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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恐懼惶怖之餘,也顧不得什麼了,直接一骨碌從地上站起身來,眼中燃起了恐懼的火焰,突然間嘶聲質問道:“我動你什麼東西了?……不是!我知道了,你是在害怕,我是和你一樣的人,你害怕我影響到你,妨礙了你,是不是!”北堂戎渡大笑,饒有興致地捏著手上溫潤的扳指,看著于丹笙道:“害怕?影響我?妨礙我?有意思,你覺得我為什麼要害怕?你,憑什麼這麼認為?你以為,會吟幾句詩,說幾句見解不同的話,就能把這世間的人哄得團團轉?還是你當真能做出什麼炸藥武器,或者一些這裡沒有的東西,就可以憑此青雲直上?或者以為借你從前比這裡的人寬一些的眼界,弄些小心機小花樣,便會把其他人玩弄於鼓掌間?可笑,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如果這些真有用、真能做得出來的話,我早就做了……眼下我教你一個乖,一個人無論怎麼心懷抱負,也永遠改變不了整個天下,只能讓自己改變,來適應周圍已經規定下來的秩序。”
于丹笙臉色青白,眼中已布上了點點的血絲,突然間口中低嘶道:“……我不服!這不公平,完全不公平……”他踉蹌了幾步,猛地慘笑道:“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你到了這裡,立刻就是北堂家的子弟,無遮堡的小公子,所有人都要討你歡心,而現在,又是漢王世子,前途無量,而我一來,明明是個男人,卻要去做別人的男寵,被你那個爹肆意凌辱玩弄,偏偏卻又沒有法子保護自己,為了活著,活得更好,不得不去逢迎他,討他的喜歡……為什麼!”
北堂戎渡聽了這番質問,冷笑一聲,徐徐道:“怎麼,想不通?莫非像你這樣怨天尤人就有用了?這世間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公平,從來就是這麼不公平,如果你覺得不甘心,那你只有自己努力去改變這一切,不然只是大叫著不公平沒天理,只想等天上掉個餡餅來,可能嗎?不錯,我是出身比你好,但我若本身是一個沒用的東西的話,只靠一個出身,估計現在也早就死了,我如今的一切,都是靠我自己搏來的,所以,在你大喊不公平之前,為什麼不想想我曾經都為現在的一切付出過什麼?”北堂戎渡說到這裡,心中記掛著北堂尊越,因此哪裡願意把時間過多地耗費在這樣無足輕重的小人物身上,遂起身一抖長袖,道:“剛才讓你選,可惜你卻選錯了,所以,生死怨不得別人。”說著,翻手一彈,隔空以真氣點住了于丹笙的穴道,讓他口不能言身不能動,不至於會洩露出自己的秘密,也不能掙扎,這才長聲朝外面喚道:“……來兩個人。”不一時,兩名太監便快步趨入,北堂戎渡抬一抬下巴,道:“弄出去,清理乾淨了,就說是我說的。”那二人自然對他的意思心知肚明,雖說北堂戎渡處死自己父親的男寵十分不妥,細論起來已經是大為逾越了,但北堂戎渡向來積威甚深,又極受北堂尊越的愛重,因此兩名內侍不敢猶豫,立即一左一右地將於丹笙架了出去,北堂戎渡見了,忽然想到自己這莫非是在吃醋麼?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而已,倒特地叫來處置了……想到這裡,自己也不由得失笑,驚訝於心中這樣強烈的佔有慾,遂搖了搖頭,自去看北堂尊越。
整個巨大的深殿裡面都充滿了沁人心肺的奇異花香,北堂戎渡拿不準父親到底睡了沒有,因此腳下越發輕緩,一絲聲音也聽不到,等到走近了,才看見北堂尊越躺在闊榻上,雙目閉合,呼吸均勻,很平穩的模樣,膚色類雪,襯著單薄的衣袍,露在衣領外的脖子上,東一塊西一塊地零星散佈著一些吮咬啃噬的淤痕,北堂戎渡見狀忽然就笑了,他雙手抱胸,歪著頭,居高臨下地認真審視著自己的專有情人,眉宇間的英氣明顯軟和起來,然後彎腰想去用指尖觸控對方閉起的眼瞼,但還沒等到完全碰上去的時候,就又改變了主意,換作伸手去拈起父親散落在流蘇軟墊枕間的一縷黑髮,放在唇上輕吻了一下,卻不防北堂尊越突然睜開了眼睛,帶有幾分戲弄之意地看著他,北堂戎渡只覺得臉上微微一熱,道:“……我還以為你睡了呢。”
北堂尊越右臂一舒,將手放在腦後枕著,漫不經心地笑道:“……剛才去處置那個于丹笙了?”北堂戎渡從容不迫地俯身湊過去,輕吻了一下男人的臉龐,含糊說道:“……怎麼,少了這麼一個美人兒,你不捨得啦?”北堂尊越聞言抬眼看他,嘴角斜挑出一個揶揄的笑意,嗤道:“……怎麼一股酸氣。”北堂戎渡嘆了一口氣,唇邊綻放出肆意的笑容,拈起北堂尊越的一縷頭髮,稍微拉了一下,一面輕聲抱怨道:“哪裡酸了……好罷,你現在心裡肯定正在得意,覺得我為你吃醋了,是不是?”北堂尊越不置可否,左手抬起來圈住少年的腰,把他拽過來親吻,北堂戎渡被父親扯得一個踉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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