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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粉兒端著湯水入內,她放下湯水,上前給太后施禮,“太后娘娘,參湯已經備好了,娘娘是要此刻服用還是等一會?”
太后冷冷地瞧了她一眼,“哀家記得,你叫粉兒對嗎?”
粉兒盈盈福身,“回太后娘娘,是的。”
“你是樂妃身邊的人?”太后再問道,因過度用力說話,便急促咳嗽起來,嬤嬤急忙上前為她撫胸。
粉兒眉目裡有淺淡的哀愁,道:“回太后娘娘,是的。”
太后哼道,“你的舊主人回來了,還不趕緊上前相見?”
粉兒一愣,眸光四顧,搖搖頭道:“奴婢不明白太后所言。”
毛樂言看著粉兒,不做聲,只是眸光裡卻有濃濃的柔情。半年多沒見,粉兒似乎比之前略瘦了些,以前圓潤的下巴如今減削起來了。
太后咳嗽幾聲,伸手巍巍指著毛樂言,對粉兒道:“她,不就是你的舊主子樂妃麼?”
粉兒瞧了瞧毛樂言,噗通跪下,對太后道:“太后娘娘,樂妃娘娘已經入土為安,請太后娘娘不要再怪罪樂妃娘娘,讓她好走吧!”說罷,眸光已經是流轉著淚意,眼看就要掉下來了。
第兩百二十二章 似是而非
太后怪異地看著粉兒,奇笑道,“連你身邊伺候的丫頭都認不出你來,你這趟回來,真不知道是人還是鬼。”
毛樂言此時已經收拾好東西,嘴角有一抹深思,道:“太后娘娘,小女子告退了。至於小女子開的藥,太后若是願意服用,還有一線生機,若是不服用,那麼,請太后準備身後事。”粉兒聞言,陡然一驚,猛地抬頭看著毛樂言,但是,那陌生的面容還是讓她失望了。真是傻啊,小姐的遺容,是她親手裝扮的,也是她親眼看盡送進梓棺的,那時候大家都肝腸寸斷。
嬤嬤大怒,這句話雖然御醫都說過,但是,從不敢當著太后的面說。莫說還不確定她是不是樂妃,就算她是樂妃,她也不會容許她對太后口出狂言的,遂憤怒地道:“你若是大夫,當知道當著病人的面,有些話是不可以說的。如今你竟然對太后說此等大不敬的話,不管你是誰,我嬤嬤都容不下你。”
此時,劉漸領著眾人過來,他眸光落在毛樂言身上,毛樂言不看他,低頭看著腳上的羊皮小靴子。劉漸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朕從外邊便聽聞嬤嬤的聲音了。”
嬤嬤憤憤不平地道:“這個所謂的大夫,竟然對太后大不敬,還讓太后娘娘準備身後事。”
劉漸微慍,雖然這些大家都知道,但是從不當著太后的面提,鄉間大夫果真是鄉間大夫,不識大體。他掃視了慶王一眼,冷冷地對毛樂言問道:“俗話說,醫者父母心,你們做大夫的,只有盡力醫治病人的病是本分,不會治,沒有人會怪你,但是你對病人出言不遜,莫非是醫者之道?”
慶王正想辯解,毛樂言已經福福身子,道:“是小女子失言了。”
劉漸本已經走向床邊,想看看太后的情況,聽聞毛樂言的話,幾乎是倉皇失措地回頭,眸光尋索著發話的人。他的眸光落在毛樂言身上,靜靜地問:“你剛才說什麼?”
毛樂言抬眸看他,是她高估了自己,以為自己即便見到他,也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半年不見,他整個人都憔悴了許多,胡茬在下巴一帶蔓延,眸光比以前更深邃了,他孤零零地站在那裡,倉皇回首的那一瞬間,幾乎把她的淚水給擊落了。
毛樂言輕聲回答:“小女子參見皇上。”說罷,便盈盈施禮,並且卑微地低頭。
他的小言,絕對不會如此卑躬屈膝。那聲音雖然相像,但是,並非是她。她在他面前,一向傲然,不會如此低眉順眼。
莫離只疑惑地抬眉,卻沒有做聲,天下間聲音相像的多了去了,這個不能代表什麼。而且,毛樂言是他親眼看著入殮的,就算她再能耐,也不可能死而復活。
就在此時,太后竟然怪異地笑了起來,笑聲無力中透著一股無奈,“塵世間的事情,著實匪夷所思。”
劉漸坐在她身旁,疑惑地問道:“母后,您此話何解?”
太后渾濁的眸光凝住劉漸,輕聲道:“皇帝,最近你瘦了。如今可還有想起樂妃?可還有因為她徹夜難眠?”
毛樂言眉目不動,心底卻氾濫成災。靜靜地退至慶王身後,慶王握住她的手,用力的握一握,又再用力地握一握。毛樂言知道他在安慰自己,保護自己,她悄然一笑,在他耳邊輕聲道:“放心,我沒事。”
慶王與毛樂言的互動,落在莫離眼中,莫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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