,輕聲閒閒道:“怎麼,難道你覺得因為我和你來自一個地方,所以就會像你一般,跟你講什麼平等、互助、自由?嘖,我和你不一樣,我可以說是土生土長的當地人,做事遵循的是這十幾年來受到的‘落後’教育,那麼,既然你拒絕了我的建議,那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北堂戎渡神色恬淡從容,帶著幾分漠然的味道,身上充滿了懶洋洋的姿態,似乎懶得把對方放在心上,森冷平靜的口吻中清楚透露出明白無誤的殺意,讓于丹笙全身不寒而慄,不由得猛然抬頭,不能置信一般地道:“你、你要殺我?……為什麼?!我又沒有得罪過你!”
北堂戎渡不置可否,只懶散了聲音,隨口說道:“沒有‘為什麼’……不,其實是有的,因為你得罪我了,讓我不太舒服——你動了我最重要的東西,雖然明知道你不可能對其產生什麼影響,但你有那個想法,那就已經足夠了。”他一面說著,一面彈了彈指甲,面上微有笑意,就如同偶爾有動機的任性一樣,精密,矛盾,並且隱隱抑鬱可怖,只補充道:“我討厭一切解釋……”于丹笙此時已經知道北堂戎渡完全動了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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